,仍挖空心思想让我回心转意,是以令我做他的贴身女婢,侍奉左右,片刻不离。那一日,我听见”
见王亦君神色突转古怪,似有一丝妒恨恼怒之意,她心中一颤,又是刺痛,又是甜蜜,脸颊滚烫,咽喉窒堵,半晌方低声道:“你你放心。从前我自暴自弃,做了好些羞耻之事,但我既然已经喜欢了你,就再也不愿做回从前的龙女啦!
那老妖软硬兼施,我始终没有屈从,他一怒之下,才将我赐给了双头老怪”王亦君心中苦甜酸涩,难以名状。蓦地勾手搂住她的纤腰,将她拖入怀里,一股野火熊熊地窜将上来,紧紧地箍抱着她,咬牙切齿道:“你是我的女人,从今往后我绝不会让任何人碰你一根寒毛!”
雨师妾浑身一颤,委屈、悲苦、伤心、凄楚一古脑儿地涌了上来,泪珠簌簌,颤声道:“傻瓜,我我喜欢做你的女人,做你一个人的女人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只要你愿意要我,就算做你的奴婢,我也甘之若饴”
王亦君咽喉加刀割,紧紧地箍着她,恨不能将她箍入自己的身体,嘎声道:“我当然要你,我要你做我妻子,给我生下许许多多个小傻蛋。”
雨师妾“噗哧”一笑,泪水却又涟涟地流了下来,在他滚烫而宽厚的怀里哭道:“从四年前遇见你的那一刻开始,我的心、我的身体,再也没有给过别人。当日双头老怪鞭打我,要我选择侍寝,还是将头伸入“千虫鼎”我我只想为你做一个清清白白的女人”
王亦君“啊”地一声,宛如被焦雷所劈,周身震麻,惊骇苦楚。方知她竟是为了死守贞洁,而宁愿自毁花容月貌,突然之间羞惭愧疚,觉得自己好生自私狭隘、龌鹾卑劣,蓦地挣身后退“劈啪”脆响,狠狠地抽了自己两个耳光。
雨师妾吃了一惊,失声道:“你干嘛?”探乎抚摸着那红肿的脸颊,心疼不已王亦君热泪倏然涌了出来:心中激动,倏地将她抱住,摘去她的面罩,狂野地亲吻着她的秀发,她的额头,她的脸颊
吮吸着那两瓣沾泪的颤栗的唇,柔软而脆弱的舌尖,吮吸着那一声声虚弱的呻吟、甘甜而酸苦的呼吸夜风徐徐,檐铃叮当,两人的身影在廊下的晶莹冰湖里分叠重合,轻轻地,轻轻地颤动着
许久,两人方才依依不舍地分开来。雨师妾唇瓣红肿,火烧火燎,周身仍热辣辣地烧灼着,心迷神醉地望着王亦君,飘飘忽忽如在云端。
清亮的星光下,眼波迷蒙,笑靥温柔,媸颜焕发出淡淡的光辉,显得说不出的妩媚动人。她突然“啊”地一声失笑道:“被你这般一打岔,我都忘了往下说啦!”王亦君亦回过神来,笑道:“是了,你说烛老妖是如何评介天下英雄来着?”
此时心情极好,先前的疑虑、担忧与颓靡早已消弭大半。雨师妾道:“那几月里,在他身边侍奉时,常常听见你和蚩尤的好消息,我心里好生欢喜。有一日,老妖与北海众将、巫祝谈论赤炎城形势时,曾经说道:“赤飙怒不过一介蛮夫,不足为惧。
当今之世,当真算得上英雄,可与我族一较短长的,只有四个人。第一便是西王母白水香,此女目光长远,果决冷静,远胜须眉。第二个乃是这火族的烈碧光晟,运筹帷幄,深沉狡狠,实是了不得的枭雄””
王亦君奇道:“老妖既如此忌惮烈老儿,为何还要扶持他登上赤帝之位?”雨师妾道:“远交近攻,这也是不得已的办法。土族、金族素来不沭老妖:木族又夹困在你龙族与土族之间,形势堪忧。倘若不与烈碧光晟结盟,又如何能形成战略优势,割裂、包围金、土、龙三族?
赤飙怒与烛老妖宿怨甚深,一旦他重掌大权,火族必定成为大敌。所以只能与烈碧光晟狼狈为奸,各取所需。”王亦君点头道:“那么第三个又是谁?”
雨师妾道:“这第三个嘛!便是今日的金刀驸马姬远玄。”王亦君大感愕然,虽然姬远玄年青有为,但当今之世豪杰何其之多,烛老妖何以独独对他如此青睐有加?
雨师妾叹道:“你想想,老妖为了扳倒黄帝,辛苦经营了十年,方在土族中安插了许多内线,策动白驼、应龙支援姬修澜造反。
原以为天衣无缝,大功告成,岂料竟被姬小子瞬间翻盘,转败为胜。眼看多年努力毁于一个毛头小子之手,姬小子的狠忍狡辣岂能不令老妖惊服?”
王亦君想起当日情状,心中又是一凛,那一战姬远玄的确有惊无险,赢得漂亮之极,但如今想来,若非早有预谋部署,绝难如此从容不迫,大获全胜。
雨师妾柔声道:“老妖目光极是毒辣精准,他对姬小子如此忌惮防范,多半不会有错。你既与他结盟,也应小心为是。”王亦君拍栏远眺,怔怔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