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事相商。这黑王使和吕镜吕城守都是在这一片地方响当当的人物,估计他们想要的人还没有要不到的,而此番你们又是这般重犯,所以我估计他们不会这般轻易地善罢甘休,是故思量再三,我觉得你们还是早早的离去吧。”
闻言,海楼三人俱是陷入了沉思,半晌,柳风云说道:“重木兄之好意我们先谢过了。不过,重木兄那日所作所为,以在下愚见,恐是不会被‘天守阁’的那位所接受啊。所以在下为顾重凉城之安危,冒昧请重木兄,加入我等。”
那重木听其说完,脸上神色一变,海楼本就知道柳风云有此意,所以到并未露出多么惊讶的神色,反是生月侧过头看了柳风云一眼。
“风云兄,此番重木所作所为,只是因了你们与我有救命之恩,绝无他意,而风云兄刚才所言,重木是万万不能接受的,重木一生为契镇守重凉,绝不敢有半点忤逆之意。”
“重木兄这般忠心不二,风云佩服,只是我倒是要问重木兄一句,这契的位子,究竟是该谁来做?”
重木死死的盯着柳风云,沉默了片刻,再度开口道:“胜者为王,这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们再争论这些事也是没有意义的,何况现在天下太平,契更是雄图伟略,一心为民,所以,重木也想劝风云兄一句,何苦再行那叛逆之举呢。”
“胜者为王?若果真如此,那重木兄心中可是没有正义公理可言吗?再者,雄图伟略,一心为民?哈哈,重木兄长年镇守这边关,恐怕一些事也是不清楚啊。”说完,柳风云手中茶杯一放,站起身,对着重木一拱手,继续道:“当今天下,‘敬昊’杀伐、残暴,一心只为巩固集权,重用诸如‘韩佐’,‘韩佑’,司徒木等人,对天下百城千镇实施血腥手腕,把之前一些老城守和拥护我主‘那邪’的忠义之士俱是屠灭满门,有时甚至不惜血洗一方,也要打造出唯他是命的钢铁帝国,这般行径莫说一心为民了,便是连畜牲二字,都是不配,似这等暴君,重木兄又何以为其卖命呢。”
听着柳风云一一道来,海楼心中已是惊涛骇浪。血洗一方,屠灭满门,便是现在的仙界,也是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怎么在这感觉开明许多的异界,还会有这种事,况且听柳风云所说,这异界好似动荡不已,可是怎么又完全看不出来呢?难道真的是这里太偏不成。
“若果真如柳大哥所言,那这敬昊实在是十恶不赦,他那朋友倒也是有些对的。哎,战乱战乱,战的是民,乱的亦是民,这番说来,这异界子民的日子,也是不好过啊。”这般想着,海楼竟是叹息了一声。
重木听到海楼叹息,对其看去,沉思片刻,对着柳风云一拱手,说道:“风云兄不必多言了,重木心意已决,不必再劝。”
“哎,如此,只怕是误人误己,到时重木兄悔之晚矣啊。”说完,柳风云不再言语,坐下来,又是喝了一口茶。
“人各有志,重木便是这般忠于我主,风云兄切莫怪我。咱俩兄弟虽各为其主,但意气相投,他日若是有缘,便再把酒言欢,若是有幸战场相遇,也请风云兄不必留手,只管取了这大好头颅便是,哈哈哈哈。”说完便是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看着两人并未谈拢,海楼无奈的摇了摇头,想着近几日的事,突然发问道:“城守大人,不知对赫、刘两家的惩罚,可是还有商量?”
闻言,几人都是惊讶不已,看着海楼,似是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问这个一般,只有生月,脸上全无惊讶之色,只是皱着眉,看着海楼。
“海楼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啊,他们的惩罚已是定了下来,不日即将公布,怎能再有商量之说。”
“城守大人,不知可否再宽大处理?”
这下重木更是不解了,此番对两家的惩戒,自己已是做到了仁至义尽,并没有永绝两家香火,而此番海楼一说,难不成还要再对他们宽容?
“城守大人明鉴,我以为,两家经此一役已是元气大伤,说是对他们的惩罚或许有些牵强,但是,人在极大的诱惑面前,又有几个能把持得住的,此番两家所为,一来是受那‘黑云’蛊惑,二来便是赫鲁心中贪念作祟。与其族人倒并无太大瓜葛,毕竟作下人的,上面吩咐了,岂有不听之理啊。而此番事毕,城守大人重掌重凉,我觉得倒可以趁此机会再显露一下您的胸怀,诛首恶,其余族人涉案深者收入狱中永不释放,涉案轻者,便饶了吧。反正如今两家已是大势所去,再翻不起风浪,而城守大人流放他们倒不如就放在眼皮子底下,好歹对他们也是了解,再者经此事,他们必不会再有妄念,便容他们栖居故里,也好落叶归根啊,此实乃海楼拙见,望城守大人不要见怪。”
盯着海楼看了半天,重木突然说道:“海楼,那日我见你杀伐之气也是有的,只是,怎的收的如此之快啊?”
“城守大人,我只对迫害别人的人有杀伐之气,对这些平民,我实在是拿不出一丝一毫的狠心来啊。海楼斗胆,为这些同样是家破人亡的苦人儿请命,望城守大人再度手下留情!”说着竟是站起身,对着重木鞠了一躬。
<div class="adread"><script>show_read();</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