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朝廷的饷,要对得起朝廷,对得起中堂大人……”
瞧着弟兄们眼中流露出的贪色,聂云林连忙大声嚷喊起来,他的嚷声只让众人一愣,就在众人犹豫不决的当口,吴佩孚暗自懊恼没有把聂云林关起来时,越看到一个炮台兵犹豫着走出来。
“大、大人,当真十块大洋!”
孙齐亮眼巴巴的瞧着地上的大洋,目中全是贪婪之色,对于刚刚输掉一月军饷的他来说,家里还有一家老少等着他的饷银过日子哪。
“孙老六,你他马的还是不是爷们,这银子是咱爷们拿的吗?……”
瞧见有人站了出来,聂云林连忙喊骂起来,可出乎他意料的是他,他的骂声并未能阻止其它人走出来,接着又有五六人走了出来。
被白花花的银子蒙了心的人们,走出来的时候,吴佩孚的心下长叹口气,嘴上却客气道。
“来,每人先赏十块大洋!”
待每人十块大洋发到人手之中,又有数十人前后走出。依着前例。每人先领十块大洋。谁都没差着,领着银元的炮台兵面面相觑的看着彼此,只见最先走出来的孙齐亮猛的一咬牙。
“不就是**吗?打上几炮又能如何!当兵吃粮,吃谁家的粮不是吃!”
说着话他便朝着炮位走去,领着银子的众人这时候似乎也都想通了,瞬时那炮台便热闹了起来,在炮手们分赴各自炮位的时候,台下却只剩下了几十名面面相觑的台兵在那尴尬站着。他们瞧着炮手们将炮弹从弹药库中推出。
“哗啦……”
伴着滑轮吊的铁链拉动的响声240毫米重炮炮弹被吊至炮尾,随后又被推进炮膛,相比于平常,这装弹的速度似乎有点儿慢,没有官长们的指挥,大家伙的动作似乎总有那么点差池,可总归这炮弹是要装上的。
在旅顺口海岸十座炮台上以黄金山炮台最为坚固,所有大炮都能作360度旋转,四面八方都可以射击。两个小时前,当突击队拿下外围炮台时。一度曾逼近黄金山主炮台,随后被炮台拱卫兵发现。激战由此打响。
主炮台上,炮台兵操作着格林炮不断的朝着山下进攻的突击扫射着,而拱卫兵则拿着步枪,不停的放枪,那枪弹就像是打不尽似的,无论有人无人,枪声总是不断。
“弟兄们都听好了……”
作为东侧炮台守将的黄仕林腰胯着洋刀,不时的在炮台上给大家鼓着劲。有人造反?这可是落到碗的军功啊!
“只要咱们守住这黄金山,到了中堂大人那就是大功一件,非但大把的赏银少不了,到时候朝廷的嘉奖下来,弟兄们没准个个能封妻荫子……”
嘴上这么嚷着,他又朝着山下看去,想看清楚进攻炮台的敌军数量,而旅顺城内和周围炮台的枪声传来时,却还是让他的心头一紧,功劳是功劳,可问题是得保住命。
“大人,老虎尾炮台被夺下了!”
部下的喊声只让黄仕林的心底咯吱一声,脸色瞬间变得的难看起来,可不待他反应过来,却瞧老蛎嘴炮台上突然腾起几团通红的炮焰,那是……这炮台上的大炮可轰不了抵达的乱匪,难道……不过只是几息的功夫,伴郑尖锐的啸声炮弹直落黄金山上,虽说落点离炮台还有十几丈远,可伴着剧烈的爆炸,黄仕林只感觉到心脏一阵加速。恰在这时炮弹却是不时的从周围的炮台打了过来,虽说大多数炮弹都落在了山上,可却依然有十几发炮弹落在炮台上,剧烈的爆炸瞬间于炮台上掀起一片腹风血雨,硝烟瞬间弥漫了整个炮台。
“龟孙子,其它炮台在操炮打咱们!他们投逆了!”
被突然的炮袭打蒙了的炮台兵顿时喊骂起来,他们纷纷丢掉手中的步枪,开始朝着炮位冲去,搬弹兵更是推着弹车从地下的弹库中取出炮弹来,准备操炮还击。
“大人,撑不住了,这五六个炮台沦入敌手,咱们这可是腹背受敌啊!”
就在炮手们准备还击的时候,一个满面硝烟的亲信心腹穿过浓浓的硝烟冲到黄仕林的身边。
“就是,大人,再不走,肯定来不急了,趁着现在还来急……”
周围的劝声只让黄仕林心头一动,他唇边却又喃语道。
“可,可中堂大人那……”
显然他还有些顾忌,可身边那些因为不时落下的炮弹震得脸色煞白的亲信却嚷道。
“大人,丢了旅顺口可不是您的事,那是海军公所的事,弟兄们也尽力了,这乱匪势大不可挡啊,再不走……”
当黄金山炮台上的炮手在官佐的指挥下朝着周围的炮台开炮还击时,突然一个消息却在硝烟中传来了。
“黄仕林那个混蛋弃炮台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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