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其早在几十年前就已如日本一般为西洋人所占领!”
林董的驳斥却让众人为之一哑,确实。满清的例子就是最明显的例子,不思进取、妄自尊大、故步自封、愚昧无知等等。诸如此类的词语都可以用在满清的身上,满清从未曾放下身段向西洋学习,若非是大帅用枪炮瓦解了满清中枢的权威,迫使其接受“九督议政”这关内汉臣又岂能放开手脚主持新政。
“林教授!”
就在学生们因为林董的言语而陷入沉思的时候,突然教室门边传出一句话来。
“难道说,只有穿上西装才是开化吗?是不是现在只要满清皇帝穿上西装,满清就会强大起来?以阁下这么说,那岂不是说,只要把水装进酒瓶子里,就能当成酒卖了!”
走进来的是一名穿着黑色短大的青年人,他的比喻让原本似在思索的学生们顿时笑成了一片,看来突然闯进教授的来者,林董不由的一愣,他注意到对方的身后还跟着同样打扮几个青年,尽管不知道他们身份的林董还是一眼看出这些人并不是学校中的学生。
“请问你是?”
疑惑着对方身份的林董并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
“林教授,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们可以到外面谈一下!”
青年人的话语中带着不容质疑的味道,而站于门边的院长则有些无奈的摇着头,似乎是在为林董可惜着。
“什么,林教授是俄国间谍!”
走在校园中,听到这个消息的东英机睁大了眼睛,他简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怎么了,林教授怎么可能会是俄国间谍呢?
“你是听谁说的?”
“是,是院长说的,”
被东英机堵住的学生有些诧异的瞧着这个陆军少年学校的少年生,至于这么激动吗?不就是一个俄国人间谍吗?
怎么会,林教授怎么会是俄国间谍,他,他不是一个爱国的日本人吗?一直鼓吹着日本解放与独立,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俄国人的间谍呢?
“哼哼,真没想到,林董居然是俄国间谍!”
一旁的同学立即冷笑着。
“看来,他鼓吹的日本独立,肯定都是俄国主子的授意的!”
“授意?我看他之所以鼓吹日本独立,恐怕还是为了离间日裔的归化之心,英机,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
“啊!”
同学的问题让东英机微微一愣。
对于日本,东英机并没有太多的记忆,甚至就是他的父亲对日本也没有太多的好感——他的父亲在旧日军中曾倍受排挤,而现在却是陆军第三十二旅的旅长,可谓是倍受重用,也正因如此,对于日本,东英机并没有因为血统的关系,而产生太多的情感,至少对于他来说,甚至隐隐觉得,日本最好的结局应该是如朝鲜一般,置于中国的保护之下,有如过去千百年来,中国作为东亚文明的守卫者一般。
可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还有许多人如林董一般鼓吹着日本独立,他们中有些人拒绝归化,有的人即使是归化为中国人,却依然希望日本独立,难道说,这样的人他们的出发点并不是为了日本?
“话不能这么说!”
突然,一个话声从一旁传了过来,顺着话声看去,东英机却只见一个年岁与他大小的少年走过来说道。
“更准确的来说,不是所有人都为了日本!他们中有的人固然是希望日本独立,毕竟日本曾经是一个独立的国家,而有的人呢?也许是受俄国人驱使,于日裔侨民、移民中鼓吹独立之言,以煽动其不为中国效力,这也是可能的!”
“请问阁下是?”
“在下蔡艮寅,是商学院的助教!”
蔡艮寅笑着向这三名少年陆校生介绍着自己,年底才从国外留学回来的他,是商学院的助教,相比于做生意,他更喜欢教育,不过,他的兴趣并不仅仅只是在商学院中授课或者与报纸上宣扬着“军国民教育”,对于政治,甚至军事他同样也有着浓厚的兴致。也正因如此,他才会成为东北大学学兵团预备军官。
“见过蔡先生!”
一听是学院的助教,东英机和同学们连忙鞠躬行礼,虽说他们年岁相当,可对方毕竟是师长。
“我们年岁相当,无须这么多礼!”
在学院中大都知道蔡艮寅这位助教平易近人的做风。
“蔡先生,他们为什么要帮助俄国人呢?毕竟俄国人占领着日本,东英机,要是你,你会……”
不待同学说完,东英机就恼怒的说道。
“不要用这样的比喻形容我,为什么形容你自己!”
显然对于东英机来说,他绝不容任何人质疑他的人品,他绝不可能为俄国人工作。
“他们之所以帮助俄国人,嗯,我想,应该是因自身弱小的绝望吧,或者说,自信心全无的情况下,他们更愿意相信俄国人的强大是不可改变的,除了与俄国人合作之外,再也没有其它的选择了,应该是极度的自卑使然……”
蔡艮寅的话让东英机连连点头说道。
“确实是这样,真是一群自卑的家伙,我看,非得等到咱们在战场上把俄国人打趴下的时候,他们才会知道,黄种人是能够击败白种的人!”
黄种人是能够击败白种的人!
一句简单话语让蔡艮寅微微一愣,在德国留学的时候,他从德国人身上同样感受到其对黄种人的歧视,想到曾遭受的歧视,他略微感叹的说道。
“是啊,只有到那个时候,他们才会知道,黄种人也是优秀人种,可是,在此之前,那些白种人是看不起我们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