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喘着粗气抽出水果刀,黄褐相间的脓汁滴滴答答的掉落在地上,她向后退了两步,脱力一样的瘫在沙发上“这样也挺好,反正吃亏的是你们大人。我们杀了你们也不会死,我查过了。
彪哥最高就是无期,我身份证上还有两个月才十四,连监狱都不用进。不是都说无期最多二十年就能出来吗,我等着,到时候彪哥也才不到四十,我也就三十出头,我等着,到时候嫁给他,再好好过日子。”
“想那么远干蛋。你找了别的男人也没事,我出来砍死他再娶你。”彪哥抹了一把脸,盯着吕梅胯下被染红了一大片的床单,说“这老骚逼怎么处理?还跟这个傻逼一样,让你出够气再弄死?”
“不用了。”小莜把手上的水果刀扔到地上,听着那当啷的清脆声响,缓缓说“我没恨她到那个程度。”她看了看彪哥因为亢奋而又有点勃起的yīn茎“你想操就操吧,血流太多,就不剩几口气了。”
吕梅的一只脚踩刚刚迈进中年的门槛,身体健康,事业勉强还算如意,家庭至少看起来很和睦,所以她还从没想过死这种可怕的事。
她更没想过,自己会被一个半大毛头小子强暴,屁眼里插着旧铁管,嘴里咬着穿了一整天的内裤奶罩,以这样丢人的方式走向死亡。
一定有哪里错了吧?为什么靠审判来惩罚罪犯的她,会招来这么大恨意呢?她还想再说点什么,可嘴里的东西顶出不去,身上的感觉也越来越模糊。
下体渐渐变得松弛,彪哥骂了几句,抓着钢管又捅了几下,她哼了几声,肠子被西搅来搅去的感觉清晰了许多,痛感却渐渐远去,意识都开始模糊。
“操,松了,还他妈尿了,看来是不行了。”彪哥骂骂咧咧的爬下了床,抓起吕梅的衣服擦掉膝盖上的血,径直走向小莜。
小莜很娴熟地站起来,转过身,撩起裙摆,脱下了脏兮兮的内裤。两个都还没完全长大的身躯,没有任何阻隔的结合在一起。吕梅瞪着眼睛,眼球的倒影中,黝黑的少年开始冲击瘦削苍白的少女,粗暴、单纯的动作就像是最原始的野兽。
身上的温度飞速的流逝,吕梅的眼皮无力的垂下,倒影的舞台,仿佛也随之落幕。“彪哥,咱们去自首吧。”这就是吕梅人生中最后听到的一句话。
最近刚下过暴雨,市里唯一的桥上,只有小莜一个人站在那里。她的头发短了很多,但个子长了一些,胸口已经能看到鼓鼓的突起。可她的脸上,还是那种近乎麻木的表情。她抬起手,瞄着指缝里夹着的那一叠剪报。她知道,一切都结束了,她想要的东西,可能真的就从来没有存在过。
挥了挥手,剪报像是一叠纸钱,飘散在湍急的河水上,带走了她不愿意再看到的那些消息。她没事,所有的一切,都被彪哥抗在了肩上。她只是被看管了一年,反而体验了从七岁起就失去了的久违平静生活。可彪哥死了,上个月,就在这个城市,执行了死刑。
她不懂,很多事她都不懂。她不明白为什么爸爸还是要往死里打她,妈妈还是一副觉得爸爸打得太轻的样子。她想了很久,还是把毒鼠强放进了家里的粥锅,这样,以后她就再也不必考虑这个让她头疼的问题了。
她还不明白为什么彪哥成了十九岁,她明明看过彪哥的身份证,明明看过的。成年的世界原来这么复杂的吗幸好,她不用再害怕了,就这样吧,永远也别长大了。
看着栏杆外黑漆漆的河水,她叹了口气,爬了过去。咕咚。一个小小的水花之后,河水继续奔腾而去。什么印记,也没有留下。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