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冷元戊估量着,这么多高手围绕的情况下,他可不敢托大,,雪剑悄无声息出现在冷元戊手中,出手快若闪电,凝聚的冰针在内力催动下精准飞出,即使无法一击致命,也足够他们头疼一段时间。
但总还有几个高人一筹的高手,对着冷元戊展开了猛烈攻势,杀得冷元戊措手不及,连忙转身回守,唯心境界也在范围内发挥了作用,此一番交手,冷元戊就看出自己是决计比不上他们的。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冷元戊踏起轻功踏雪无痕,速度虽然不如风的轻功,却堪堪可以避开几人的围攻。
紧追不舍,加上处理好冰针的人,冷元戊只得将轻功运转到极致,并冲进一家民宅。
正是夜里,两个月光中的身影停住了动作,看着冷元戊这个陌生人,惊得大气也不敢出,许是没看清冷元戊的脸,女子慌张整理好仪容,说话的声音略带哭腔,“放过我们吧,我和方郎是真心的。方郎,方郎,你说一句话啊!”
冷元戊一挑眉,点住2人哑穴,连着被窝带着人破开屋顶飞出,正是此时,乱箭将那间屋子射成了马蜂窝,“人在那儿,追!”
女子双目暴睁,回头看带头的男子,只是发不出一丝声音,面露痛苦之色。
冷元戊负了重,很快就被追上了,眸中闪过奇异的神色,看着包围他的人。
“逃啊,冷爷你怎么不逃了?”男子缓了缓气息,忽然指着冷元戊怀中女子道,“你是柯雯萱?贱人,明明和我们华大公子有婚约,你竟敢做出这等不守妇道之事,你,今日我便杀了你!”
“谁敢?”冷元戊轻声说道,不怒自威。
“杀!”
冷元戊挥剑应付,要不是怀中两人,或许也不会这么狼狈了,而且冷元戊逃跑时用去不少内力,如今只勉强能够应付,“我会武功,我可以帮你,只要能救下萱妹,在所不惜。”怀中男子忽然说道。
“好,我用内力送你出去,赶快离开。”冷元戊依旧冷着脸,他早看出男子冲开了穴道。
“多谢今日救命之恩,冷爷,我方比今生势必报答。”方比在冷元戊帮助下,抱着柯雯萱安然离开。
“谁也别想走!”冷元戊沉声喝道,“竹鸣。”又是以血为媒,悦耳声音慢慢荡漾,“破!”绝对的实力差距,冷元戊根本不可能打赢,但他绝不认输。
“冷爷,你不是连皇宫都进退自如吗?怎的今天弄得如此境地?”男子恍然大悟般晃晃头,道,“我忘记了,有一句古话叫做双拳难敌四手。”
“就算死,我也要你们陪葬。”冷元戊再次强行运功,仿照当年比武大会的情形,“雪动九天!”漫天雪花,纷纷扬扬,冷元戊也才知道,这杀招竟原来可以这么美……
毫无防备地被击中,数剑穿心,冷元戊回神,傻傻一笑,看着几个倒下的身影,自己化作白光,算是死亡了。
没有预期的醒来,而是昏昏沉沉地躺在……宫殿?
“记忆珠带你来的,现在感觉如何?”老头问道。
“头疼,还有这儿好痛……”冷元戊捂着心脏的地方,迫使自己看向老头,“这是哪儿?”
老头语塞,“你认不出这儿是魔心殿了?”
“怪不得是记忆珠带我来的。”冷元戊按揉着太阳穴,“当时怎么了?”
“你死了。”
“啊?”冷元戊挑眉,“那我怎么还坐在这儿?”
“记忆珠救的你。”老头烦躁地摆摆手,“就这样吧,反正你还活着,听我一句劝,回头是岸。”
“可否讲明?”
“和离风彻底划开界限。”老头说完,兀自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当是我老了,说的胡话。”
冷元戊躺下,用感触道,“我死了,小心华亓手下的高手。”
久久没有回答,冷元戊便睡着了。
而此刻的风正在发狂边缘,“怎么可以,烨,你知道吗?雪被人击杀了,我一定要华亓碎尸万段!你为什么拦着!”
“走不了,雪都打不过,我们的胜负难说,不要轻易冒险,雪还等着你复仇呢。”林烨轻叹,“想来这又是一个圈套。”
“那么我留下。”风握紧拳头,又松手,“天下,与我何干。”林烨愕然。
大婚之日,所有人都为雪失踪而着急,唯独风和烨处之泰然,阑凤苦笑一声,“这婚事先放一放吧。”
皇宫之内,张灯结彩,风寒着脸和烨穿上了大红喜袍,分别走去公主的房间,牵着红绸缎,走上大殿,皇上和大臣满面笑容,看着这两对……璧人,虽然风不是这样想的。
宴席中,风自行灌下不少酒,还走到华亓面前,轻声说,“这笔账,我会好好和你算的。”
华亓皮笑肉不笑,举起酒杯,“恭候。”一杯酒下肚,又道,“祝你们白头偕老。”一句话暗里藏针。
烨急忙拉过风,对华亓道,“对不住,大将军他醉了。”风也不恼,只是笑笑,笑得瘆人。
夜里,风傻傻地坐在红帐边,仿佛痴呆了一般,丝毫不顾忌坐在床上的烟雨公主,烟雨公主顶着红盖头,悄悄动了动麻掉的双腿。
风感触:“对不起,雪,我没有离开,所以……”
“不怪你,你就算去,也只是白搭一条性命。”
“皇上已经下旨找你了,你在哪儿……”
“魔心殿。还有你去找礼部尚书的幼子俞辛汇,亮明身份,他或许会帮你。”
“那你多保重。”
“我很安全,倒是你小心华亓手下有不少高手。”
烟雨公主看着风忽然笑了,一个闪身就离开了房间,只好自己默默揭下盖头,睡下了。
“报,老爷,护国大将军来访。”
“这……今日不是大喜之夜,怎的……”
“难道尚书大人不欢迎在下?”
“不敢,参见大将军。”
“免礼。”
“还请俞大人借一步说话,来人,请你们小少爷去。”
“是。”奴仆全部跪地,规规矩矩。
“儿臣向父亲请安。”
“俞辛汇,不知你认不认识乔巧?”
俞辛汇一愣,道,“参见大将军。”
“我只问你认不认识!”风微微蹙眉。
“我,认识。”俞辛汇低头,“还请父亲责罚。”
俞仲,也就是尚书大人扶起俞辛汇,“下不为例。”又转向风,道,“还请大将军明说。”
“好,钱府和华府勾结,不仅控制皇城经济还买通不少官员。”
“这是要造反?”
“非也,光是他们两家成不了气候,这幕后必有主谋。”风顿了一顿,“目的,我也不知道,所以现在,钱哆死了,我希望集中朝堂中的官员,压制华家。”
“这……”俞仲尤在犹豫,俞辛汇道,“我愿助将军一臂之力!”
“罢了罢了,将军,俞某老了,就不参和这么多了。”
“多谢。”风拱手。
俞仲一惊,回礼道:“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