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元戊正想抢亲,有人却先他一步,“停!”
众人注视男子,冷元戊也看过去,男子高高瘦瘦,长得不算帅,眉宇间倒有几分英气,鼻梁颇高,嘴唇薄薄的,男子不顾众人目光,温柔牵过新娘的手,“萱妹,和我走。”
柯雯萱一动不动,也不理会男子,冷元戊一皱眉,怀疑华亓是否先一步下手了。
华亓坐在上座,缓缓道:“来人,将这个破坏我儿大婚的人拖下去。”
“我看谁敢!”男子又看向柯雯萱,“我是方比啊,你的方郎啊,你不记得了吗?”
“没用的。”冷元戊听到男子自报家门后,了然,摇着冰玉扇上前,“你看。”冷元戊正准备用扇子在新娘身边游走一周,王炎韦持剑跳出指着冷元戊道,“还请冷爷不要瞎掺和。”
冷元戊收起扇子放在身前,方比道,“果然你和这些围观的人都一样,畏惧强权。”
“畏惧强权?”冷元戊把扇子轻轻在手上敲打,放肆笑了笑,道,“他不过一介下人,我何惧之有?”
“那你为何收手,这不就是惧怕吗?”方比步步紧逼。
冷元戊一瞬间消失在众人眼前,帘后传来一阵闷哼,接着新娘就无力倒下,被方比接住,一连串变故让众人不知所措,而王炎韦满脸通红,华大公子本来毫无表情的脸忽然有了笑容。
“解药。”冷元戊似笑非笑地看着王炎韦。
“冷公子,怎么回事?”方比焦急扶着柯雯萱。
“有人用线像操控木偶一样操控她的动作。”冷元戊接着拿着扇子在柯雯萱身上轻点几处大穴,柯雯萱靠在方比身上,对着冷元戊道,“多谢。”
方比正要道谢,冷元戊抬手制止,看向王炎韦,“最好考虑清楚,现在的我可不是你们当初能拦住的了,说不准,这一屋的人命就算在你头上了。”
“你……”
“我什么我,给还是不给!”冷元戊的声音沉了下来,“我从不认为我是什么存有善心的人,或者说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就休要怪我。”
自冷元戊脚下开始,慢慢结冰,正是冰封术。
“住手!”王炎韦道,“我,没有解药。”
“什么!”方比叫道。
“我没有解药。”王炎韦低头。
“很好。”冷元戊冷笑,看着华亓,“你还打算作壁上观?”扇子被甩开,冷元戊身子微曲,左腿稍稍前屈,右手臂顺势伸出,取了门口一排华府奴仆的性命。
众人吸气,本是华大公子的成亲之日,无奈却溅满了血,华亓不动声色,端起茶杯,喝下那沾了血的茶,又慢慢放下,笑着看着冷元戊,“要杀便杀吧。”
冷元戊眯起眼睛,拍了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是的,浅黄色的衣衫上没有沾上任何血迹,一干二净,“如何才给解药?”
华亓笑道:“这算求我吗?”
方比连忙跪地,磕头道:“华仆射,我求求你救救萱妹,我求求你……啊!”一个茶杯丢在方比头上,华亓轻蔑笑笑,指着冷元戊道,“我要他求我。”
“冷恩人,救救萱妹吧,救救她。”此时的柯雯萱嘴唇发青,睫毛微微颤动,好生可怜。
冷元戊蹙着眉,自从闹出人命后,全场静悄悄的,半晌,冷元戊道,“好,不就是求你吗。”语气就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平淡。
阑凤忙于公务,风和烨都不想看到华亓,所以除了他们,朝堂上的官员基本都来了,他们没人敢出声,都不想得罪朝堂上这两位大人。
总有人很有勇气,“不要求他!”一个男子走出来,冷元戊面色稍微缓和,“柳大哥。”
“还有我们。”
“黄二哥、皇甫三哥、庄四哥。”
“王管家,我可不希望养一个废物。”华亓道。
“是。”王炎韦说罢朝柳黯、黄德、皇甫點、庄拂攻击。
冷元戊冰玉扇离手,在空中转了一圈,挡下了王炎韦的攻击,场面一下子冷了下来,僵持不动。
“柳大哥,你先带领众人撤离,我和这老东西单独谈谈。”
“心弟,小心。”
“心弟?”华亓疑惑,他倒是毫不在意刚过40的他被叫做老东西,但是心弟这个称呼,他必须重视。
正在众人退出时,华大公子抱拳道,“我就先告辞了。”
大厅内红色绸缎四处舞动,中间面对面站着两人,“你叫心弟?”
“这个称呼不是你能叫的。”
“既然你和柳黯认识,在拍卖行又为何为一把扇子相互抬价?”
“你这么聪明不会想不到吧。”冷元戊淡淡说。
“另一个身份。”是陈述句而并非疑问句。
冷元戊眸中带笑,“也许吧。”
“据我所知,柳黯交友甚广,但能得到如此照拂的,皇城内只有5人。”
冷元戊扬眉,“除了刚刚3位,还有谁?”
“你会不知道?”华亓轻笑,“司马依和贺兰心韵。”
“两个已故的人而已。”
“你说,贺兰心韵和心弟有什么关系呢?”华亓说道。
“万一是巧合呢?人死不能复生啊。”冷元戊打起太极。
华亓站起来:“的确,它可以是巧合。”顿了一顿,又道,“这儿一下只剩我们两个了,前一秒的繁华光景,下一刻倒尽显落寞了啊。”
冷元戊轻轻摇动扇子,“既然这儿就两人,我也没时间再废话了,解药,到底给不给!”
“我说了,你,求我。”
衣衫鼓动,冷元戊的头发无风自动,飘逸的诡异,华亓泰然自若,道,“你就这么杀掉一个不会武功的文官?”
嘴角的笑微微荡漾,有一丝邪魅的气息,冷元戊一步步靠近华亓,“我有说我会杀你?我只是想要我要的东西。”华亓的外袍飞动,衣内物品一览无余,“你藏哪儿了?”
“华大人,护国大将军和右丞相杀……杀进来了。”毫无征兆,冷元戊反手一扭,那奴仆便再不会醒了。
华亓重重在桌上扣了4次,一队重甲护卫列队护住华亓,而房梁上还隐匿着不少高手。
林烨轻巧地在空中翻身落地,笑道,“华大人好大手笔啊。”
“彼此彼此。”一边还在警惕风何时会出现。
屋内安静,直至房梁上传来一阵声响,那些“高手们”全部被风偷袭了,至于剩下的重甲,防御强大灵活不足,正中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