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还不想遇见他哩。”说得那样自嘲,又说道,“假如一切都重来,他身边的那个人也必然不是你。”那样肯定。
女子笑了,扬天大笑,“你又不是神,你又无法操控命运,你有什么资格断言他人的人生!”
“我是他唯一的最爱。”雪淡然说道,“我们的世界外人无法懂。”一句话不着声色撇开两人的距离,那个女子只是一个外人,“好了,我们可以进去了?”
“不可以。”含着泪,女子依然在笑,“你知道吗?他对着其他人都是冷冰冰的,话语很少,但是对一些人不一样,他会对会长笑,我以为他只会对兄弟笑,可是他还会对你笑,你是他兄弟吗?不是,可是为什么,我不服气!”
“我也一直相信事在人为,但是我发现我错了,当我知道我爱上离风时,连带着对他的恨都化成了爱,我做不到杀了他,我只能杀了自己,这就是天定。”雪默然说道,“我躲着他,试着和其他人在一起,却还是忘不掉,心心念念满脑子都是他。”
“你能做到的,我有什么不能做到?”女子说道,那样凄惨,“什么天定,那都是骗人的屁话!”
独孤静静说着:“那你为了他去屠尽天下人吧,乱了这江山,他会感激你的。”
茫然,寂静的街道。
“不敢屠,不能屠?这又算什么借口,爱就是爱,孤注一掷都不能够做到,谈什么爱,一生一世、生死相随的誓言统统都是假的!”独孤又激动了。
女子颓然坐倒在地,看着雪。
“他为了我们拿到地心,陪我一起屠过一次城,为了替我报仇屠尽白家和其他仇人,我参加比武大会为了隐藏他,我为了我们夺冠趟多少浑水。”雪说道,“我们也有完不成的事情,风没法快点解决我的心结,总是在打斗中受伤,我以前武功不高,老是成为拖累,我还在他生命垂危之时,却无力救他。”
停顿了一会,仰头看天,好似在防止泪水的决堤,“这一次,为了他,我抱着得罪天下的心来的,我不在乎我手上多少人命,他也不会在乎,我只要他。”哽咽的声音越来越轻,“所以让我见一见闻卿。”
女子早已无力阻拦,雪深呼吸几口,带着独孤走了进去。
“会长在哪儿?”雪焦急问道。
“书房吧。”一位男子说道。
看着雪匆匆走去的身影,独孤叹气,“多谢了小兄弟。”
“闻卿。”推开门,看见一个瘦弱的男子认真地写着什么,有一点于心不忍。
“宁雪?你怎么来了?风呢?”闻卿问道。
雪有点发愣,低头说道,“对不起。”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闻卿正疑惑着,忽见独孤走进来,“你是谁?”
“哦,他是我朋友,这段日子还要多谢他。”雪说道,“至于风,他走了。”
“走了?你们吵架了?他就这么抛下你啊,他也没来我们行会,放心,下次看见他,我一定教训他,这么好的媳妇放着不要……”闻卿看着雪低着头,说道,“你且安心在这儿住下,来坐下了,慢慢讲给我听,那个混蛋他做什么了。”
独孤拍了拍雪的肩膀,叹息,说道,“你叫闻卿是吧,我叫独孤翎崖,这件事情,我们等会儿单独谈。”
“不用了。”雪开口,“风死了,还请节哀。”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一般,一口气说出来,强忍着所有表情。
“风死了?那小子会死?”闻卿悄声说道,做到椅子上,“不是玩家可以复活的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救不了他。”声音渐弱,雪说道,“我是不是很没用,明明有一条路在眼前却无法迈开脚步。”一滴泪滴答溅开,诉说着伤心。
“也就是说并非没法活过来?”闻卿说道。
独孤点头,“但也只有雪可以救他。”
天空之城,“夫人,你看她像不像雪儿?”宁致远说道。
西门蝶停下手头的事情,看着面前的女子,“像,除了外貌有一点不同,简直就是雪儿,一颦一笑都一模一样啊!”西门蝶惊喜。
“这是镜影,完全模仿同一个人。”宁致远说道,“但是他们只能拥有一百年的寿命,也就是说,如果雪不回来,今后我们只能每一百年做一个镜影欺骗自己。”
“那这个镜影叫什么,总不能和雪一样吧。”西门蝶说道。
“我想好了,就叫宁祈福,为雪儿祈福,保佑她早日回来。”宁致远叹气,“但是镜影对本体怀有敌意,而且会损耗本体寿命。”
西门蝶笑道:“最多只是让雪这一世活得短一点,别忘了,我们神和仙是有无限寿命的。”
“那倒也是。”宁致远笑了笑,对着镜影说道,“孩子出来吧,从现在起,你就是天空之城的少主了。”
“是的,父亲。”宁祈福微微一笑,西门蝶抱住她,“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