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给二叔送酒?莫不是嫌他喝得不够多?”
文怡平静地道:“这酒与酒如何一样?我这酒是南海特产的药酒,对身体最好不过了,不论男女老少喝了都极有好处的。”
文慧瞥她一眼:“少糊弄人了,若你真有此心,怎不送你家庄子上出产的果酒?我娘好不容易从你祖母那里弄了几坛来,天天哄我喝,说是能养人的,我喝着倒不觉得有什么,只是晚上睡得好些罢了。”
文怡面无表情地收起礼单:“这就是难得的好处了,况且这酒不是长年喝,也看不出好来,大伯母疼你才叫你喝的,你还要嫌三嫌四,该不会是嫌那乡下庄子酿的酒,配不上你千金大小姐的身份呢?!”
文慧心知她又恼了,怕是生气自己质疑她家果酒的好处,只得顾左右而言它:“九妹夫去了几天,怎么还不回来?”
文怡面色微沉:“想是任所公务繁忙,忙完了自然会回来。”
文慧横她一眼:“我近来听说了一件事,心里十分好奇。”
文怡不为所动:“世上居然还有事能令心如止水的六姐姐好奇,我也觉得好奇了。”
文慧抿嘴偷笑:“我的丫头在你家偶尔听到下人议论,说你夫妻俩最近吵架了,闹得有些大,九妹夫因此躲到驻军所去了,不知是不是真的?”
文怡心下暗恼,脸上也带出了几分:“是哪个下人在嚼舌头?!姐姐告诉我,我好让人教训他去!”
文慧低头研究袖子上的万字不断绣纹:“我可不是爱告状的,你休要扯开话题。老实跟姐姐说,究竟是怎么了?难不成九妹夫也会欺负你了?那可不成,从前柳东宁说他哥哥是个老实人,我就当他真是个傻子了,只觉得他那个模样委屈了你。但后来听说他考了武举又立了军功,就觉得他不象个傻子,倒象是把别人都当成了傻子,惯会骗人,一肚子的坏水,就只有对你还算有心,不论清贫富贵,都认定了你这个老婆。我还以为姐妹们里头就数你最有福气,最不可能受丈夫的气了,没想到你也会有今日。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若是他错了,我替你骂他去!”
文怡一时间百感交集,先是有几分感动,但旋即就有了恼意:“他怎么就一肚子坏水了?而且他……他也不是天天骗人啊!从前原是柳家二叔二婶待他不慈,他是逼不得已,方才韬光养晦罢了,哪里就惯会骗人了?”
“那你说说是为了什么?”
文怡闭嘴了。那件事可不是随便能告诉人的。
文慧撇了撇嘴:“好吧,我也不问详情,只问你,究竟是他错了,还是你理亏?”
文怡收好了礼单与药材匣子,交给早已摒气侍立一旁的冬葵:“拿出去,叫舒平派人送往顾庄,最好尽快送到,不然天儿再冷,江上的浮冰又要增多了,怕是要停航。”
“是。”冬葵接过东西,小心地看了文慧一眼,退了出去。
文怡拿过杯子喝了口茶,状若随意地道:“大伯母要帮二房料理新年祭祀的事,多早晚能闲下来?若是我家的人从顾庄回来,她能一道走,彼此也有个照应,更省了找人的功夫。”
文慧轻笑,斜眼看她:“这般支支唔唔的,倒叫我疑心了。莫非这回不是你男人理亏,却是你做错了事?若是你受了委屈,只怕早就拉着我诉苦了吧?”
文怡手中一顿,重重地放下杯子,瞪她一眼:“谁做错了?!我们夫妻不过是起了小口角,早就没事了,他正好要忙公务,才会多日不曾回来。你也不知是听了哪个下人嚼舌,便胡乱编排一番,我不好当面叫你没脸,你倒得意起来!”
文慧笑得更大声了:“哟,原来是这样么?那你这几日在屋里闷头做活是怎么回事?你男人去了康南,不过是大半日的路程,你要去看望他也罢,派人送东送西也罢,都没什么难的,可你却一味闷在家里动也不动,你当我是瞎子呢?!”
“你还在这里呢,我要怎么出门?!”文怡没好气地道,“我们夫妻私下如何相处,与你有什么相干?你倒管得宽!”
她说话不客气,文慧也没恼,低头玩着袖子,淡淡地道:“九妹妹,若你们只是小口角,还是早日和好了吧,难得有个不论贫穷富贵,也不论长辈如何安排,都能对你不离不弃的男人。他是傻子也好,精明也好,至少他一心向着你。我当年若遇到这么一个人,也不会落到今日这个地步。什么父母之命,什么闺誉名声,都是假的,难得的是那份心!你有这样一个有心的夫婿,还有什么可不满的呢?”
文怡一愣,仔细打量着文慧,不由得发起呆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