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天下提调总捕衙门门前,用熬过夜的红肿眼睛盯着路上的行人,似乎那里面有罪犯。这是他入总捕衙门的第四年了,就在第三年年末,他和一起入衙门的人被升为从八品,这就意味着他正式成了一名小吏。
在此之前,有一些一起到衙门的人被提前升为从八品。他认为,有的人根本不如他出色,但是,那些人大多是名门大派来的弟子,不象他来自一个小门派,而且,他除了练剑与办案外。
也不会与衙门里的上司活络关系。因此,尽管衙门里很多人承认他能干,但很少有人认为应该提拔他。他也知道这一点,但是他仍然为自己这几年办的几件大案感到骄傲,虽然他现在只是从八品。
但就凭那几件案子,许多老捕快都做不到。他现在唯一觉得不足的是他的剑法尚未臻顶尖,如果在办案时碰上真正的高手,他仍然无法取胜。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拖着疲惫的双腿向家里走去。所谓家,不过是几个同入衙门的捕快一同住的屋子,就象衙门里的值班房。
因此,他大多数时间都不愿很早回去。今天他实在感到太累了,因为他昨夜几乎一夜没睡。他的腿刚刚迈下最后一级台阶,就见一个人极快地从眼前走过。
三年多捕快的经验使他对身边可疑的人都不放过。尽管今天他已经十分累了,但他总觉得这个人有什么不对。
他揉了揉眼,跟在那人后面,那人似乎没有发现他,只顾自己往前走。他终于发现这人有什么不对了,这人从后面看起来象个女人,但穿着男人的装束。
他想,也许这个女人家里有什么急事要办,必须抛头露面不可,因此才改换男装,也许她不是歹人。
因为他现在脑子里想的是一件采花案。近一个月以来,京城接连发生五起采花案。受害人不是官宦之女,便是富家小姐,还有一个是京城“九通镖局”副总镖头的女儿。
据受害人讲,犯案手法每次都一样,采花贼在半夜时分潜入受害人房中,先摇醒她们,再以点穴手法将受害人点中,再实施强暴。
最后临走时在地上划上一朵海棠花,但与以往的案子比如说去年那次“玉如来”十三宗采花案不同的是,这个采花贼只奸而不杀。按捕快的经验,采花贼因怕被人认出,一般不留活口,这个采花贼却是有点与众不同。
即使如此,五个受害人中倒有三个自尽身亡。两个活下来的一个是父母日夜守候,另一个就是“九通镖局”副总镖头郑武风的独生女儿郑烟儿。
郑烟儿自幼丧母,随父亲习武,在年轻女子中功夫也算是拿得起来,她十六岁开始随父亲走镖,在江湖中也算小小有点名气。一片密林的暗影,已在沼泽边朦胧。
夜色在空间很随便地涂抹着墨汁,淹没了月亮,淹没了星星,天地间渐次混为一体,四周遭渗透着些许神秘和惶恐。静谧是夜的梦境。往常夜巡的风们,也躺在树丛中集体打盹。
唯半截朽木之上,醒目地兀立着一只白色的水鸟,一动不动,看起来今宵它已把此处作为安全岛,设防在水的中央。
天色越来越暗,这个白色的生灵也快被涂成黑色了,幽寂中,密林深处却醒来鸱鸟闪电的目光。蛙们的准时奏响了乐章黑色的夜,其时也有瞪大的眼睛。她那晚正在熟睡,觉得有人将她摇醒。
她是习武之人,反应自然较常人要迅捷,一睁眼便发觉身前站着一个蒙面人。她乍惊之下,左掌刚刚推出半招,便被那人点中了穴道。她也听说此前京城发生了四宗采花案。
但决未料到贼人竟敢找上镖局。她张口欲叫,又被那贼人封住了哑穴。那贼不似一般贼人慌张忙乱,倒象在自己家中一般,悉悉索索地宽衣解带
夜行贼一边说着、一边拿食、拇二指捻弄郑烟儿的乳头,另一只手不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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