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虽是奉命陪韦公子来此,但若是换一个人,贱妾也不会拉着他的手走的。”
这话,韦小宝就不好开口了,只听玉兰语气更幽,续道:“这自然因为韦公子是一位正人子,又是贱妾衷心钦慕的人”这条黝黑无光的山缝,当真是男女互诉衷情最好的地方。韦小宝暗暗攒了一下剑眉,说道:“总管夸奖了。”
玉兰与他互握的手,忽然握紧了些,边走边道:“从今以后,贱妾这双手,再也不会让第二个男人碰一下了。”她忽然回过头来,问道:“我说的话,你信不信?”
她语气虽然柔琦,但黑暗之中,那双秋水般的眼睛,却神光湛然,流露出坚毅之色,韦小宝局促的道:“姑娘”
玉兰道:“你不用说,我说过的话,从不更改。不怕韦公子见笑,贱妾心里,就只有一个人,所以我不会再让第二个男人碰我,谁要是碰了我的手,我就把这只手砍下来”
韦小宝饶是一块石头,也会被玉兰的深情所感动,何况韦小宝本来就多情种子是一个,此情此景,哪里忍得住。韦小宝心中一荡。
突然伸虎腕捉住了玉兰的手,虎目中涌起奇的神采,火热地目不转瞬地凝视着她。双手微一用力,玉兰粉颊红似一朵石榴花“嘤咛”一声,娇羞万状地跌入他的怀中。
玉兰感到她像是被一团火所拥抱,抱得她芳心大乱,感到无比的舒畅,无比的沉醉,一种属于少女的迷乱与激情,完全征服了她。韦小宝同时也感到她的体温传到他的体内,像被电流所触,一种从未发生的奇异情绪上升了。
浑身受到感染,她的体香和体温,令他激动而昏眩,一股令他震撼的浪潮袭来,他情不自禁,发狂似的吻她的粉颊。
原来在他怀中轻微的颤抖,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她震撼,一生中第一次发生的奇异感受令她惊恐而麻木,渐渐地,她浑身酥软了,令人神魂颠倒的感觉来临了,少女的初次震撼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激情、欢乐、兴奋、和从羞怯中。
迷乱,像电流般传遍了全身,她激情的,迷乱的轻唤:“哥哥哥哥”她只唤了几声,樱口便被吻住了,许久许久,似乎时光突然为他俩而停顿了,身外的事物,似乎距他们十分遥远而渺茫,世间已没有其他生物存在,只有他们两人。
两人相偎相依,久久,时光像是凝住了,蓦地,玉兰想起此行的目的,费力挣脱韦小宝的怀抱,两人都是面红耳赤,韦小宝呐呐道:“玉兰姐”
玉兰眼睛里闪着动人的光彩:“哥哥,什么都不要说,咱们在此耽误了不少时间,待会别让太上看出什么来。”
韦小宝点点头,两人又前行了一会,玉兰走到壁下,伸手一拉,只听石嫂嫂的声音问道:“是玉兰么?”玉兰赶紧应道:“石嫂嫂,我是奉命陪总护花使者来的。”
石嫂嫂道:“老婆子知道。”石门豁然开启,石嬷嬷瘦高人影已从石门中跨了出来,她目光森冷,朝韦小宝全身上下一阵打量,嘿然道:“就是这小子,太上选女婿,那还差不多,若说选总护花使者,不是太上偏心,老婆子真还瞧不出来,”
玉兰陪笑道:“石嬷嬷昨天没在场,自然没看到,总使者昨天连胜五场,那可是事实,在竞选大会上,大家公平竞选,太上怎能有丝毫偏心?”
石嬷嬷哧哧笑道:“这样一个文弱书生,老婆子只要一个手指就能叫他蹲在地上,翻上几个跟斗,若说凭真实武功,连胜五场,老婆子真是不敢相信。”
韦小宝终究少年气盛,看她这般瞧人不起,心中难免有气,暗想:“你别以为是太上手下,今天我就要你栽上一个跟斗。”
一面微微一笑道:“石嬷嬷不相信,那就不妨伸出一个指头试试,看在下是否会蹲到地上去?”玉兰要待劝阻,已是不及。
只听石嬷嬷哧哧哧尖笑道:“好小子,口气不小,来,咱们试试。”右手指处,果然伸出一个食指,朝韦小宝左肩头按来。
玉兰暗暗焦急,忙道:“石嫂嫂手下留情。”石嬷嬷一个指头已经按上韦小宝的肩头,口中哼道:“玉兰,你急什么,老婆子手下自有分寸。”
话声出口,手上用了五成力道,往下按去。哪知韦小宝肩头,坚如铁石,只用五成力道,竟然按不动他分毫,心中不禁暗吃一惊,忖道:“这小子看来一派斯文,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相公,原来果然有些门道,老婆子倒是小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