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和咱们拼个生死存亡,这般暗施狡诈,乘人不备,算得哪一门子人物?”韦小宝凛立不动,淡淡一笑道:“公孙兄、丁兄怎的如此沉不住咱们们虽被网住。
但这里并没有人,喝叫又有何用?此时更宜保持沉着,所谓处变不惊,能以不变应万变”他心中毫不慌乱,他已经有解决办法了,何况还有虞美人和二十个花女在后面,很快就能赶到。
“好个以不变应万变。”笑声起自厅上,紧接着眼前一亮,厅上的炷火,同时燃起:只见石阶上,同时出现了三人。中间一坐着黄宝堂主郝飞鹏,他左右是两个胸绣飞宝的汉子,看去都在四旬以上。石介两边,是八个身着青色劲装,手执狭长淬毒长剑的大汉。郝飞鹏深沉一笑道:“韦小宝,你能寻到此地,果然不错,但仍然逃不出老夫的手心。”说到这里,不觉哈哈大笑。
韦小宝发髻、肩头等处,自然也全被倒刺钩位,但他依然凛立不动,冷冷说道:“郝飞鹏,你认为韦某已经被你困住了么?”
郝飞鹏大笑道:“难道你还想逃得出去?”韦小宝目中精芒陡射,朗笑道:“区区铁网,你认为就能奈何韦某了么?”
在他说话之时,身上一袭青衫,好像灌满了风,忽然鼓了起来,因为青衫的鼓起,就把缀满倒刺的铁网也撑了起来,他右手迅快从身边掣出一柄寒光耀目的短剑。
但听呛然宝吟,一道精光应手而起,轻轻一圈,已把身前的铁网削断,剑光绕身一匝,身外铁网一续而断,纷纷跌堕地上。郝飞鹏见状大惊,口中失声道:“他手中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
左首青衣汉子冷笑一声,举手一挥,只听八个青衣大汉同时发出一长啸,分由八个方向,朝韦小宝扑来。韦小宝手中巨朗剑向外一挥,封住了三个方向,青虹吞吐,森森剑气,直逼肌肤,八个青衣大汉每人都感到韦小宝挥出的剑势,好像是朝自己刺来的,不待剑光逼近,纷纷往后跃退。
韦小宝身形轻旋,带动剑势,挥手之间,便已削断了公孙相、丁娇两人身上缠着的铁网。公孙相一下脱出铁网,有如猛虎出押,口中大喝一声,身形一仆,狼形剑如毒蛇吐信,挥剑抢攻过去。
丁峤更不打话,双足一蹬,折扇霍然有声。幻起一片扇形般的清光,反击过去。这八个青衣大汉,剑法纵然韦厉,但公孙相、丁峤这一展开手脚,岂同等闲?几招下来,就占有优势,把八人逼得退避不迭。
韦小宝返剑入匣,身形一晃,退出数步,背手站在一侧观战,也不出手相助。公孙相的“狼形剑”一经展开,窜来窜去,剑发如风,每一剑,刺的都是致命的大穴,使人防不胜防。
丁峤一柄铁骨折扇,候开候合,开时如开山巨斧,纵劈横削,阖时如点穴锄、判官笔,敲敲打打,专找人家经穴下手。
这两人都是年轻一代的交交高手,剑扇联手,这小天井似的石室中,尽是剑光扇影,把八个青衣大汉的攻势压了下去。
那八个青衣大汉久战两人不下,反而被迫落下风,自然也急怒攻心,放弃了本来联手合搏的阵势,各出绝招抢攻。刹那之间。八支长剑划起一条条灰暗的剑影,朝两人袭来,这一阵抢攻,因为不受阵势的拘束,攻势大见韦厉,公孙相、丁峤两人,也立时陷入四面围击之中。
丁峤怒喝,铁骨折扇一抖,射出两支毒针,当前两个大汉,在搏斗之中突然无声无息地倒地死去。其余六人眼看同伴身上无伤,忽然无缘无故的倒地不起,心头方自一凛!
公孙相长剑一转,惨啤乍起,长剑从另一个青衣大汉透腹而过,鲜血喷射,当场气绝。八个青衣大汉,顷刻之间,死去三个,剩下的五个虽在挥剑恶斗,但锐气已减。攻势也大大的削弱。公孙相、丁峤两人,一剑一扇,声势陡盛,逼得五人连连退避不隧。
这时,虞美人和花女听得打斗声,已经跟了上来,看了一眼场中的情形,已经纷纷撤出长剑,准备动手。韦小宝挥挥手,表示暂时不用。站在阶上的两个青衣人互望了一眼,只听左首那人沉声喝道:“住手。”
五个大汉本已情势危急,但因为首之人没有命令,不敢擅自退却,此时听到左首青衣人的喝声,立即纷纷跃退。公孙相长剑一收,冷笑道:“阁下可是想亲自下场,试试公孙大爷的剑法么?”
丁峤拆扇一指右首青衣人,大笑道:“你也下来,试试丁大爷的扇招。”左首青衣人冷哼道:“就凭你们”天狼剑“、”天垦扇“这点功夫,也想在这里逞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