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韦兄肯投飞鹰教,百花帮给你总护花使者,他们会主也可以界以总护法的职务。”
韦小宝道:“这个兄弟自然记得。”公孙相道:“咱们刚到黄宝岩之时,三面受困,情势十分不利,郝飞鹏也再三劝韦兄投效飞鹰教。
后来经过一场激战,飞鹰教十二星宿悉遭歼灭,蓝煞神田有福、冰神独孤叟也在这一战中丧失了性命,而且咱们还毁了黄宝洞,飞鹰教三堂之一的黄宝堂也已全毁,郝飞鹏仅以身免。这对郝飞鹏来说,对韦兄应该恨之入骨,仇深似海”
韦小宝道:“不错。”公孙相续道:“但方才韦兄破去铁网,郝飞鹏现身之时,和韦兄见面,并无切齿深仇,仍劝韦兄随他去见飞鹰教会主,由此可见,飞鹰教主对韦兄十分重视。
而且必有指示,只要韦兄肯为飞鹰教所用,纵然毁了他们黄宝堂,也并不重要”韦小宝笑道:“兄弟有这么值得他们如此重视之处?”他话虽这么说?心中却暗暗忖道:“这—定因自己能解他们”毒汁“之毒的缘故。”这话,自然并未说出来。
公孙相道:“依兄弟推断,也许是飞鹰教不愿开罪韦兄尊师,也许另有别情,但飞鹰教主急于拉拢韦兄,该是无可置疑之事。”他口气微顿,接着又道:“韦兄进入此地之后,铁网无功,佟天锡也自知不敌,才匆匆退去,把咱们困在这里”
丁峤道:“公孙兄分析的极是,但他们把咱们困在这里,又有什么用意呢?”公孙相道:“这座大厅上定然有着极厉害的埋伏,他们虽把韦兄困住,只是郝飞鹏、佟天锡都不敢擅作主张,要去向飞鹰教主请示,因此,在飞鹰教主的指示尚未到达之时,不敢有所行动。”
丁峤一拍大腿,笑道:“这话不错,等飞鹰教指示一下,是战是和,就可分晓了。”就在他们说话之时,韦小宝忽然闻到一缕异香,头脑立感昏胀,心中不觉一动,暗道:“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他们暗中使用迷香,企图蒸翻自己三人。”说也奇怪,他鼻中刚一闻到异香,挂在胸口的彩丝囊中,也立即发出一丝淡淡的清香,使人神志为之一清,心头不禁暗暗赞佩:“岭南温家果然不愧是世代相传的迷药鼻祖,就以这玉瓶来说,平时一直接在胸口,闻不到一丝香气。
但经遇上迷香,玉瓶中的解药就立即自动散发出清香来了。”他已把骊宝珠收入怀中,因此大厅上一片漆黑,看不清厅上情况,但他相信,此时迷香可能已经弥漫全厅,因为他闻到从衣领内散发出来的清芬之气,缕缕不绝,直沁心脾,此刻,其他人自然也闻到了。
虞美人悄声道:“哥,你闻到没有?”只听丁峤口中“啊”了一声,轻轻说道:“总座闻到了没有?这香气恐怕不对。”
韦小宝急忙压低声说道:“对方正在施放迷香,大家莫要出声,待回如果有人进来,大家要装作已被迷翻过去,不可鲁莽出手,听兄弟的笑声为号。”公孙相道:“兄弟省得。”
这样又过了一刻功夫之久,厅上香气渐渐淡了下去,只听东首石壁上一阵阵轧轧轻震传了过来,壁间突然裂开一道门户,不,那只是一道门缝。
就在轧轧之声初起,公孙相、丁峤二人机警地伏下身去,隐到石椅后面。这原是一瞬间的事,只见那门缝裂现之后,却并没有人相继走入,敢情对方不明厅上虚实,不肯立时进来。
又过了一回,突见一道灯光,从石门缝中朝厅上射来,幽暗的大厅,登时被照得一片明亮。韦小宝斜靠在石椅之上,一动没动,虞美人和花女则东倒西歪的歪倒在地上,接着只听壁间响起郝飞鹏的声音说道:“情形如何了?”另一个声音说道:“回堂主,女的都倒了。
姓韦的靠在椅上,看样子已经迷翻过去了。”郝飞鹏问道:“还有两个呢?”那人说道:“没看到,大概躺下去了,被石椅挡着。”郝飞鹏道:“好,你们先进去瞧瞧。”
门缝启处,两条人影已从石门中闪出,一直向厅上走来。韦小宝眼看石门已启,哪还怠慢,口中朗笑一声,突然一跃而起,朝石门飞扑过去。
那两个大汉武功极是高强,韦小宝飞身扑起,立时警觉,双双后退半步,刷刷两声,两柄乌黑的长剑,交叉袭到。拦住了去路。
韦小宝右手挥,闪电拍出一掌,一般强劲掌力,逼往右首一人的剑势,左手疾快探出,一把抓住左首那人的左臂,往里一带,身形已从两人中间闪了过去,直向石门抢去。公孙相、丁峤、虞美人、花女等人听到韦小宝的笑声,同时飞跃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