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旧银色手表,时间已经过了近两分钟了,李南低头笑着对张家港道:“科长,恭喜你了,我想保卫科的人马上就到了。”“真的?”
张家港闻言一喜,脸色立即多云转晴,显得十分精彩。“当真。”李南感觉好笑地应了一声,还没等张家港惊喜过来,医务科门口就传来一声尖叫声:“你们医院还讲不讲法了,凭什么抓我们?”
李南眼光顺着望去,保卫科的科长常青树已经让七八个身穿橄榄绿制服身强体壮的保卫人员手持警棍人员上前乱棍挥打。
然后拖着两个混混,强拉着还仍然喋喋不休的高级小姐面无表情地扬长而去。看到这一幕,李南不由心生暗叹,小小的保卫科只是跟政府挂了一点钩就如此嚣张目中无人了,看来不只狗仗人势,人也会仗国势的。
突然间,李南自嘲了笑了一声,这些事干已何为,不由笑着对张家港道:“科长,人走了,难道还想呆这里不成?”张家港脸露尴尬之色。
感觉晦气地拍了拍身上并无半点灰尘的西服,神情萎靡不振地直起腰来,这时却没了以前那般厚重睿智,气度俨然,一副平常失意中年人模样,低着头,复杂地看了李南一眼,嘴角露出一丝苦涩,转身就此离去。
医务科里的其他成员都目光中带着一丝可怜,又感到面上无光,似是叹息又似是在幸灾乐祸地摇着脑袋不言不语地低头茫然工作起来,医务科外边的那些人也感觉没什么热闹可看,纷纷低声嘀咕着离去,似是看了一场闹剧一般。
可李南却明白,即使发生了这事,院方也不会拿张家港如何的,最多只会口头上批评下,毕竟这东海第一人民医院哪一个男性领导都有点作风问题,只是他们处理得比较妥善罢了,东海市是河东省最为发达的一个市,而河东省也是全国名列前茅的富裕省份,经济昂然赶上去了。
自然资本主义尾巴也就高翘起来,灯红酒绿的,各种男人难以拒绝的资本主糖衣炮弹纷至沓来。
除了极少数红色意志坚定的党员外,几乎在东海市的中基层官员都染了上一种叫做包二奶养红颜的怪病,不管外地来的也好,还是内地的也好,都接连不断地倒在金元美色之上。
有句话虽然说得偏激,但不可否认,其在实际上还是占了真理八九成的。那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遍地难行这句人情练达沧桑之语。时下,拜金主义风行一时,在国际社会这个千奇百怪的大染缸里,不管是上流社会还是下流底层都已经是污得不能再污了!
只要你有权或者是有钱,想干什么都成!至于玩女人那就更加简单了,在拜金主义下,什么样的女人都有!有时候,李南还会对某些现象感到好笑,那就是一个官员背后要是没有女人,那他肯定是不威风的,至少也是有名无实的。
风气如此,尽管非历史大势,但也算是一种历史逆流了,逆流之威,有如滔天洪水,虽不毁天地,但可毁万物。感觉下班时间差不多了,李南慵懒地甩了一下身子,好让骨骼松驰下来,避免越来越普遍的办公病
椎间盘突出,全身如炒豆子般响了一遍之后,挥手作别医务科里的同事后,就临时起意驱车前往吴秀美掌管的幼儿园而去。
幼儿园离医院并不远,三分钟就够了,此时,那里是一遍喧哗,正值下课时间,幼儿园的门口排挤着不下三百的人群。
喧嚣无序,比肩接踵,拥挤紧窒。谢思语一身明黄衣裤工作制服人员打扮,往日的娇丽化作了精练,在吴秀美的亲自教导下,强忍着心中的烦躁露出职业性的微笑将一个个小朋友从门口牵出。
而右手还拿着喇叭,气喘吁吁地叫喊着小朋友的名字,让他的父母或保姆前来领取,看着谢思语粉脸上泛滥着潮红,连秀发都有些湿漉漉的,吴秀美心里充满了欣慰,赞赏地看了她一眼,便由她继续忙活去了。
正当她刚要离开的时候,却见李南鬼鬼祟祟地挤了过来,眼中露出一丝邪气,咧口笑道:“吴园长,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吴秀美停下了脚步,脸色立即泛红起来。
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堪之事,迟疑了一下,却见一边维持秩序的保安眼睛凌厉地看了李南一眼,献媚似地上前询问道:“园长,要我帮忙吗?”
吴秀美心知他意,笑了笑,语气带着一丝命令道:“不用了,他是我女儿的男朋友,不是坏人,小刘,你去忙你的吧!”保安失落地应了一声,脸色尴尬地回到岗位上去了,李南这才有机会靠近吴秀美,见她穿了一套米黄色短袖连身短裙,领口用白色纱巾扎了一朵精美的领结。娇躯被束缚得曲线玲珑,凹凸有致,随着呼吸微微地颤动,隐约凸显著胸罩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