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私,艰难地清了清嗓子,涩声道:“蔓姐,是我,李南。”
夏蔓一时没听清楚,但感觉声音极其熟悉,不由皱着眉头问道:“你能不能说大点声,我这边信号不好。”
心里忽然有些急促不安的李南深吸了口气,强作镇定,运起了中气,大声连珠似地说道:“蔓姐,我是李南,你男人,你老公,你爱人,你生命的另一半。”
这回,夏蔓听得极是清楚不过,只是听得呆呆的,半晌才回过神有些神情不安地说道:“阿南,你,你打电话给我做什么?”李南听了这话,心里不由一惊,忙急声道:“蔓姐,我想你了。”
“想我?”夏蔓念念有词,随即想起旧日令她伤心的往事怒叱道“一句想我就想了结往日的过错吗?没那么便宜,绝对没那么便宜。”
李南一愣,没想到她反应如此激烈,比起陈柳还要激动万分,心顿如遭电击般轻颤不休,近乎祈求地颤声道:“蔓姐,以前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你原谅我吧?”
“哼,想得美,伤了我的心我不找你麻烦算好的了,还奢求我的原谅,绝对不可能。”夏蔓对着电话近乎河东狮吼道,由此可见,她对李南有多恨了。
自然,也反面说明她对李南有多爱。李南一脸苦涩,只得叹了口气勉强提起声音道:“蔓姐,你不要这样好吗?
我有错,你就让我用一生来弥补吧!我心里真地想你想地要发疯了“”哼,真是好笑,你会想我想得发疯,怕是你乐得不知蜀国为何物吧!
李南,我老实告诉你,我们完了,永远完了,明天我就随便找一个洋人结婚,你就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了。
“夏蔓愤然说完,一把就将电话摔得粉碎,随即抱头痛哭了起来,爱一个越深,忘掉一个人越难,夏蔓自然忘不了李南,可身在异国他乡,无亲无朋,也倍加孤独。
其实心里也极渴望当初早点来电温暖她心的,可等待地越久,失望地越加厉害,就像寓言里的那个被封在瓶子里近五百万的魔鬼一般,初时还希望有人救出,可到后来,谁要敢把它救出,它反而要吃了救他的人。
显然,夏蔓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孤独久了,极不愿触碰到内心深处的痛弦,而一旦触动了,心里就会痛得想一死百了,听夏蔓连话都不想自己多说,李南终是颓然地瘫软在床上,心如死水一般枯寂,喃喃自语:“难道真的这么完了?难道真的完了?”
就这样,不停地念念有词,直到陈柳沐浴出来后依然如故。看到李南心伤如厮,陈柳也是心如刀割,黯然片刻,终是缓缓来到李南的跟前,见他忘都不忘自己一眼,又重复到以前冷落自己的那一幕,眼底那一份掩抑不住的幽怨,终是暴发了出来。
猛然,‘啪’地一巴掌,狠狠地落在了李南的脸颊上,直让李南疼得呲牙裂嘴,嘴角都印出了血迹。
这一掌,真有如当头棒喝,立即让失魂的李南回过神来,望着一脸怒气的陈柳,心里哪里还有什么着恼之意,深怕她也学夏蔓一样来个决然离去,忙起身紧搂抱着她丰满圆润的半裸身体深情地望着她深深自责道:“好老婆,都怪我不好,我真是该死,你原谅我吧!
好不好?”说至此处,他近乎祈求地望着怒气缓和下来的陈柳。陈柳望着李南可怜的表情,无奈地叹了口气,摇着脑袋轻声道:“还有什么好原不原谅的,小蔓是不是极恼你啊?”
李南小心翼翼地瞧了她一眼,见她并不是太生自己的气,一颗不争气的心终于安稳下来,轻轻吁了一口气,整个紧绷的心情这才放松下来道:“是啊,蔓姐连我的电话都不听了,说什么要找个洋人结婚,听得我心都死了。”
陈柳也是过来人,夏蔓的心情她了解地很,见花心的李南也有这般痴情的时候,心早软下来了,反而一脸怜爱地摸着他的脸庞柔声安慰道:“阿南,别难过了,等会我好好劝劝小蔓,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李南感激涕零地望着她点了点头道:“柳姐,难为你了。”陈柳深情地望着他温柔一笑道:“哪有什么难不难为,我们终究是一家人,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小蔓因一时负气而毁了自己呢?”
李南无言感激地望着陈柳,唯一能做的便是紧紧地搂住她的娇躯,让彼此之间亲密着,原本,李南也没有这么脆弱的,甚至可说是极为坚强的,可一旦陷入了情网,一切就开始变得不由自主起来,不是他看不开,而是本性多情,容不得半点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