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一副魂不守色的样子?”
李山一惊,忙答道:“属下是想,那华山掌门付东流费尽千辛万苦之力这才救回了宫鹤臣性命,到头来却把宫家的太原镖局搅得鸡犬不宁,也不知他现在做何感想?”
廉驰摇头道:“我与华山付掌门前段时间还曾有过一面之缘,闲聊时他也提到了之前照顾一个病重朋友之事,却未提是他救了宫鹤臣性命,想来是不愿向人炫耀,言谈中也没有什么感叹,人家是为全朋友之义,又怎会为了这些俗事后悔?”
跟着心中又想道:“付掌门却真是够义气,天山雪莲这样千载难逢之物都白送给了别人,换作是本少爷绝对要自己吃了补补身子延年益寿。”
李山听廉驰语气对付东流颇多推崇,连连点头道:“少主说得是,付掌门乃是江湖里有名的重情重义之人,咱小老儿可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xxxxxxxxxxxxx在凤阳附近找寻了几日,依旧没有廉川明的任何线索,倒是得知凤阳城内的莹翠楼乃是有名的欢场,那里的姑娘都是难得的佳丽。
尤其那头牌花魁曾韵思,据说是色艺双绝,貌若春花,琴聚百鸟,这曾韵思又十分矜持,所接客人都是精通琴棋书画的风雅之士,寻常人便是花上多少银子,也难得美人垂青,越是这样,人们便把她捧得越高,连凤阳知府李大人都将曾韵思引为红颜知己。
今天曾韵思将要在莹翠楼举办一场琴会,附近的才子都汇聚到凤阳,想要一睹曾韵思的花魁风采,更想借机一展才华,博得佳人垂青。廉驰几日来寻父无果,听了曾韵思的艳名,心中便又发痒起来。
自我安慰道:“这段日子为了找寻老爹的踪迹,东奔西走劳累异常,还是偶尔休息一下,去莹翠楼的琴会逛一逛,也算是犒劳自己一番。”
廉驰心中找到了借口,便把正事丢在一边,来到了人头攒动的莹翠楼。琴会的席位十分抢手,靠近琴台的席位早已经被人预定,廉驰花了七十两银子,也只能坐在琴台五丈之外。
琴会乃是风雅之事,也无粉头作陪,廉驰在那里正感不耐,台上一个俏丽的小婢脆声道:“有请曾大家!”
台下略微嘈杂的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随着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一个女子走到台上向台下施了一礼,坐在了瑶琴之后。
琴台四周都挂着轻纱,廉驰也看不到曾韵思的相貌,心中大感失望,花了那么多银子,却只能看到个人影,还不如找个寻常粉头到房中作乐。
忽然一阵若有若无的琴音自台上飘出,旋律时隐时现,如见高山之巅,云雾缭绕,飘忽无定。四周之人脸上都浮现出了欣赏的神色,但是廉驰不通音律。
也不觉得这断断续续的琴音有什么好听,四下张望,打量那些俏立在大厅四周的青楼女子,想要等下找个姿色上佳的来风流快活一番。
扫视了一圈,廉驰突然眼睛一亮,竟然见到了身穿男装的崔月华也坐在大厅里听琴。廉驰又在崔月华身边仔细张望,却没见到吴茹萍和崔月华在一起。
想起当初在捉到这对姐妹后,慢慢调教她们的风流快活,廉驰胯下渐渐火热了起来,那些青楼女子虽然都是姿色艳丽,但是比起崔月华都如乌鸦比凤凰一般。
现在崔月华也如其他人一般凝神品味曾韵思的琴声,根本未曾注意到廉驰这大仇人,廉驰看着崔月华那较好的容颜,心中又打起主意,等下一定要想办法捉住崔月华再续前缘。
廉驰正在满脑淫思邪念,台上的琴音忽然变得流畅清澈,节奏活泼,犹如淙淙铮铮的幽间细流自心头流过,廉驰脑中的那许多污秽居然也被这清泉般的琴音洗去,转瞬间邪欲全无,不由息心静听曾韵思的演奏,愉悦之情油然而生。
过了一炷香时间,琴音又是一转,变得高低起伏不定,好似溪流自山崖之上倾泻而下,水流在山岩间不住转折,水珠四射,虹霞横悬,山之巍峨与水之清柔浑然一体,彼此相映生辉。
此时廉驰才听出曾韵思所奏的乃是一首名曲高山流水,这首高山流水他也听过几次,此番被曾韵思演绎得直入心弦,比起之前听过的判若云泥。
廉驰沉迷在这仙乐之中,不知不觉一曲已终,台下的听众都愣了好一会,这才回过神来,大声鼓掌叫好。
坐在最前一席的一个中年文士拍手赞道:“善哉乎鼓琴,巍巍乎若泰山,洋洋乎若江河!”又一个青年书生站起来大声道:“曾大家的琴技果然有令沉鱼出听、六马仰秣的琴仙风骨,今日小生欣幸得闻,方知三月不知肉味,前贤诚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