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雪瑶气鼓鼓的瞪大眼睛“你在南京附近救济那些饥民,一出手就是几千辆银子,还敢说不是富家大少爷?你若是把滥赌的钱财也拿出来。
帮助那许多孤苦无依的可怜人该有多好,偏偏要送去给那些专门害人的赌棍,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廉驰听了忽然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郭雪瑶问他为什么身边没钱之时,他怎么就没想起自己在南京挣下的美名来?
若是说自己把身边钱财都分给了京师附近的穷困村民,郭雪瑶听了必然相信,说不定还会大为感动,对自己投怀送抱都有可能,怎么会像如今一样被她数落管教?
郭雪瑶见廉驰忽然脸色骤变,怕是自己说得重了,又安慰廉驰道:“廉公子在南京救济灾民,惩治恶商,江湖上人人交口称赞,大义方面确实是不差的。就是你待人言行举止太过放浪,又喜欢赌钱,小节有亏。只要你好好改过,将来必定是个人人佩服的一代侠士。”
廉驰听了心中一暖,没想到郭雪瑶心中还对他颇多期待,循循善诱的要他去做个侠义之士,看来这温柔佳人对他未必是全无情意。
郭雪瑶见廉驰眼睛又向她射来万道柔情,心中一跳,怕是廉驰又对她起了别的心思,仔细一想刚刚自己对廉驰说的话好像也过于亲近,竟然好像是一个妻子在规劝丈夫一般。
郭雪瑶俏脸一红,尴尬得不知如何自处,只是低头摆弄手中的茶杯。廉驰也不再逗弄她,问道:“我在南京做的事情才刚刚过去不久,怎么就传得江湖上人尽皆知了?”
郭雪瑶抬头道:“是华山派的付师叔和你在南京偶遇,与你合力惩治了那哄抬粮价的奸商,回来后就逢人便夸奖你大仁大义,看来付师叔对你可欣赏得很呢!”廉驰听了却是大为郁闷,南京之事他只想忘得一干二净。
但是付东流却偏偏要替他四处宣扬,心中满怀恶意的想道:“惩治周锦程那狗才,付掌门他也有份,他这样逢人便说,是在夸本少爷,还是在标榜他自己呀?”
郭雪瑶却是很喜欢与廉驰谈论南京之事,又问详细廉驰是如何平抑粮价的,为了讨好佳人,廉驰只得强忍心中郁闷,眉飞色舞的讲了逼迫周锦程降价的经过。
郭雪瑶听了果然大为开心“那炒作粮价的奸商着实可恶,这次给他赔了血本,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胡作非为了?”廉驰心中气苦道:“不敢了!不敢了!本少爷以后再也不多管闲事了!”
一顿午饭两人关系又拉近了不少,郭雪瑶对廉驰也没了那许多戒心,下午赶路的时候也不会时时故意催马将廉驰甩在后边。
到了傍晚时分,两人来到一个小镇,寻到了镇中唯一的客栈落脚,没想到那小二却抱歉道:“两位客官实在是对不住,小店今天就只剩下了一间上房,再也没有多出来的房间了!”
廉驰一听满面喜色,几乎笑得合不拢嘴,心中狂喜道:“真是天助我也!”郭雪瑶却是一脸为难,回头看向廉驰,廉驰立刻强忍下激动,装出无奈的样子“雪瑶,出门在外总是难以事事顺心,那上房都是分成里外两间的,我们两人分开屋子休息,勉强凑合一晚算了。”
小二见廉驰和郭雪瑶两人同来,衣着相貌都是极为相称,廉驰对郭雪瑶的称呼又很是亲昵,便也帮腔道:“这位公子说得是,咱们天子三号房位置僻静,视野也好,里外两间房关上门来和两个单间没什么区别,两位客官如果不嫌弃,就将就一晚吧!”
他刚刚见廉驰在郭雪瑶背后露出的喜悦神色,便有心帮衬,见这公子哥衣着华贵,还期盼着能得他一些打赏。
郭雪瑶皱眉略微犹豫,廉驰却知机不可失,对那小二道:“好,就先定下那间上房吧!”郭雪瑶张口想要阻止,廉驰又对她说道:“雪瑶你若是不喜欢我睡在隔壁,那我就再去找个其他地方凑合一宿,这间客房你便独自睡吧!”廉驰以退为进,反而逼得郭雪瑶难以拒绝,她刚刚已经见这镇子十分破落,除了这间客栈哪里还有可供人休息的所在,只得无奈道:“好吧,廉公子你就睡在外间好了。”
廉驰得偿所愿,大为欢喜,付客房押金的时候见那小二对自己猛使眼色,廉驰心领神会,对郭雪瑶笑道:“这小二招呼得不错,给他二两银子做赏钱吧!恩,也算在我的账上。”
郭雪瑶暗气那小二给廉驰帮腔耍赖,廉驰却要花自己银子去打赏那小二,俏脸微显愠怒之色,又不好当众发作,只得依言打赏了二两银子就独自转身上楼。小二见这一对客官关系微妙,暗自奇怪。
廉驰来到客房一看,郭雪瑶已经进去了内间,房间房门紧闭,看来是不愿与廉驰共处一室。廉驰摇了摇头,来到房门前“雪瑶,咱们晚饭是出去吃,还是叫人送到房里来?”郭雪瑶听到廉驰在屋外走动,心中就是一阵莫名紧张,被他一问才想起两人还未吃晚饭,慌乱答道:“随便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