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巨力,口中忍不住猛地发出一声咆哮,长剑挟着一阵刺耳嗡鸣,从正面迎向了段傲卿威势无匹的一刀!
“当。”的一声巨响,震得人耳鼓刺痛,廉驰极为狼狈跌退了出去。但是竟然真得硬接下了段傲卿志在必得的杀招!柳诗云见了廉驰刚刚那力鼎山河的一剑也不禁面显惊艳之色,段傲卿眯起眼睛几乎不信的看着廉驰,他刚刚那一刀唤作“魔刃屠佛。”
乃是他刀法中威势最盛的一招,即便是凌子阳当年遇到这招也不敢大意,没想到廉驰居然能从正面击退他的绝杀,这是段傲卿做梦也无法想到了。
廉驰此时却毫无得意之感,刚刚硬拼那一下,宝剑断风已经被段傲卿的长刀砍出了一道裂纹,若是再被段傲卿那惊天动地的刀法劈砍几下恐怕就要折断。
更糟糕的是他整条右臂都变得不听使唤,皮下筋肉如同火烧一样的剧痛,也不知是被段傲卿的内力所伤,还是危急中自己强运内功,真气走岔了路子,胀坏了自己手臂的经脉。
段傲卿虽然吃惊,却也看出廉驰再无反抗之力,深吸一口气向廉驰逼去“小子,能硬抗老夫这一刀的天下屈指可数,你可当得老夫对手!”
柳诗云飞身护在廉驰身前,问道:“廉公子,你怎么样了?”廉驰咬牙摇头道:“不碍事!”剑交左手,又一招“左摄提。”向段傲卿削去。
不过他不惯用左手,剑法再没了之前的精妙灵动,根本无法威胁到段傲卿。段傲卿后背被柳诗云所伤,鲜血淋漓,怒气勃发,长刀威势猛然对着柳诗云狂泻而出,立刻将柳诗云压制得左支右拙。
廉驰空自焦急,却再也帮不上大忙,正在犹豫是否应该独自逃生,又见到树林方向两个人影一前一后飞奔而来。
廉驰定睛一看,当先一人身穿黑衣,头戴一个巨大的斗笠遮住了大半面容,领先甚多,正不住向后弹射暗器,而后一人被暗器压制落后了一段距离,正是武当派的悬宁道长。
看来悬宁道长居然反过来在追击前边逃跑的魔门高手,有此强援赶来,廉驰大喜叫道:“悬宁道长,魔尊段傲卿在此,快来助我们对付他!”那头戴斗笠的黑衣人一见段傲卿在前方与一对青年男女交手。
而后背鲜血淋漓,竟然被人所伤,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道:“门主,属下前来助你!”
同时弹出一颗飞蝗石袭向柳诗云后背。段傲卿眼睛一亮,长刀配合着翻卷出漫天刀影,竟将柳诗云所有的闪躲方向完全封死!
柳诗云面色凝重,知道若是后背被暗器击中,绝对再无生机,银牙一咬,将长剑护在身前,直向段傲卿的长刀撞去!
柳诗云一直以柔劲化解段傲卿狂暴的劲力,这次为了躲避暗器只得硬闯,再无退避余地,刀剑相交,柳诗云立刻被震得口喷血雾,但也总算突出了段傲卿的刀墙,勉强避开了呼啸袭来的飞蝗石。
柳诗云拼尽全力跃至廉驰身后,又是以手抚胸咳出一口鲜血,竟然坐倒在地站不起来,看来刚刚只与段傲卿硬拼一场就受了极重的内伤。段傲卿向那黑衣人一笑“梁希彦,你来得倒是时候!”
那梁希彦斗笠下的嘴角牵出一丝阴险的笑容“门主,今夜咱们大获全胜,少林几个和尚已经被少门主带人料理了,来日称霸江湖指日可待!”
段傲卿闻言一喜“好!再除了这柳诗云,将净云斋斩草除根,总算是不枉我魔门三十年的隐忍!”
柳诗云此时胸口翻江倒海般烦恶,眼见段傲卿转身逼来,她和廉驰都没了反抗之力,眼中满是不甘之色。
这时悬宁道长终于赶了过来,武当的云梯纵身法展致极限,一跃足有七余丈高,段傲卿和梁希彦都无法阻拦,被他自头顶飘落到了柳诗云和廉驰身边。
悬宁道长一看柳诗云口角溢血软倒在地,廉驰又呼吸急促面色青白,看来两人难有再战之力,心中暗叫糟糕,长剑护住两人,沉声道:“廉公子,你快带柳姑娘退去,我为你们拦住这两人!”柳诗云急道:“不可”
刚一开口便牵动内伤,又是一口血雾喷出。廉驰却不与悬宁道长客气,俯身抱住柳诗云后背腿弯,回首道:“道长今日相救之恩晚辈没齿难忘,来日和我柳姑娘必为道长报仇雪恨!”
廉驰知道以魔尊段傲卿之能,绝非悬宁道长可以力敌,便是拼上性命,恐怕也难以拖得一时半刻,又有那功夫不弱的梁希彦在侧,悬宁道长决定留下为两人断后,已经是将自己置于死地,这份舍己救人的侠义情怀让廉驰都不禁起了敬佩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