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脸色变得很白很白,表情,更是非常非常的严肃,她的手冰冷,手心湿湿的有汗,我感觉得到,笛利她的身体在轻轻颤栗。
她是怎么了?“笛利,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我有点紧张起来,认识笛利这么久,我从未见过她这个样子。
“扎扎哥哥”“嗯?”“前面那个地方,你可以陪我去么,我一个人去的话,很难受很难受”笛利低低的说着。“前面那个地方?”我微微一惊,发现前面不远,已到了巴哈络因大广场。
“”古老的巴哈络因大广场。这里非常非常的空旷。广场西面是巴哈络因总督府,东面是巴哈络因议会大厅,北面是巴哈络因大祭祠,南面是巴哈络因大法院。
广场上并没有多少人,一群鸽子咕咕的停在地上,有人走过的时候,他们会嘭的飞起。广场平旷如夷,只在广场中心,立着一坐大理石的雕塑,一个女人的雕像。
自从来到这广场上,笛利便一直在颤抖,我感到她此刻极度的反常,心里更是紧张,便道:“笛利,你不舒服的话,我们马上回去吧。”
笛利瞥了我一眼,她咬了咬嘴唇,却神色坚毅的摇了摇头。“这里是巴哈络因广场,二十年前,妈妈就是在这里被坏人活活烧死的”
笛利瞥了我一眼,晶莹的泪珠,已经无声的滑下她的香腮。“扎扎哥哥,等我一下下”她放开我的手,缓缓行到那雕像面前,静静瞥了一会儿,她屈膝跪下,只手合什,低低的祈祷。
我恍然大悟,原来笛利先前“会很难受很难受”之所指,便是这个。心里泛起苍凉与哀愁,我轻轻行到笛利身后,仔细端详那大理石的雕塑。
雕工,似乎并不精致,只能勉勉强强认出,雕刻的是个女人,也许是由于雕刻者只是一些民间人士,并不算精通雕刻吧。女子一身长袍,怀里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面色和蔼,至于姿色与气质,很难从雕像上看出。
雕像的底座上,刻有如下的文字:“献给阿尔维斯的最美,我们的最爱,苏菲娅。玛丽安”我轻轻叹了口气,苏菲娅阿姨,就是死在这里么?笛利的身世,我和凤姐姐心照不宣。
按传说,二十年前,有神女之称的苏菲娅被教廷迫害,就是在这里被烧死,而笛利塔尔,就是苏菲娅阿姨与老爸所生的女儿。苏菲娅阿姨死后,老爸单人仗剑,杀入教廷,砍死当时的阿尔维斯第一剑客贝克博,摔死老教皇。
然后独臂抱着笛利塔尔杀出重围,其间爱恨情仇、血泪风云,此刻想来,又是怎样一番光景。
而且,老爸的一番乱砍乱杀,最终改变了阿尔维斯教廷的格局,新教皇皮尔诺的上台,教廷内部权利斗争的惨烈,还有苏菲娅阿姨的死在民间引起的公愤,都使得教廷元气大伤,最终,国家大权彻底落在阿尔维斯的现任国王、鲁菲斯手上。听说,后来民众自发组织起来。
为苏菲娅阿姨在这里立了雕像,结果教廷固然反对,屡次派人毁损雕像,其间发生了无数次流血冲突,雕像几起几落,最后人民的意愿是无法违背的,雕像还是被立在了这里,经历着巴哈络因的每一个朝朝暮暮。
此刻的笛利一脸泪痕,只眸紧闭,静静的祈祷着,竟是如此一副圣洁美丽的乖乖样子。红色的夕阳挂在天边,空气渐渐转凉,我站在笛利身后,看见美丽的背影,优雅的跪姿,那被光线拖出的长长倩影,这一切,是那么的动人,却又是那么的憔悴,一时,我竟有种心碎的感觉。
连亲生父母的面都未见过,笛利她,一定非常痛苦吧!而且,苏菲娅阿姨又死得那么惨,那么的惨是怎样的人啊,是魔鬼?竟会作出这样的事情,如此的摧残一个弱女子,如此的毁掉,那世间最美丽的花朵。笛利真的好可怜。
可是此刻,我又能作什么?我叹了口气,自己实在比笛利幸运!至少,自己从小便有老妈疼宠,说来我这哥哥的状况,已不知胜过笛利多少遍。
也许,一早约我出来的时候,笛利就已打定主意要来这里,只是当时看她的样子,那么的兴高采烈,那么的笑容灿烂,实在猜不到,阳光灿烂的她的背后,竟藏有这等的心事。
她她真的有那么单纯么?抑或是我太粗疏,根本未曾顾及她心底的感受?唉!我这个作哥哥的,真是粗心啊,良久良久,笛利再站起身来的时候,脸上的泪痕已然干了。
她羞涩的看着我,脸上一红,手指擦了擦红红的眼角,道:“对不起,扎扎哥哥,让你等我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