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务机关工作的朋友告诉我,有两个组织的结成是对公众隐瞒下来的。”
“组织?”荣子皱了皱眉,猜测着说“其中一个应该是单身女性们的联合吧?”坂本赞许的点了点头“嗯,她们主张应该在自愿的大前提下对受诅咒的男性进行人道援助,强烈抗议各机关对强暴和绑架的放纵,指责犯下暴力罪行的男性是以诅咒为借口满足自身的淫欲。
她们集合在一起,要求政府严查近期的针对女性的暴力事件,并申明在一切得到解决前,所有的组织成员不会接受任何男性提出的施救申请。”
荣子的眉头皱得更紧“她们是不是有些偏激了。”坂本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应该知道,极端的环境下,人的思考本身就容易发展到偏激的地步。
更何况最初的几天,很多男人做出的事情也确实的让绝大多数单身女性感到了危机。”他扶了扶眼镜,小声说道“再加上,猎人的出现。”
“猎人?”荣子想了想,很快猜出了这个名称的含义。面临死亡的威胁时,道德和法律往往会变得不堪一击。“嗯,那些没有渠道自救的男人,在心中的兽性被释放出来之后,化身成了游走在城市边缘的猎人,我想
我太太应该就是被猎人捕获了。他们虽说是一个组织,却远不如那群单身女性团结,大多数都是以小团体的模式行动。广播里没有特意的提到他们,只是叮嘱让女性们外出的时候小心。”
他看了一眼窗帘的缝隙,外面的光线只透进来了一点,就想这个城市一样,靠着最后的光源维持着没有完全堕入黑暗。
“刑警对此完全没有表示吗?”荣子有些绝望的看着坂本,但从震惊中逐渐恢复过来的她,也随着记者的本能产生了想要记录这城市的一切的冲动。
“我不知道。”坂本摇了摇头,从高度的紧绷中松懈下来的神经让他显得有些疲惫“很多机关都在渐渐失去作用,大部分勉强维持运转的机构都不得不为所有的男性下属配备必要的女性助手。或者,选择女性作为主干。”
他叹了口气“这好像是神在惩罚我们这些男人一样。”荣子只能安慰他说:“没事的,老师,有我在,您不会有事的。”这话中的意味让她稍微的脸红了一下“这个诅咒,没有任何解除的方法吗?”
坂本想了一会儿,很小幅度的摇了摇头“也许有,不过,没人知道。已经有不少男人受不了这种压力,自杀了。也有不少男人疯了,既不是猎人,也不去安分的寻求一个性伴侣。
而是变成了野兽,潜伏在女性附近,一旦发作就直接袭击陌生女性的野兽。”荣子拿起速记本,还是把整理出来的讯息记录下来,不仅是因为职业习惯,也因为突如其来的安静在这种情况下多少让她有些不安。
她幻想过很多次与老师单独共处在私密环境下的情景,却没有一种是现在的这种情况,而且,要等到什么时候呢?这种发作不定的诅咒,难道要让她一直保持着随时可以献身的状态吗?“老师,那个我想问一下,这个诅咒的发作有什么规律可寻吗?”
坂本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脸颊“基本上是没有的。硬要说的话,根据我个人的经验,在人比较亢奋的情况下,会比较容易引发诅咒的发作。”
“那,两次诅咒之间有没有不应期之类的时间段存在啊?”荣子有些发愁的问,她并不想整天陪在老师身边来预防那个诅咒,可能的话,她还是想要靠相机摄影机等设备记录下这座城市发生的一切。
坂本摇了摇头“我也想到过这个问题,按我的经验,诅咒没有严格意义上的间隔。最短的时候,我第一诅咒的解除到第二次诅咒的发作,只间隔了十五分钟。那一次,我险些就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