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段不堪回首往事,皇帝见状不由的问道:“怎么,莳莳的技术不行。”
太子摇头说:“不是不行,是根本不行。她的包扎过程比受伤过程还可怕,疼是次要的,关键是包的忒难看。”
皇帝苦笑一下:“难得莳莳表现的这么积极,咱们做长辈的总不能打击她,朕看这样吧,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派医官再去给云扬包扎一下,要是莳莳问起來,就说是换药的需要。”
太子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可怜的云扬。”
他的话音还沒落下,就传來叶云扬的高声惨叫:“疼……你能不能轻点儿,疼……疼死我了。”
紧接着是刘雨莳的抱怨声:“怪我啊。谁让你把伤口割的那么深,都快看见骨头了,随便割一刀就行了,用得着这么拼命吗。”
“我当时不是着急嘛,换做中毒的是你,我也会这样做的。”
“嘻嘻,这话我爱听,不枉费本郡主亲手为你包扎伤口。”
“疼……轻点儿。我的小姑奶奶,你这是包伤口还是造伤口,被你这么一折腾真的看见骨头了。”
皇帝和太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两人很有默契的转过头,做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皇帝心里觉得过意不去,吩咐谷正祥:“谷国师你去看看庖厨是怎么回事。”
“遵命。”谷正祥走过去,对着尸体检查一番得出结论:“启禀陛下,可以确定庖厨就是投毒的人,他的指甲缝里有孔雀胆毒粉残留,他应该是趁着往烤肉上撒最后一道佐料的时候,悄悄将毒粉撒上去,神不知鬼不觉。”
“他为什么要自杀。”太子问。
谷正祥分析说:“有人中毒身亡,他就是最大的嫌疑对象,自知会被查出來的,所以在食用者毒发的一刻也服毒自尽,只是他沒有想到叶云扬百毒不侵,投毒以失败而告终。”
站在人群里的魏王皱了皱眉头,他的手里捏着一个小瓷瓶,里面正是剧毒孔雀胆。
皇帝眉头紧皱,短短一个多小时之内,居然有人当着他的面两次谋害叶云扬,这是对皇权赤-裸裸的挑衅,换成是谁都不可能善罢甘休,他黑着脸说:“廷尉段伟昂何在。”
廷尉上前一步抱拳道:“段伟昂在。”
“朕命你将这两件案子一起侦破,务必要找出幕后黑手,给朕、朕的皇孙还有安平县公一个交代。”皇帝觉得有必要加上一个期限,又说:“给你七天的时间破案,不管对方有多么深厚的背景,朕赐你独断之权,务必要将凶徒绳之以法。”
段伟昂嘴角抽了抽,用眼角瞄了一眼谷正祥,抱拳说:“段伟昂遵命。”
叶云扬瞪着自己左手腕上的蝴蝶结,问:“小郡主,这是什么东西。”
刘雨莳傲声回答说:“纱布和绷带啊,你不会连它们都不认识吧。怎么样,本郡主包的不错吧,普通人绑绷带都是很难看的,我创造性的发明了兔耳朵和蝴蝶结造型,因为蝴蝶结比较复杂,所以一般人只能享受到兔耳朵,你应该感到荣幸。”
他回想刚才的包扎过程,简直是煎熬到了极点,要不是周围这么多人还得顾忌脸面的话,他肯定已经疼的哇哇大叫了。
他在心里默默做出一个决定,以后受伤了绝对不让刘雨莳知道,而且还得躲她躲的远远的,免得再來一个蝴蝶结。
殷子时、吴俊彦被送去谷正祥的帐篷,老头儿要顺便研究一下孔雀胆的解毒过程,东方伊雪伤势较轻被刘雨莳叫來的宫女接走,小郡主颐指气使的吩咐宫女们一定要照顾好她,否则的话全得吃不了兜着走。
虽说接连-发生了两件不愉快的事情,但篝火晚会还得继续举办,皇帝挤出一个笑容,夸奖李冠和韩王几句,便将主持晚宴的工作交给太子,自己返回金帐休息。
叶云扬一直暗中注意魏王和刘文康,这两个家伙因为心里有鬼,生怕被廷尉查出对自己不利的证据,心理承受着巨大的压力,酒有压惊和舒缓心情,二人在不知不觉中都喝高了。
刘文康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大着舌头跟赵王说:“父王,我去找个地儿方便一下,等我回來继续喝。”
赵王有些担心的说:“你喝醉了吧,带着侍卫一起去吧。”
“不要,撒尿这种事儿不需要人跟着。”他打了个酒嗝,指着围过來的几名侍卫说:“被人在一旁盯着看,我会尿不出來的,你们谁都不许跟着我。”
赵王苦笑:“好好好,你自己去,快点儿回來。”
与此同时,叶云扬跟太子说:“殿下,我不太放心自己的两个朋友,想去谷国师那边看一下,一会儿就回來。”
太子心道你只要不是去找莳莳就行,点头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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