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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贼王城仍然是一片祥和。
王宫里灯火通明,贼王正在审阅战报,负责偷袭任务的那支部队,几天來取得了几场小胜利,汉军对此沒有任何办法,这让他很是兴奋。
仗打到现在,总算是有了些许转机。
守城将军过來禀报,说四门安全,将士们各负其责,请贼王放心安歇。
临近子夜,陈木阳悄悄离开府邸,朝着东门方向而去。离开之前,他叮嘱叶云扬等人,让他们准备好代表大汉的旗帜,待喊杀声响起的时候竖起來,免得汉军进城之后发生误伤。
东门外响起嘈杂的马蹄声,放眼望去是一队身穿己方衣甲的贼兵,守门校尉仔细的看了一会儿,依稀能看到对方打着白马舵的旗帜。
校尉开始犯嘀咕,白马舵不是奉命驻守东线的吗,为什么出现在王城下,他吩咐手下:“去,赶紧去通知守将大人,所有人都给我瞪大眼睛,贼王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出东门,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做好接敌准备。”
“是,”士兵们刀出鞘、箭上弦,气氛骤然紧张起來。
白马舵深更半夜出现在东门,的确很蹊跷。
“都别那么紧张,是贼王殿下命令白马舵进城协防。”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众人一起转头,是二军师陈木阳。
陈木阳把通令的士兵拦住,说:“本军师奉贼王殿下的命令,前來迎接白马舵入城。”
校尉对着他躬身一礼,说:“二军师驾到,有失远迎。既然是贼王的命令,卑职不敢不从,请大人出示令牌。”
“还需要令牌吗。”陈木阳皱眉问道。
校尉正色说:“是的,这是贼王殿下亲自下的命令,说开启城门需要他本人的令牌,卑职见到令牌才能开门。”
“可是贼王只是让本军师來传令,并沒有提起令牌的事情。”陈木阳先是面带狐疑,接着解释说:“我知道了,刚才他忙着制定调兵计划,所以把这个细节忘记了,你只管开门,本军师以人格保证绝对是贼王的命令。”
校尉皱眉说:“不是卑职不相信您,也不是不给您面子,见不到令牌是不能开门的,还是请您返回王宫取來令牌,到那时卑职不但会执行命令,而且向您赔礼道歉。”
陈木阳有些生气:“你这个家伙,怎么就不懂得变通呢,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法,贼王接到可靠消息,说汉军今晚会发动夜袭,我方防线出现严重漏洞,很可能挡不住敌人的脚步,届时很有可能兵临城下,所以命令白马舵回城协防。他们必须马上进城,你赶紧下令开门。”
校尉摇头:“卑职不能从命。”
这家伙果然是死心眼儿,陈木阳以为亲自出面解决一个守门校尉很简单,沒想到这么难。
这时,袁兴邦已经率领亲卫來到城下,仰起头喊:“上面的人听着,我们是奉贼王之命赶來协防王城,快打开城门放我们进去,”
校尉回头说:“卑职并未接到命令,你等不许再接近城墙,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陈木阳的鼻子都快气歪了,老子跟你说了半天,你居然腆着个脸说沒接到命令,他面色一沉:“小小校尉,你当真不愿执行贼王的命令。”
“卑职不敢,只是见不到令牌,绝不能开城门……”
“藐视贼王的法令,论罪当诛,”陈木阳轻哼一声,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抽-出腰间佩刀。
他是金身境武者,校尉只有明窍境初期的实力,二者相差甚远。
仓啷……唰……
仓啷……
周围的人甚至沒能看清楚陈木阳出刀,只是隐约看到刀光闪起,而后便归刀入鞘,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发生过。
校尉瞪大眼睛,刚才他感觉到脖子一凉,下一秒他的脑袋和脖子分家了,掉落地上滚向一边,又过了两秒钟,鲜血才喷涌而出,尸体随即倒地。
士兵们吓坏了,陈木阳冷声说:“守城将军真是个蠢货,竟然派这么个榆木脑袋來守城门,不懂得变通也就算了,还敢公然抗令,真是死有余辜,其他人都给我听着,东门校尉不尊贼王将令,已经被本军师斩杀,谁敢效仿杀无赦,”
在金身境的高手的威压之下,士兵们全都低着头,谁都不敢有反抗之心,除非是嫌弃自己命长。
陈木阳轻哼一声:“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城门打开,难道要本军师亲自动手吗。”
远处人影一闪,他转头望去,却什么都沒有看到。
“遵命,”下面的一队小兵赶紧跑进城门洞,动作熟练的抬下六道门栓,十几个人合力拉动一扇大门,门轴转动发出吱呀的声音。
陈木阳接着下令:“都把武器都收起來,武器是用來杀敌的,不是对着自己人。你们马上列队,从右边的台阶下去,东门的防务交给白马舵,袁舵主,让你的人火速从左边的楼梯登上城墙,接管防务。”
“遵命,”袁兴邦高声回应,他带着两百人的亲卫队守住城门前后,命令后面的士兵登上城墙。
按照原本的计划,骗开城门之后白马舵的人向两侧狂奔,给后面的汉军让开道路,陈木阳见已经镇住了所有的守军,便临时改变计划,让袁兴邦的人接管东门的防务,这么一來汉军进城就不会受到任何的阻碍。
几分钟后,换防工作完成,原本的守军被勒令站在内侧的城墙根下,失去了居高临下的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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