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还间接的造成王承安被下课,秦巍重掌太学祭酒。
皇帝用很有深意的目光看着他,说:“如何交易,你怎知朕心中所想。”
叶云扬正色道:“我会在和太学的端阳节大比上拿个冠军,为国子监争光,可以作为交换吗。”
每年的端阳节大比,国子监和太学各选出十六名学生,分为二十岁以下的少年组,和二十岁以上的青年组,进行比赛决出两个组的冠军。
如果叶云扬能拿到少年组的冠军,就会出现国子监和太学各一名冠军的结果,至少从表面上看,两座学府不相上下,正好达到皇帝心中的那个平衡点。
皇帝笑了:“云扬,你拿不拿冠军,跟朕有什么关系。”
“真的沒有吗。”叶云扬先反问,然后说:“您先打压国子监,然后又打压太学,除了平衡两校之外,微臣实在是想不到还有其他什么解释。既然要平衡,冠军得一边一个才行,如果我不肯出力的话,别说国子监拿不到冠军,就连决赛圈都进不去,到那时大家还是只知道太学,不知道国子监。”
皇帝收起笑容:“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也猜中了朕的心中所想,但这个不能作为交换条件。因为拿到少年组的冠军,是你应该做的事情,所以不能拿來当筹码。”
叶云扬眼睛一瞪:“为什么。”
皇帝哼道:“就因为你当街跟太学生打架,虽说他们骂人在先,但你有什么权利动手打人。朕处罚了太学生,为了公平起见,对你也要做出相应的责罚,看在你大病初愈的份儿上,朕不打你,但你必须在比赛上拿个冠军回來,这件事就算是两清了。”
叶云扬苦笑:“好吧,您的理由很充足,充足到让人无法拒绝的地步,除了答应我沒有其他选择。”
太子不知道老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可以肯定是有其他目的的,便不再言语,免得言多必失,坏了老爹的好事。
皇帝见他答应的很爽快,脸上再次泛起笑意,说:“朕还是愿意再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能给出一个让朕满意的答案,东平国的事情就交给你处理,等大比结束后,朕封你为钦差大臣,如何。”
以叶云扬对皇帝的了解,前面肯定有个坑等着他去跳呢,可是明知道是坑,却又不得不往里跳,谁让自己的脉门被老家伙拿捏住了。
他一脸悲愤的点点头:“成交,陛下请直说。”
皇帝高兴的大笑起來:“不用那么紧张,朕只是让你帮忙出个主意而已,又不是让你上刀山、下油锅。”
叶云扬心里有底了,长出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您说吧。”
皇帝对着太子使个眼色,太子秒懂,拿起桌上摆在左上方的一封奏折,说:“这是刚从大秦传回來的情报,说鬼面军团扩军,已经招募了四十万新军,正在紧锣密鼓的训练之中,相信用不了多久,这四十万人就会被编入各营,成为新鲜血液。”
皇帝把话接过來,说:“此次扩军之后,鬼面军从八十万变成了一百二十万,对大汉是个威胁。朕要问你的是,如何才能让大汉摆脱威胁,你说说看。”
叶云扬皱了皱眉,皇帝表面上是说鬼面军,其实真正的意思是摆脱大秦的威胁,要只是拿鬼面军说事儿,再好的主意也不会得到他的认可。
又是一个战略层面的问題,皇帝怎么老是拿这种复杂的事情來考校自己。
第一次是问如何对付蛮王來朝,很快引申到削藩上面,他提出推恩令;第二次是说南蛮问題,他提出先对付南山贼。
沉吟片刻,他有主意了,说:“秘密发展海军,大力发展。”
父子二人的眼睛同时一亮。
在之前的南征中,汉军之所以能做到一战定乾坤,出其不意的拿下贼王城,就是因为采纳了海上秘密运兵的建议,五万大军从东线进入南山腹地,直至冲进贼王城的前一刻,敌人都不知道他们是从哪儿來的。
海军最大的优势,是隐藏在茫茫大海之中,可以随时随地登陆,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可以想象,如果有几十条大型战舰,上面装载着数万精兵,外加马匹和各种器械,游弋在大秦的海岸线上,秦人不知道他们会从什么地方杀上來,心里得多恐慌啊。为了保证国家的安全,秦皇得增派多少士兵去构筑海岸防线,别说鬼面军只是扩兵四十万,就是增加四百万也不够用。
造几十条船,就能牵制敌人数百万大军,怎么算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皇帝的表情变得很精彩,多日來他为此事愁眉不展,跟太子商量了好几种策略,最后都被他自己否定掉,那些主意要么太难实现,要么起不到关键性的作用。
叶云扬却能做到一语道破天机,仅仅用了几秒种的时间,就想出了这么个好主意,解决困扰二人已久的难題。
皇帝后悔了,为什么昨天沒有问他,现在让他捡了个大便宜,十八岁的钦差大臣,在帝国的历史上从沒出现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