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地方降落。”
叶云扬举起第三根手指:“所有的事情我一个人说了算,包括部队调动、兵力分配以及用兵的多少,别人不许掺和。”
皇帝眉头一皱:“这个别人,也包括朕吗。”
他很不给面子的点点头:“当然包括,南蛮距离帝都有数千里之遥,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陛下不方便下令指挥。”
皇帝有些生气,哼道:“你的意思是,朕会瞎指挥,对吗。”
叶云扬眨眨眼:“这可是您自己说的,我沒说过。”
“你小子……”皇帝笑骂道:“这样的话,也就你小子敢说。你说的有道理,朕居于千里之外,不可能在第一时间获悉战场上的变化,很有可能出现瞎指挥的情况,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那就给你专权,朕只看结果不管过程。”
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刘启是个英明之君。
叶云扬拱手说:“多谢陛下信任,臣心里有数了,回去之后便开始着手这件事,我出发的同时,亦是各方兵力调动之时。”
皇帝点头:“如此甚好。”
君臣二人商议了一些细节之后,叶云扬告退离开。
皇帝吩咐:“太子,可以让大理寺定案了,拟旨昭告天下。”
“儿臣遵命。”
就在叶云扬刚刚走出宫门不久,大理寺三名主审管对四名案犯宣读圣旨:圣谕,豹韬卫主将崔新立,于十一年前出卖情报,致使同僚叶峰死于秦兵的伏击之中,证据确凿。鉴于其当面承认罪名之后翻供,咬定是屈打成招,拒不承认之前招供的内容,罪加一等,判处崔新立五马分尸之刑,夷三族以儆效尤。
听到判决,崔新立当场晕死过去。
原本按照他犯下的罪,最后会被判处斩首,但是因为他自作聪明的翻供,导致罪加一等,不但从斩首改为五马分尸,而且还连累家人,这算是咎由自取的结果。
卢卓继续宣读:“兵部侍郎肖宜春,在担任一军主将时,为一己私利谋害下属,并且多次与秦人接触,出卖己方情报,罪不容恕。到兵部任职之后,更是结党营私,亦为控制舆论攻击南山郡公的罪魁祸首之一,情节恶劣。但念起主动招供,指认上司季雨泽和迟文白,有明显的立功表现,判处其本人五马分尸之刑。”
肖宜春长出一口气,虽然也是五马分尸,但至少沒有牵连到家人,比崔新立幸运多了。
接下來轮到季雨泽,他偷偷看了迟文白一眼,发现对方的脸色比自己还要难看,身体正在发抖。
季雨泽的罪名是纵容手下胡作非为,明知道肖宜春和崔新立残害同僚、出卖情报,不但沒有对其进行追责,反而帮他们掩饰,而且还提拔重用二人。他担任兵部尚书之后,大肆结党营私,是利用舆论攻击南山郡公的另一罪魁祸首,罪大恶极,判处斩首之刑。
听到斩首二字,季雨泽也晕倒在地,之前他一直以为最多是贬官流放,沒想到要赔上性命。
迟文白的脸更白了,连季雨泽都受到重办,自己肯定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他后悔了,不该天真的以为手握天下兵马大权,就可以跟皇帝对着干,说到底再重的臣权,归根结底都是皇帝给的,既然皇帝能给,也就能收回。
卢卓瞄了他一眼,冷声说:“迟大人,接下來该你了。圣谕,太尉迟文白,纵容手下胡作非为,提拔赃官污吏出任人重要部门的主事堂官,结党营私忤逆不道,恶意操纵舆论攻击朝廷重臣,不奉皇命一意孤行,深得皇恩却不思图报,此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居然位列三公,执掌天下兵马,简直是人神共愤。”
圣旨上的每一个字,都好比千斤重的重锤,一下下的撞在迟文白的胸口。
从他入仕当官一來,接到过的圣旨沒有一千道,也得有八百,但是从未有过如此激烈的言辞,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这么狠的词都用上了。
卢卓接着念:“迟文白数罪并罚,罪不容赦,判处腰斩之刑……诛九族。”
迟文白瞪大眼睛,肖宜春才判了个夷三族,自己居然是诛九族。
但他马上就想明白了,自己位高权重,仗着手握天下兵马大全的职务之便,将家人、族人、亲人全都安插到军中,担任重要职位,经过自己多年來的操作,这些人已成气候,若是只杀他一个人,军队大权仍然由迟家的人把持,仍然是皇帝的心腹大患。
只有诛九族,才能将迟文白留在军中的根底全部抹杀。
好手段。
迟文白不是沒想过皇帝回怎样对付自己,沒想到的是区区一件小事,就让自己栽了个再也爬不起來的大跟头。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他笑了,朗声说:“罪臣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