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士兵们你看我、我看你,随后纷纷扔掉武器。
有人打开关押大汉士兵的帐篷,有人掀开盖在盖在马车上的毡布,由于上面盖着雪,早已跟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如果不是他们主动交出来,就算是端木宇都不一定能找到。
重获自由的大汉士兵扬眉吐气,他们本已经心灰意冷,觉得不可能有生还的机会,没想到仅仅两天的时间,武英侯就带人将他们救出。
利突被绑在一棵树上,叶云扬坐在对面的马扎上,问他:“为什么要劫掠我的车队?”
“当然是为财,就凭车上的那些东西,足以让任何人眼红。”利突如是说。
叶云扬皱眉:“看来你是不打算说实话了,世莱,给他点儿颜色看看。”
如果车队是在戎狄境内被劫掠,算得上有情可原,但是戎狄人长途奔袭上百里,深入到大汉境内作案,如果没人提供详细的情报,他们怎么可能知道会有一支车队出现。
“明白!”陈世莱端起一锅刚刚融化的雪水,走过去浇了利突一个透心凉。
冰天雪地,滴水成冰。
雪水带着些许温度,刚浇在人身上的时候,会感觉很舒服,但是随着温度降低,冰冷刺骨的感觉随即而来。
叶云扬冷声说:“你全身都湿透了,很快会结冰,就算有聚神境的武者实力,也最多能坚持半个小时。如果你选择实话实说,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不老实交代只有死路一条。”
利突被冻的直哆嗦,脸发白嘴唇发紫,他意识到叶云扬不是开玩笑,赶紧说:“我招!我是奉了边戎王的命令,带人悄悄深入大汉,埋伏在车队的必经之路上,实施劫掠的。边戎王答应我,事成之后我们五五分账,情报是他提供的,抢劫计划也是他制定的,我只是个实施者而已。”
叶云扬舒展眉头:“又是谁给他提供的情报?”
利突一边打哆嗦一边摇头:“小王不知。”
“看来你真的想死。”叶云扬怒声道。
“我真的不知道。”利突赶紧说:“边戎王给了我一封信,上面详细描述了车队的行进路线。”
叶云扬眉毛一挑:“信呢?”
“在小王的帐篷里。”
几分钟后,端木宇拿着搜出来的信递给叶云扬。
打开信封,展开信纸,信的内容是让边戎王帮忙,劫掠大汉是团的车队,以及车队的行进路线。
信上没有落款,只有一方朱红色的印信。
端木宇读出印信的内容:“长庐居士。”
“长庐居士是什么人?”叶云扬问。
端木宇思索半天,说:“这应该是某个人给自己取的雅号,长庐……我想起来了,丞相府里有一座名叫长庐的亭子,李甫臣很喜欢坐在里面观鱼赏花。他还以长庐居士的名号发表过几首诗词,虽然被门生故吏们争相传抄,但是因为格调不高,并未受到文人墨客的推崇,也许是认识到自己不善此道,后来他就不写诗了,长庐居士的名字渐渐被人淡忘。”
叶云扬皱眉:“原来是李甫臣,怪不得消息能这么快传到戎狄。”
李甫臣位居百官之首,自然是有一些手段的,将消息在短时间里送到千里之外的地方,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叶云扬再问利突:“你确定这是边戎王给你的信,为什么他会原封不动的交给你?”
利突回答说:“小王去见边戎王的时候,正好赶上秦军偷袭,边戎王急着处理这件事,随手把信件交给我,让我率部入汉境劫掠车队。可能是因为时间紧急,所以他没有来得及对信件进行誊抄。”
这个解释还算合理,郑致远气呼呼的说:“果然是姓李的,之前他让御史台出面,在朝会上批评小师叔骄奢淫-逸,没能达成所愿,一计不成所以又生一记,可谓是歹毒至极。小师叔,你当时该听师傅的话,朝堂上的这些家伙不好惹,一旦跟他们结仇,他们会用各种手段进行报复,让人防不胜防。”
叶云扬冷笑:“没关系,这封信既然已经落在咱们手中,姓李的别想好过。世莱,让咱们的士兵押着这些人离开山坳,去往大汉边境。”
陈世莱点头:“遵命!”
他刚转过身,便停下来回头问:“利突怎么办?”
叶云扬转头看着利突,又问:“边戎小王是个什么职位,你是边戎王的儿子吗?”
利突解释说,在戎狄部落当中,只要是部落首领,不管族群有多大,族长都可以自封为王。
所谓的边戎小王,只不过是边戎一族中的小部落首领而已,部族人口只有数千人,士兵一千出头。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叶云扬朝着郑致远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抬手打出一道掌风,击中利突的左胸。
利突顿时面如死灰,不服气的说:“你们……汉人不讲信义,说了放我一马的……”
叶云扬耸耸肩:“我只是说考虑,并没有明确的答应你。再者说了,动手的又不是我,所以你怪不着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敢抢我们大汉的物资,杀大汉的士兵,你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