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自己的记忆中,曾经还在佐思特家时,没有人提到过这个称谓。
“这是很久之前的叫法了。”
华法琳看着眼前的兰柯佩尔,对自己说道:
“实际上,血魔进行交配的确有概率诞下非长生种的血魔,只是很少很少,而且往往要到很后面才能察觉到。”
“不过,即使是非长生种的血魔,其寿命也只是相较于长生种要短很多,但是对于这片大地的其他种族来说,非长生种的血魔仍然可以生存两百多年,甚至更久。”
兰柯佩尔点了点头。
“有些血魔可能会对非长生种的血魔报以歧视,但现在也不多了,而往往身居高位或者老成持重的高级血魔,其实并不看重这些。”
华法琳想了想,又说道:
“毕竟血魔当中庸庸碌碌活过了上千年的长生种大有人在,而在短短甚至不到百年的时间内爆发灿烂光芒的非长生种血魔也有不少。”
兰柯佩尔说道:
“……我明白了,谢谢您为我解答。”
啪嗒……
就在这时,身后的门被打开了,凯尔希走了出来,在兰柯佩尔和华法琳的目光下来到了她们二人的身前。
“你该去工作了,华法琳,血库那边还有一大批错误数据。”
凯尔希看着华法琳,对她说道。
“好好好,凯尔希……那么我们暂别一会儿,兰柯佩尔,等下见。”
华法琳轻轻耸了耸肩,对兰柯佩尔告了个别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凯尔希……”
兰柯佩尔也和华法琳点头致意之后,看向凯尔希,有些欲言又止。
“……你似乎有问题想要问我,兰柯佩尔。”
凯尔希转身,翠绿色的眸子闪烁着奇异的光泽,看着自己说道。
“是的,凯尔希,我的确有问题……想要问你。”
“尽管切尔诺伯格事件我参与的事项占了很大一部分比重,但是罗德岛……也无法置身事外,而且你们同时也参与了龙门的攻防战协同。”
兰柯佩尔想了想,询问道:
“接下来很可能乌萨斯和大炎会暗流汹涌,罗德岛现在则处于风口浪尖之上。”
“你们打算如何想办法让罗德岛不被乌萨斯和大炎暗中的波涛挤碾而粉碎?”
实际上,兰柯佩尔对罗德岛接下来的举措已经有了一些猜测,但是现在剧情已经改变太多,他不知道自己的猜测还能符合几分。
“实际上,我们一开始打算扣留塔露拉。”
凯尔希对兰柯佩尔说道,语气听不出多少情绪,也许凯尔希大多数时候都是这样,她毕竟活了太久,感情很多时候都已经变得淡薄。
“用米诺斯的一则寓言故事来说,两把达摩克斯利之剑高悬在我们头顶,这两把剑,一把握在龙门手里,另一把握在乌萨斯的第三、第四集团军手里。”
“参与了停止切尔诺伯格,参与了龙门攻防战,知晓内幕,光是这三条,罗德岛就足够被乌萨斯暗中把我们毁灭数十次。”
“尽管我们救下了魏彦吾,但是如果大炎天子赐意,想要龙门攻击我们,摘除我们和龙门之间最后一缕联系,那么乌萨斯会怎么做?”
兰柯佩尔回答道:
“我想,他们恨不得你们这艘陆行舰在荒野上燃烧殆尽,而他们的一块心病亦是随之而去。”
凯尔希点了点头,说道:
“反之亦然,一家未在龙门注册,不受龙门保护的私人企业,因遭到不明势力的武装袭击而在这片大地的某个旮旯角落中土崩瓦解。”
“这与龙门何干?又与大炎何干呢?”
“除非我们扣留塔露拉。”
“这样,无论是谁,想要对罗德岛出手,都要考虑一下,是否要在现在向他们的对手发出一个信号:‘我想要夺取关键的证据:塔露拉’。”
“我们想要通过这个证据来建立优势,抹除劣势。”
“实际上,在通常情况下,这样的战术已经是罗德岛求生的唯一选项,我们唯一的生机来自于乌萨斯和大炎的运作模式。”
“他们会因为塔露拉在我们手里而相互钳制,谁也不会轻易出手。”
凯尔希说到最后,语气有了一些变化。
“那看来你改变主意了。”
兰柯佩尔捕捉到了这一点,他明显听到凯尔希最后语气有一个微妙的转折。
“是的,因为你。”
凯尔希翠绿色的眸子凝视着兰柯佩尔,回答道:
“现在塔露拉对我们的作用其实不大了,我甚至不需要靠乌萨斯里我的隐蔽情报员向我告知,现在乌萨斯的政坛已经因为你变得一片狼藉。”
“在你昏迷的短短三天内,几乎一半大公都遇到了刺杀,他们的喉舌每天在皇宫内为了关于切尔诺伯格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从皇宫回来的路上却要小心能不能保得住自己这颗尚且能动口舌的脑袋。”
“他们因为你的这件事甚至暂时无暇顾及切尔诺伯格这座废城,而是借助此事割除对手的党羽,保护自己的根系。”
“这既是愚鲁,也是怯懦。”
“……他们甚至在避及谈论收回,甚至摧毁切尔诺伯格。”
“我该这么说吗?兰柯佩尔。”
凯尔希表情开始变得复杂。
“你一个人威慑了乌萨斯帝国的第三、第四集团军,甚至是整个乌萨斯帝国上层,现在他们正摇摆不定,一座在大战中废弃的城邦作为战果,可如果要下注,则赌局深不见底。”
“我们彼此都应该庆幸没能在那场大战中透露出更多信息,现在乌萨斯高层面对的,是未知的深潭,谁也不知道底下存在着什么。”
兰柯佩尔笑了笑,说道:
“那倒真是抬举我了,那份力量终究不属于我,尽管有一天我还有可能取回它的机会,但是现在我仍然无法直接抗衡整个乌萨斯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