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休怪玉石俱焚了。”李助本来意图杀死徽宗,谁知阴差阳错,许贯忠只劫持了一名帝姬。杀之无益,他只能先谋求脱身了。
再说张叔夜押了宋江等人的囚车,离法场尚有二里路程。先听到连连炮声,不多时,急报已经递来。他来不及细想,将此处交给祝永清统领,留下两千官军、九百一十一个刀斧手和祝万年、栾廷玉、栾廷芳、苟桓、真祥麟、范成龙等六将,大队人马则向事发方向蜂拥而去。刘慧娘也知事情紧急,无奈之下只得随张叔夜去了。
张叔夜、刘慧娘刚刚离去,祝永清便下令囚车队伍停下。他眼中突然露出一丝杀气,道:“帝姬被人劫持,形势紧急。如今大局为重,犯不上为这些贼人多耗心血了。众刀斧手听我号令,将宋江等三十五贼就地正法!”
永清话音刚落,只听得东西南三声炮响,三股花脸长人恶狠狠向囚车冲来。正南一将,威风凛凛,跨下马,手中一杆长枪,正是河北玉麒麟卢俊义;正东一将,使一把长柄开山大斧,正是淮西骁将縻貹;正西一将,使两个水磨炼钢挝,正是淮西上将袁朗。
永清大惊,忙令祝万年、栾廷玉、栾廷芳敌住三将。正转身再欲催动刀斧手行刑时,囚车中三人已经脱笼而出,正是周侗、公孙胜、樊瑞三个。樊瑞念念有词,顿时间天昏地暗,一股狂风扑过,风中似有无数鬼兵杀来。公孙胜则使个拘魂道法,顷刻间众刀斧手只觉四肢酸麻,刀斧纷纷落地。周侗却施展燕行、缩骨法,迅速将刘唐、史进、鲍旭三个大虫放出。官军东西南三面被缠,囚车阵中又被樊瑞的妖术所阻,祝永清忙催军厮杀,一时间便疏忽了北面的防守。果然此时北面也杀来一股花脸长人,趁势冲入囚车队中,一面砍杀众刀斧手,一面劈开囚车救人。那三个大虫也都拾起了长斧,加入战团厮杀。
南边栾廷玉大战卢俊义,他满拟先将卢俊义缠住,再借着兵多杀散敌军。却不料卢俊义两月不见,武艺突飞猛进,不十合被卢俊义一枪刺入大腿,摔下马来。卢俊义无暇顾他,指挥手下楚军东西冲突,祝万年、栾廷芳不能抵挡。卢俊义与縻貹、袁朗合兵一处,向囚车方向杀去。
囚车这边,梁山好汉已被全数放出,朱仝、雷横、黄信、宣赞、郝思文、单廷珪、魏定国、欧鹏、燕顺拿了兵刃,和众兵士向北冲突。队伍中间,李逵、穆弘、李俊、阮小二、张横、阮小五、张顺、阮小七护住了宋江、吴用、戴宗、朱武、裴宣几个没力气的,随即跟来。李忠、朱贵、李立、石勇、张青、孙二娘、段景住这几个散在楚军中间厮杀。周侗、公孙胜、樊瑞、刘唐、史进、鲍旭则留在后面,死命截住祝永清的大军。
官军纵然兵多,却被妖术所困,加上道路狭窄,一时间竟无法冲破。此时卢俊义、縻貹、袁朗从祝永清队伍后面杀来。永清两面受敌,又兼对方勇不可挡,苟桓也受伤坠马,终被梁山好汉、楚军聚在一处,向北面无官军处退去了。
这时远处传来一声“疾”,霎那间拘魂道法消散、凄风残雨无踪。一道士提剑赶来,正是那法力尽复的陈希真。他初一夜身负重伤,在静室中修养调理了七日,初八夜终于大功告成,功力甚至恢复到了上月宁陵驿圆光之前的程度。无奈与林灵素一战,乾元镜被他打出了一道裂痕,希真只得用了两日补镜,十一日清晨才告成功。这时才发觉公孙胜的魂魄早从乾元镜中走失,希真怕公孙胜从法场逃走,遂不敢轻举妄动,而是辞了凌迟大典,暗中重行追魂摄魄之法,欲再次将公孙胜的魂魄抓住。希真忙了一上午,连催七次不能成功,才知生辰八字早被公孙胜移走。惊怒之下,仗剑向囚车队伍赶来,欲当面作法拿下公孙胜,正好赶上劫法场一幕。
官军士气大震,祝永清、陈希真合在一处,身先士卒,率军向北追来。真祥麟、范成龙二将则各率了一军,绕东西两路,欲从后面阻截众人。
周侗见陈希真仗剑冲来,手中便握紧了那道禁咒符。公孙胜、樊瑞早已会意,祭起两道黑伪取希真。陈希真艺高人胆大,挥剑施法,将两道黑雾驱散。正得意时,却发现一老者疾速向他冲来,手中持了一道黄符。希真大惊,无奈刚才驱雾,一口真气已出,一时间真气无法回转,只能眼睁睁被那老者冲到身前,用黄符向自己身上拍去。值此千钧一发之时,不知从哪里“嗖”的一声,一箭射向周侗而来。
不知周侗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