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胡来呢?”那姚主任见原本事情发展得好好的,罗志晨显然已经不会再追究,没想到这半路却杀出了一位小年轻,心里既是感到一丝吃惊又是格外的窝火,不过好在他还算知道眼前这人是罗志晨的朋友,为了工作前途,今晚他是无论如何都要咽下这口气,所以倒也没有发飙,不过因为心里窝火,语气上却难免有些质问的味道。
“是不是胡来,难道你不清楚吗?”夏云杰反问了一句,然后将目光转向王校长,道:“王校长是吧?你带着这么多人来干什么?是不是以为人多就面子大?是不是以为这样就可以把事情揭过去?真要想事情揭过去,拜托你这个校长以后多把心思放在孩子的教育上,多多关心孩子。”
当面被人揭穿内心的算计,而且还是一位小年轻,王校长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红的,不过却没敢发作,因为隐隐中他似乎猜到了一种可能。
“这位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来道歉错了吗?再说了,当事人也接受了我们的道歉,你凭什么还这么咬着不放?”姚主任反应显然比王校长迟钝了一些,再加上他恢复工作的事情,还需要王校长帮忙跟上头说话,所以见夏云杰一个小年轻当面教训起王校长,便跳了出来,脸色阴沉地质问夏云杰。
“姓姚的,别以为你来道歉,我就一定接受,就要给你面子。我告诉你,只要杰哥不满意,你就算向我鞠一百个躬也没用。大不了,老子送儿子回乡下读书去。”老罗见姚主任开始一反之前谦虚的态度,开始阴着脸质问夏云杰,顿时跳起来不干了。
开玩笑,杰哥可是为了他孩子的事情,一刻都没耽误地给他大人物朋友打电话,就冲这份义气,他老罗也不能为了孩子读书的事情而损了杰哥的面子。
“罗先生,罗先生,你这是什么话,这是什么话。校长和我不都说好了,明天你只管带孩子来登记入学吗?怎么又反悔了呢?”姚主任见罗志晨这个当事人发飙,顿时慌了。
没办法,他的工作前途还握在罗志晨这位保安的手中呢,他要是不愿意把孩子送到平启路读书,那他恢复工作的日子可就遥遥无期了。
“我反悔?”罗志晨闻言嘴角露出一抹讥讽冷笑,道:“行了,姚主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这么急匆匆地过来向我道歉吗?还不是因为上面有人帮我说话了。老实跟你们说吧,电话不是我打的,我只是个保安,我可没那个本事。是杰哥在门口看到你一脸高傲,不睬我,关心地问了我几句,知道原来是我儿子读书的事情,就热心地帮我给他朋友打了个电话。你******现在质问起杰哥,你自己说说看,我能接受你的道歉吗?那不成忘恩负义了吗?”
罗志晨的话一落下,姚主任脸色唰地一下就变白了。
敢情闹了半天,眼前这年轻小伙子才是正主啊,怪不得态度这么嚣张。
紧跟着姚主任再把罗志晨的话跟之前王校长的话联系在一起一琢磨,别说脸色变白了,两腿都开始打哆嗦了。
刚才王校长可是提过,这件事是分管教育的钟副市长亲自打的电话发的话,那岂不是说这位杰哥的朋友就是钟副市长?而且从刚才进酒店遇见罗志晨到现在才过了多长时间啊,这电话这么快就一层接着一层打到了王校长,姚主任这时就算用屁股想,也能知道这位杰哥在钟副市长心中的分量了。
这么前前后后一思索,这么一个惊天结果一推算而出,姚主任能不吓得两腿打哆嗦吗?他不过只是区区一所小学的招生办主任啊,他哪有什么能耐跟一位副市长的朋友较量扳手劲啊,这不是找死吗?
姚主任能推测出这个结果,王校长还有随同一起来的老师们自然也能推测出来,个个也都是被吓了一大跳,尤其王校长更是吓得连连庆幸自己刚才没因为杰哥指责他而发飙,否则他这个校长的位置估计都悬了。
倒是许永军等人压根就没想到这么一件事情,竟然已经惊动到了江州市市委书记,事实上,王校长等人也没想到被惊动的最高级别并不是钟副市长而是江州市市委书记,所以许永军等人看着姚主任等人表情的前后变化,都越发震惊与之前杰哥那个电话究竟是打给了哪位牛逼朋友。
“对不起,对不起,杰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错了,求求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为了工作前途考虑,姚主任的反应还是挺快的,他也彻底抛弃了尊严和面子,很快就开始连连向夏云杰鞠躬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