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月下找到张府。当时,也是如此这般,陆妙影见到张若月也是这般,如喝水吃饭般牵引凝炼月华,便收其为徒,带到了大都三清道宫。
..陆妙影,待张若月行功三十六周天,方才手指一点,割断了月华涌向张若月之势。便见张若月,手势一边,将那已经几乎是实物的玉色圆盘,缓缓收入额头,然后睁开双眼,站起身,跳到地上,向着陆妙影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口中叫道“师傅每次都是这般,站在窗外偷窥徒儿。”
陆妙影,一边移步,推开房门,缓缓走进去,一边嗔怒道,“你这丫头,真是顽劣,没大没小,整日和为师嬉笑吵闹。为难怪当日在汴梁,为师要收你为徒,带你走时,你父亲虽有不舍,后又非常爽快,临别之时,还让为师多加管教,严加调教。”
张若月,上前挽着陆妙影的手,做了一个鬼脸,撒娇道,“我们掩月宗,不是道法自然么?师傅,你这么漂亮,难道和我父亲一样,整天和徒儿板着个脸?”
陆妙影本来也就比张若月大上十来岁,在天外天掩月宗也是类似张若月这样的主儿;此番下来人世间,孤身一人,有张若月在身边嘻嘻哈哈,其实倒是对了胃口,解了乏闷。倒也不忍心拉下脸来,一边数落着,一边任由张若月拉着自己。
喝了一杯张若月亲手呈上的清茶,陆妙影坐在那里,想了想,说道,“我观你今夜练功,双手之上,月华圆满,看来凝月诀已经是略有小成。应付一般的所谓的江湖侠客,已经措措有余。你今夜收拾一下,明日清晨,便随为师启程南下。”
“南下?师傅,我们是要去那东南形胜三吴都会,看那三秋桂子十里荷花么?”张若月眨着眼睛。
陆妙影摇摇头,“三秋桂子十里荷花,便是好风景么?以后,为师带你上了天外天,那你还不看花了眼?”
张若月忙道,“那师傅你给我说说看,天外天到底有多美,是不是真的好过钱塘江、西湖百倍、千倍?”
“这些都是外物。你若是想修炼本门神功,便应该清心寡欲,超凡脱俗,不然,便是你真的是太阴之体,也难有所成!”陆妙影难得地板起脸,训斥一番。
张若月,嘟着嘴,低下头,咕哝着。
陆妙影,也不再多说,叮嘱张若月早些休息,便放下茶杯,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陆妙影带着张若月,出了三清道宫,离开大都,往南飞去。二人在蓝天白云中,笔直飞行了半日,便见陆妙影微微侧身,向着下方落去。
张若月,在其身后,望着下方,呆了呆,便大叫,“回家了!”那越来越近的城池,正是汴梁城。陆妙影也不避讳惊吓到世人,直接携着张若月,飞到张府上空,翩翩降落。
哪知张元常前些日子,自请到察罕贴木儿军中效力,已经离开汴梁。姐姐张若兰和阿布桑,也于前日启程,回转大都。临走之时,把张若月的东西也全都带回去了。可谓人去楼空。
陆妙影也不说出言安慰,直接抓着张若月的手,又飞升而上,飘然离开。过了一会儿,更是祭出月华剑,于云端之上,在空中带出一条长长白虹,向着南方疾射而去。
三个时辰过后,闷闷不乐的张若月,睁开的眼睛,对着陆妙影说道,“师傅,你怎么飞得这么快,害得徒儿眼睛都睁不开。”陆妙影,宝剑入鞘,答道,“师傅见你方才在汴梁,触景生情,便飞得快些,带你尽快离开旧地,来到此处。”
张若月,低声说道,“要不要这般绝情?”
陆妙影,正色答道,“要。我们修道之人,首先便是要放下以往红尘事物,所谓太上忘情是也。说是绝情寡义,也未尝不可。”
张若月,眼圈一下就红了,急忙一边用手揉着眼睛掩饰,一边转移话题地问道,“此处是何处?”
陆妙影看着比自己小一个个头的张若月,轻轻的将其搂在怀中,说道,“此处乃是东南形胜三吴都会,有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可乘醉听箫鼓,可吟赏烟霞。”
正所谓英雄莫问娘胎处,蒙汉皆有好儿郎。
道是无情却有情,天上人间到苏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