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轩知她明日一早还要动身去长奉,加上他这几日白天跟父亲过招,晚上还不时在双修玄女闺房里过夜,体力损耗极巨,也确实有些疲累,便点了点头。
朱贺来到秦雨甯下榻的院子时,夜色已深。秦雨甯见到他恼怒的脸色时,讶异问道:“发生了何事,是谁惹你了?”从认识朱贺至今,他这般模样秦雨甯尚是首次见到。
朱贺拿起桌上的壶水,狠狠地灌了两口,连胡须和衣襟被水沾湿也不拭,余气未消地道:“还不是高时那小子,当真是气煞老夫也。”“高时?”秦雨甯柳叶般的秀眉一蹙“他怎么了?”
“我刚和这小子大吵了一架。”朱贺冷哼一声“这小子翅膀硬了,竟连爲叔我的话都敢不听了。”“本宫知你向来最疼你这木讷的侄儿的,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朱贺闷声道:“我要他过几天回银花岛,这小子说什么也不肯,我忍不住骂了他几句,他居然跟我翻起脸来。”秦雨甯立时明白,朱贺是深怕他朱家这一根独苗会在蓬莱岛遇上危险,因而要求朱高时返回银花岛。
朱贺这般做,凭心而论是爲他着想,秦雨甯不明白爲何叔侄俩会因此而吵起来,朱贺叹了一口气:“还不是因爲夫人。”
“我?”秦雨甯一阵错愕。紧接着,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美目微眯“你莫不是想说,你这侄儿爱上了本宫,不愿因此而离开吧?”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原因吗?”哪知朱贺一脸这你还用问的神情,令秦雨甯差点没被噎住。秦雨甯没好气道:“敢情你之前所说的一切,并非在开玩笑。本宫真是服了你,你的亲生侄儿与你爱上同一个女人,你难道不会觉得很不自在吗?”
“我当然知道。”朱贺叹息道“可是高时这孩子别的地方不学,偏偏痴情这方面学足了我,自打他见过夫人后,便对夫人情根深种。我甚至连林兄都应付不了的魔龙搬出来,也没法让他打消回去的念头。”
秦雨甯听得一阵失语,但见他一副哀声叹气的失落模样,又说不出责骂他的话来。朱贺叹了一口气,道:“夫人可知,上回夫人身上的那对袜子和抹胸,被这小子视若珍宝的保存了起来。
有一回我见他捧嗅着夫人的这些贴身物件,脸上露出如朝圣般的神情,我便知道这小子除夫人以外,心里已容不下其他的女人,夫人明白我的意思吗?”
秦雨甯听得俏脸飞起两朵红云。“他竟拿着本宫的东西做这种事情,你这侄子当真是”
她面带嗔意,狠狠瞪了朱贺一眼,道:“本宫也真是服了你,亲侄儿爱上自己的女人,偏偏你却不当一回事,连本宫的贴身之物也拿给他。真惹本宫恼了,赶明儿本宫便让你那亲侄儿如愿以偿,看不气死你这老家伙!”
朱贺听得顿时瞪大眼睛:“夫人你,你说什么”“怎么,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秦雨甯美眸微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那侄儿既然那么喜欢本宫,本宫便让他尽情一番,又有何不可?”
朱贺张了张嘴“啊,啊夫人,你你”见他一副说不出话来的模样,秦雨甯暗哼一声,心道还不吓死你这老家伙。
只见她红唇轻扬,一副眉目含春的动人模样道,决定再添一把火“只是你那侄儿看起来,却还是未经历男女之事的雏,真个在床榻上跟他裸呈相见,本宫怕会被他插个死去活来。
毕竟你那侄儿长得人高马大,想来不但精力充沛,初次接触女人,那方面的欲望必是格外强烈。”说完这大胆露骨的话语,以秦雨甯的性格也不禁俏脸有些微烫。虽说这些话只是用来吓唬吓唬这老家伙,想让他收敛一些,可在说的过程中,秦雨甯免不了会想像出某些画面。
一想到她真个脱光光,被那人高马大的朱高时压在身上操弄,秦雨甯便不禁暗啐了几口。秦雨甯当然对那老实木讷的朱高时没有任何想法,换作朱高时并非朱贺之侄,以他的条件连入她眼的资格都没有。
都怪朱贺这老家伙,爲老不尊,一次又一次地把她的贴身之物偷去送给他那侄儿,害得秦雨甯每趟面对朱高时那炽热的眼神时,浑身便一阵不自在,只能权当没看见。今趟吓吓他也是好的,以免得这老家伙得寸进尺。
只见朱贺听得涨红着脸,有些语无伦次地道:“夫人你,你真的要这般决定?”秦雨甯笑吟吟道:“怎的,你不是心底很希望本宫这般吗,本宫便如你所愿,如何?”
“我,我只是只是有些不敢相信,夫人你竟愿意唉,高时这小子,今趟真是飞来艳福了。”秦雨甯顿时瞪大了美目,彷佛听错什么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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