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遇难,这是瑾儿心中永远抹除不去的伤痛。
孩儿曾以为她已走出曾经的悲痛阴影,现在看来,瑾儿根本没有,她的目的十分八九是要报复夏国。”林子轩断然道。“因若说天下间谁能助她歼灭夏国,那人除了沂王外,绝找不出第二个。”秦雨宁也觉颇有可能。
司马瑾儿十三岁便名扬天下,名和利对她而言犹如过眼浮烟,她的夫家又是大陆上极受到尊重的蓬莱宫,她本身更是倾城宫的传人,要什么东西没有?唯独为双亲报仇,却是她罕有的无法办到的事情。
夏国国力之强盛,犹胜九洲国几分,单凭她自己,哪怕她有近乎武尊级的盖世武功,要刺杀夏国皇帝的可能性仍是不大,一旦被大军包围,武尊也照样要饮恨收场。
何况司马瑾儿名动天下,哪怕她会易容,她那袅娜窈窕的身姿也极难遮掩,走到哪都极是惹眼,这条路根本行不通。既行不通,便只能借助外力。站在司马瑾儿的角度,九洲国国君是当仁不让的第一人选。
九洲国与夏国国土相连,多年来大战不多,小战却是不断。九洲国国君李翰乃一代明君,励精图治,只求百姓安居乐业,对战争却是非常厌恶,在他主政下的九洲国是能不打仗便绝不打仗。
秦雨宁不可否认李翰是很难得的一位好皇帝,可他的性格过于优柔寡断,就算司马瑾儿成了他的宠妃,天天在他耳旁吹枕边风,以李翰的性格也是断然不愿也不敢向夏国开战的。
九州国便只剩下沂王与严天工这两位手掌兵权的重臣,然而严天工长年驻守南州,最后一次与夏国交手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他的军事才能也逊于沂王。更重要的是,严天工一生从不近女色,司马瑾儿断不会将时间浪费在其身上。反观沂王,他与夏国军队曾多次交手,最近一次还大胜,他的性格与其兄长则是刚好相反的。
再加上沂王妃早逝,司马瑾儿若对他稍为引诱,沂王不迷恋她都难,他的条件简直是为司马瑾儿量身打造,如此一来,也正好能解释司马瑾儿为何要派人暗中给国君李翰种下媚毒了,李翰龙体尚健之时,沂王或许仍没有造反的想法。
可是当国君的龙体每况愈下,皇子仍年幼孱弱,司马瑾儿又适时地在沂王耳旁吹枕边风,久而久之,沂王不改变主意都难。
沂王作为一国亲王,却与蓬莱宫的未来少夫人有染,他也会担心事迹败露后,会遭到蓬莱宫的报复以及九洲国白道武林的唾骂指责。只要他登上九五至尊之位,这一切阻碍都将不再是问题。
沂王本身又是个野心勃勃之人,待他坐稳皇位,届时就算司马瑾儿没有给他吹枕边风,以他的性格也十有八九会进犯夏国,那正能了却司马瑾儿一直以来的心愿。
秦雨宁深吸了一口气,道:“结症就在这里,我们绝不能让沂王登上皇位,否则不但瑾儿无法回头,沂王也会第一时间拿我们开刀,九洲国无数百姓也可能会卷入战火之中。”
林子轩说道:“因此我们必须尽快为圣上伯伯解除体内的媚毒,只要圣上伯伯康复,给沂王一个天作胆,他也不敢公然造反,沂王针对蓬莱宫的阴谋也将迎刃而解。”
秦雨宁颌首:“不错,所以我们绝不能让圣上的龙体被媚毒击垮。”林子轩脸色凝重地道:“只是圣上伯伯体内的媚毒顽固难化,便是孩儿的灵力,也只能延缓媚毒的蔓延之势。
依圣上伯伯目前的身体状况,孩儿担心这是在饮鸩止渴,短时间内看似有效,时间一久,孩儿怕媚毒的反噬会来得更加猛烈,到时就怕圣上伯伯会撑不住。”“娘,您既知道解除媚毒之法,事不宜迟呀。”
“娘知道,为圣上驱除媚毒需要两三日功夫,因此接下来的几天,轩儿便跟为娘一起住进宫里,卫皇后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林子轩讶然问道:“只需要两三日吗?”要知国君李翰身中媚毒的时日已久,毒素已深入他的五脏六腑,一般来说,这种慢性剧毒的驱除是非常漫长的过程,仅仅两三日功夫便能清除,相当令人意外。
秦雨宁轻声道:“媚毒似毒非毒,本质是一种异术,不能用寻常的慢性毒来比较。它是以交合的形式种植在圣上龙体内,要根除它,也必须用同样特殊的手段。”
“要用同样特殊的手段?”林子轩先是听得一阵愕然,接着他反应过来,立时瞪大了眼睛“难难道说必须让娘跟跟圣上伯伯”
秦雨宁淡淡道:“有何大惊小怪,自跟轩儿那死鬼老爹分开后,娘也不是第一次跟别的男人上过床。”林子轩“哎哎”了几句,一脸苦色地道:“虽说孩儿并不反感圣上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