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号’和‘秋林号’脱离战斗,开赴北面预定海域,执行打击宁远城南码头的计划。”年轻的中尉参军笔直地肃立在朱道临侧后报告。
码头上方的所有建筑已被持续发射的密集炮弹轰成废墟,惊恐万状的守军尽数逃进城池,紧闭城门,千余名陆战队员和随船火枪兵占领了整个码头,已经没有必要再让几艘主力战舰留下炮轰。
因此,朱道临欣然同意徐文涛和胡安的请示:“传令给徐将军和胡安上校,务必将宁远城南码头和所有船只全部摧毁!”
“遵命!”
中尉参军立即跑向前甲板传递命令。
朱道临再次转向码头上方纵深处紧闭城门的小城,遥望城头上匆忙防御的守军,满脸都是不屑之色:
“传令陆战队,无需理会龟缩城中的守军,尽快把所有大小船只上的船工集中起来,挑选出十艘八艘看得上眼的船只即可,剩下的连同码头一起给我放火烧了。”
“明白!我亲自去布置。”
郭中骏收起望远镜大步走向另一侧,叫上随船而来的刘福几个商行小掌柜,通过绳梯转到下方等候的交通艇赶往码头。
持续十多分钟的炮声很快停止,忧心忡忡的张德义遥望一片狼藉的码头,感慨万千:“大哥,眼前停泊的大小货船和水师快船恐怕不下100艘,要是全部烧掉,再摧毁北面宁远城南码头和全部船只,关宁军的海防和水路补给就要废了,如此巨大变故,很可能要引发皇上和朝廷的怒火,要是被安上个谋反罪名,大哥数年来辛辛苦苦积攒的基业,恐怕就要付之东流啊!”
朱道临嘴角微微翘起:“贤弟放心吧,只需放眼看一看叛乱不止的西北数省和刚被数十万暴民祸害成一片焦土的河南、山西,再看一看已经云集宣大以北的五万鞑子大军,贤弟就该知道当今皇上和朝中文武如何取舍。”
“更何况我们刚刚取得辽东大捷,砍下4000多颗鞑子脑袋,为我大明立下赫赫战功,忠君报国之心如同日月,怎么可能造反?”
“之所以对关宁军和登州水师实施报复,完全是因为我朱道临和东江新军的利益被他们无耻侵害,这才不得不给他们一个教训,和谋反毫不相干,何况之前我已告知钦差赵怀忠赵公公,估计此时赵公公已回到京城,把我遭受的委屈和告知皇上。”
“所以,哪怕我做得过分一些也情有可原,要是真敢给我安上谋反的罪名,说明皇上和朝廷已经不值得我为他效忠了,老子就反他娘的又能怎样!”
张德义惊愕地望向朱道临:“大哥你不会真造反吧?”
朱道临哈哈一笑,拍拍张德义的手臂安慰道:“别胡扯了,要是我想造反,怎么可能一次次献给皇上那么多铜料和火炮?怎么可能连续多年投入巨资在长江边上置办那么多产业?怎么会倾尽全力置办水师为我大明开疆拓土,付出巨大财力和心血重建宝山卫和东江镇?要是这样还被扣上造反的罪名,那就没有天理了。”
赵德义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嘿嘿一笑给朱道临一拳:“别自吹自擂了,好好想想怎么面对皇上的斥责和满朝文武的责难吧,我敢说你的横蛮报复引起的震动不会在辽东大捷之下。”
“管他呢,我又不靠朝廷的俸禄吃饭,谁能把我怎么样?”
朱道临说完再次望向喊声不断一片忙碌的码头,看到一群群惊恐万状的船工被押上十几艘挑选出来的沙船、宝船和成色较好的小型战船,四海商行被扣押的三艘福船和五艘来不及卸下粮油的大沙船正在徐徐驶离码头,剩下的上百艘陈旧货船、划桨船、单桅帆桨快船和杂乱无章的渔船很快被集中起来,朱道临的200亲卫正从700吨级的“刘公岛号”运输舰上卸下一罐罐火油和桶装火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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