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得很,可唯独对官员的约束极为严苛,几乎已经到了不近人情的地步。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三河城地处要冲,来往客商极多,海中鲜鱼无数,沿街的商家就在门前支起大锅,日夜熬煮鱼汤,并在一旁用木盆装满佐餐的馒头,供路人取用。馒头和鱼汤是绝不收钱的,若不过意掏了腰包,反倒招店家埋怨。但有公职在身的人却不在此列,如果石苇前去,必须支付两个铜币,且不可夺取,否则杖二十,入狱三天,并赔偿四个铜币。再比如,若百姓有事,官员必须立刻办理,若有迟疑推诿,杖五十,入狱十天,降一品留用。
这些还只是小事,若官员贪墨、渎职、徇私、枉法,就会被视作为官不正,则动辄诛杀、流放或充作苦役。石苇上一任的扬烈将军,就是因为缉捕海匪时失守杀了四名人质,被定了渎职之罪,结果连同两名哨长一起被处以五雷之刑,真元溃散,形神俱灭。
“行刑当日我也在场,身为上官,不免痛心疾首,前车之鉴,石扬烈可要引以为戒啊!”南皋捋这胡子,一脸惋惜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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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苇有点搞不清楚自己是做官还是坐牢,体恤百姓没错,但五杀城的确做过了火,凡人自诩良善,却忘了修仙者也是人,修仙者的命也是命。
没有感慨多久,石苇的精神又到了崩溃的边缘。军中发饷,普通士卒每月二十枚金币,哨长每月十五枚金币,石苇这个主将却只拿到九枚金币。
“怎么官职越高,俸禄越少?”石苇想到古越溪可能拿的比自己还少,并没有多生怨怼,但看到南皋竟捧了满满一袋金币,立即暴跳如雷,他几步追上南皋,质问他为何贪墨军饷。
“我的俸禄就是每月百枚金币,何来贪墨?”南皋面露疑惑之色。
石苇这才知道,只有修仙者的俸禄是倒着来的,凡人则自上而下按品级而定,五杀城富庶,南皋只是七品的小官儿,每月就能赚到一百金币,再往上更不知要如何养廉,凡人做官无需贪墨便可家财万贯,远非他这个杂号将军可比。
“我自请罢黜官职,去做一个士卒行吗?”石苇痞气上涌,开始胡搅蛮缠。
“不可,官位与修为对应,律法不容唐突。”南皋正气凛然,一副吃定了石苇的派头。
“那我到城里摆摊买豆腐总可以吧,律法还不让人赚钱活命了?”石苇怒极反笑,冷冷地说道。
“这个律法没有规定,只要不误了公示,你可自便,届时我会去照顾生意的。”南皋依旧摆着那张臭脸,却硬要拿出公子奉命的模样。
“卖你老娘的豆腐!”石苇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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