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本份的。”杨妈妈收着招待客人用的盖碗。
杨氏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老实本份?老实本份能生下庶长子?”
杨妈妈怔忡。
杨氏已笑道:“您帮我把这几张新式的宝相花样子送到乔姨娘那里去吧!”说完,她冷冷地一笑,“她不是要跟我学吧?那就让她好好地跟我学学好了。”
杨妈妈听着应声而去。
杨氏就转过头去望了望墙角两株含苞待放的美人焦笑了笑。
徐家树木葱郁,青苔斑驳,暖房一年四季都有时令的花卉。相比之下,建宁侯府比这里要华丽的多,却少了一份世家的矜持与悠然。
又想到秦姨娘……听说她一向恩宠不断,只是前些日子为了二少爷的事惹恼了侯爷,才被晾了起来。这样看起来,侯爷也算是个长情的人了。想建宁侯府,小妾过了二十岁就开始独守空房了……
想到这些,杨氏拿起做了一半袜子,继续做了起来。
她要一双比文姨娘那双更华丽的袜子,到时候可以随意献给十一娘!
而秦姨娘拿着花样子,转身去了三爷屋里。
三爷的易姨娘正端坐在炕上飞针走线,看见秦姨娘进来,抬头朝她说了声“你坐”,直到手里的线用完了要换针的时候才抬起头来。
“还有一只袖子就做成了!”她的声音细细的,怯怯的,好像一大声就会吓着谁似的的,“四夫人催你了吗?”
“那倒没有。”秦姨娘拿起炕桌上的青花提梁壶倒了两杯茶,一杯给易姨娘,一杯给了自己,一点也不客气,却也看得出来,两人的交情不一般。“夫人只是想用这个把我困在屋里。五少爷难道还等着我的衣裳穿不成?”她说着,从衣袖把那宝相花的花样子拿给易姨娘看,“你看这个怎样?杨姨娘自己想的?你帮我看看,我想学学。”
“为什么啊!”易姨娘拿过仔细看了看,“这花样子挺复杂的,可太过艳丽了些。夫人们绣在裙上、衣摆上那是锦上添花,可要是我们自己用……”
秦姨娘就把其中生的一些事告诉了易姨娘:“……到时候我天天在家里做针线,才有理由闭门谢客,也有理由在杨氏屋里走动啊!”
易姨娘明白过来:“是得想个法子待在屋子里才行。朱道婆说了,要连续七七四十九天在那人生下来的时辰念咒才行,要是中断,就不灵验了。我们又都是身不由己的人,哪能每天那个时候都念咒。如果能以此为借口,自然是再好不过。到是杨氏那你,秦姐姐还是少动为为妙。免得被人误会。”
“我知道。”秦姨娘颌,“我这只是以防万一。”说完,她露出几份迟疑来,“那个朱道婆,行吗?”
“怎么不行!”易姨娘听着悄声道,“我从前跟着三夫人在娘家的时候,甘家五奶奶就请过这位朱道婆,后来三夫人的母亲也请过……要不然,我怎么会认识呢!而且人家毫不客气地收了你五百两子。”
秦姨娘深深地点了点头。
晚上去给十一娘请安之时,主动把花样子拿出来给十一娘看:“……我也向杨姨娘去讨了两副。先给五少爷绣一双,要是夫人觉好看,我再给您绣一双。”
乔莲房听着脸色微沉。
十一娘则委婉拒绝了:“……五少爷年纪还小,用不着这么复杂的!”
正说着,徐令宜回来了。
知道是杨氏描的新样子,他不置可否,看了看就还给了秦姨娘,吩咐十一娘服侍他更衣。
几位姨娘见了就行礼退了下去。
秦姨娘、乔姨娘都开始学绣宝相花的袜子。
一时间,徐府开始流行穿宝相花的袜子。
十一娘却没多去注意这些。
四月初八佛生日,她先是和二夫人、五夫人一起陪着太夫人去药王庙上了香,然后开始置办太夫人的生辰宴。因是十一娘的孝期,在太夫人的坚持下,只请了些亲戚故友,在花厅里办了十桌酒席,下午喝了半天的堂会。待到五月中旬,兰亭那边有好消息传来——她生了一个儿子。十一娘特意让人打了一个赤金如意金项圈在孩子的满月礼送过去。到了六月中旬,甘家的官司终于告一段落。兰亭的大哥,也就是现任的忠勤伯,除了祭田和祖屋,和其他嫡庶兄弟均分了家产。
三夫人的父亲据说当时激动的泪流满面,立刻在城西买了一幢三进的宅子搬了进去。
“……所以这几天家里乱哄哄的,不是这个吵着东西不见了,就是那个吵着东西不要了,个个忙着搬家呢!”甘太夫人端了碗酸梅汤给十一娘解暑,“绿豆这种凉性的东西你还是少吃点的好。”
十一娘笑着点头,一边啜着酸梅汤,一面靠在罗汉床上缝着细葛布的迎枕上和甘太夫人聊天:“为了这官司,伯爷可没少费劲。如果判了个均分……他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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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安安回到家,结果吱公出了车祸进了医院……所以今天更新的有点晚!
⊙﹏⊙b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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