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叫,三个人都吓了一大跳,特别是徐嗣诫,他知道英娘和谨哥儿一向没大没小的,英娘性子又爽朗……不会是玩笑开过了吧!
念头闪过,他三步并做两步撩帘而出,正好看见英娘拧着谨哥儿的耳朵。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徐嗣诫上前就劝英娘,“你可是做嫂嫂的!他年纪还小,有什么不对,你好好跟他说就是了,这样拧着他的耳朵算什么一回事啊!”
英娘望着比她还高的谨哥儿,有哭笑不得:“你少宠着他了!他就是被你们给宠坏的!”一面说,一面还是放了手。
谨哥儿立刻跳到了一旁,捂了耳朵,不仅佯作出一副龇牙咧嘴很疼的模样,还做出一模胆小的模样躲在徐嗣诫的身后:“五哥,你可要好好管管五嫂。我耳朵被她拧得好疼啊!”
英娘听了,又去拧他的耳朵。
徐嗣诫忙去拦英娘。
谨哥儿趁机往外跑:“难怪孔圣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跟着出来的姜氏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她眼睛一黯。
毕竟是表姐弟,谨哥儿待英娘比待她和项氏都要亲昵得多!
姜氏不由朝英娘望去。
英娘扶着腰,忍不住大笑。
并不十分漂亮的面孔如阳光般灿烂,让人看了也感着明快起来。
徐嗣诫笑着揽了英娘的肩膀:“你怀着身孕,小心点。”语气非常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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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哥儿越是这样,英娘就越觉得谨哥儿肯定有很重要的事瞒着家里,几次要想再问问谨哥儿,谨哥儿看见她的身影就躲。英娘不由暗暗担心起来。她好几次借口要花样子去了清yín居,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又让贴身的丫鬟悄悄去浆洗房打听,回来说谨哥儿的衣裳、鞋袜都即没有破损也没有比平常脏,没有任何异样。
这样过了几天,徐嗣谆夫妻带着莹莹从乐安回来过年。
徐嗣谆进门就问谨哥儿:“怎么没有看见人?不是说授了都指挥使,他应该在家吧?”
徐令宜和十一娘都不在。徐嗣谆和徐嗣诫都迎了出来。
“说是家里闷,这几天净往外跑!”徐嗣谆笑着,问徐嗣谕,“二哥回来,怎么也不差人报个信,家里也好派人去接!”
“临时决定回来的!”徐嗣谕有些不自在,问徐令宜和十一娘来,知道都出去给别人送年节礼了,他又问起徐嗣诫的功课来:“……院试没考好,准备明年再考!”
他一口气过了县试和府试,却没能过最后一道院试。
“也别急!”徐嗣谕安慰徐嗣诫,“好事多磨。一次就过的人也不多。”
两人说着话,徐嗣谆见站在一旁的项氏脸sè黄黄的,十分憔悴,莹莹也趴在rǔ娘的肩头睡着了,笑着打断了两人:“二哥一路车马劳顿,二嫂和莹莹也疲惫不堪了。不如先回去梳洗一番,待给祖母问了安,我们兄弟再好好说说话也不迟。”
“看我,只顾着说话了!”徐嗣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徐嗣谆叫了青帷小油车来,送他们回了屋,又差人跟姜氏说:“二嫂他们回来了,你等会过去看看!”
姜氏笑着应了,算着徐嗣谕那边应该收拾好了,往徐嗣谕那里去。路上碰到了英娘,两人说说笑笑进了门。
妯娌见面,自有一番阔契,给太夫人问安,又有一番热闹。
大家这才知道,项氏怀孕了!
“说想在府里侍产,”徐嗣谕脸sè微红,“所以就从乐安赶了回来的!”
“回来好,回来好!”太夫人不住地点头,“家里什么都有。乐安毕竟是小地方。”然后吩咐二夫人,“你去跟十一娘说,让她安排几个有经验的在柔讷身边服侍。”
乐安是姜氏的娘家。
姜氏听着垂下了眼睑。
徐嗣诫等人都有些不自在。
太夫人已自顾自地和徐嗣谆说起来话来:“你爹爹和你母亲怎么还没有回来?快派个人去催催?我们等着他们吃饭!”
这才刚吃过午饭。
大家不由抬头望了望窗外。
项娘发现有个谨哥儿身边的一个小厮在树下和一个小丫鬟说着话。一边说,还一边朝着正屋张望,显得有些焦灼。
英娘心中一动。
见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到,她找了个机会,轻手轻脚地出了门。那小厮已经不见了,她招了那小丫鬟问:“刚才六少爷的小厮和你说什么呢?”
“回五少nǎinǎi的话,六少爷的小厮问四夫人在不在太夫人这里。”
英娘想了想,急步追了出去,正好看见那小厮的背影。
她松了一口气,让身边的丫鬟叫了那小厮过来:“是不是六少爷出了什么事?”
那小厮一听,立刻哭了起来:“六少爷和人打架,我,我是回来报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