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白家。队伍大约有百人上下,穿着红色的喜服,吹吹打打,赶往城北。
到了白家大门,队伍停下了。离着队伍不远到处都是看热闹的百姓,还好他们知道这是皇家的婚礼,没人敢离得太近。这时杨师傅下了马匹,越众而出,立于大门口,然后让人上去喊门,这是规矩。大门一开,出来一人,大约30出头,相貌堂堂,一看就是饱学之士,一身干净的儒袍更添三分气质。这是白时中,他和白孝德最近两年也有不少的交集,两人都是饱学之士,性情中人,很快就成为了朋友。今天是白孝德一家的大日子,因此特意请了白时中前来作为宾者。
白时中到了杨师傅跟前拱手一拜,微笑道“敢请事。”杨师傅也是微微一笑“储宫纳配,属于令德。邦有常典,使某行纳采之礼。”白时中躬身一礼,然后回到府里,把杨师傅的话给白孝德重复了一遍。白孝德“臣白孝德之子,昧于壸仪,不足以备采择。恭承制命,臣白孝德不敢辞。”为了让女儿顺利完婚,白孝德接受了朝廷册封的虚衔——长青伯。
白时中再次来到大门口,把白孝德的话对着杨师傅重复了一边,然迎着杨师傅等人进了院子。
杨师傅拿出弘治的诏书读道“奉制纳白氏女为皇太子妃,命卿等行纳采问名礼。”然后继续说道“杨廷和奉诏采择。”后面的一人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两只大雁,这就是奠雁礼。白孝德命白时中收下大雁之后,杨廷和出了大门。白时中也再次来到大门口说道:“敢请事。”杨师傅答道:“储宫之配,采择既谐。将加卜筮,奉制问名。”白时中进门重复,白孝德说道:“制以臣白孝德之女,可以奉侍储宫,臣白孝德不敢辞。“白时中出门向杨师傅重复。杨师傅再次进了大门,陈礼奠雁如仪,宣制曰:“臣杨廷和奉诏问名,将谋诸卜筮。”白孝德回答:“臣白孝德第一女,白氏出。”
然后就是和前面一样,杨师傅又到了大门口,白时中上来说”敢请事。”杨师傅说道“谋诸卜筮,其占协从,制使某告吉。”白时中入告,白孝德说“臣白孝德之子蠢愚,惧弗克堪。卜筮云吉,惟臣之幸,臣谨奉典制。”白时中又跑到门外杨师傅跟前重复。杨师傅进入院子,陈礼奠雁如仪,宣制曰:“奉制告吉。”
之后又是纳徵,这次是把财帛珠宝什么的放到院中,没有行奠雁礼。最后就是请期,杨师傅说道“询于龟筮。3月3日吉,制使某告期。”白孝德立马回答“敢不承命。”婚前白家的事就算结束了。
听着外面朝廷派来的使者对答,白玉莲则是羞涩地坐在自己的闺房,旁边还有小师妹和老李几个小孙子孙女陪同。
杨师傅的队伍回到皇宫向弘治报告。第二天,弘治戴上通天冠、绛纱袍,御奉天殿,百官侍立。引进导皇太子至丹陛,四拜。入殿东门就席位,东向立。司爵以盏进,皇太子跪,搢圭,受盏祭酒。司馔以馔进,跪受亦如之。兴,就席坐,饮食讫,导诣御座前跪。皇帝命之曰:“往迎尔相,承我宗事,勖帅以敬。”皇太子曰:“臣某谨奉制旨。”俯伏,兴。出至丹陛,四拜毕,皇帝还宫,皇太子出。
朱厚照这段时间只能睡在东宫,于是朱厚炜和小丫头很高兴地前去探望已经定亲的大哥。到了东宫,朱厚照已经回来了,整个人仿佛被抽掉了骨头,向一滩泥巴一样,铺在椅子上。
小丫头蹦蹦跳跳到了朱厚照面前说道“恭喜大哥,有情人终成眷属。”朱厚照一听立马做起来,傻乎乎地笑起来,也不说话。朱厚炜则是问道“今天的醮戒怎么样?”朱厚照立马变得很郁闷“还怎么样,累得不行了。奉天殿这么多人盯着我,都不能一刻放松,就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别人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朱厚炜一脸庆幸说道“还好我不用。”朱厚照却是奸笑道“你结婚别的都比我少,但是有一样,那时候你要带着你的王妃来拜见我和你大师姐的。看到时候我怎么收拾你。”朱厚炜一愣“王爷结婚有这一条?”朱厚照一脸骄傲“那可不,我告诉你,这两天礼官过来给我上课,我不仅学了太子的成婚仪式,连带着你的仪式也抽空学了。”
朱厚炜不知该说他什么好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冒出一句“你真是闲的蛋疼了。”小丫头一脸疑问“大哥,你身上有蛋?我怎么不知道?”兄弟两个一脸尴尬,不知该说什么好。朱厚炜自己闯的祸自然要自己来,于是微笑说道“兕儿,你听错了,我说的是胆疼。”小丫头一脸怀疑,朱厚照则是急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