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色下,水陆营的士兵让开一条小路,放那个男子走到朱远的身边。男子拱手一礼,热情招呼“原来是天津水陆营的官爷,小的姓季,名利东,是这三艘船的管事,不知将军名讳。”
朱远随意地拱手说道“本官是水陆营的中军,朱远。你们是要去哪里,要去做什么?”
季利东做出吃惊的表情“原来还是国姓啊,失敬失敬。小的是待主家往朝鲜探望一下亲戚。刚离得远些还以为是碰到了倭寇,所以才下令开船的,还望将军见谅。”
朱远面色平静“哦?探望亲戚?先让我们检查一下船舱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吧。”听到朱远的话,季利东面色一滞,然后看看四周的士兵只有少数人注意这里,于是上前两步,拉住了朱远的手,塞了几张纸,嘴里打个哈哈“朱将军,我们这是为老爷给亲戚送些礼品,也没什么违禁物品,有什么好检查的呢?“
朱远瞟了一眼手里的纸,原来是两张银票各是五百两,一共就是千两,这可不是小数目了。朱远冷笑一声“这东西我可不敢收,你还是拿回去吧。至于船,还是要检查的。“
季利东脸色有些阴沉“朱将军,这有些不合适吧。大明巡捕缉私是要由巡检来做的。你们天津水陆营不是备倭的吗?依小的看,不如就当没见过,这事儿就这过去算了。我家乃是江南的刘家,朝廷里也是有人出仕为官的,闹大了脸面上可不好看呐。“
朱远来了兴趣“哦?你是江南柳家的人?是杭州那个吗?前些日子抄家我们水陆营也去的,而且说是现在还没有抓干净,我这不是捞到大鱼了吧。还有,你可能不了解我们水陆营,我们主要任务时备倭,但是巡捕缉私也是我们管的范围,所以你就不用为我操心了。”当初成立水陆营的时候,是朱厚炜一直强调,所以采薇水陆营讨了一个巡捕缉私的任务,只是还从来没有完成过。
季利东脸色黑了,立马辩解道“将军你听错了,是刘,汉朝国姓的那个刘,不是杨柳的柳。”朱远顿时一脸可惜“唉,看来我的运气也不是多好。至于刘家还是曹家我们不管,现在我们只要搜船,提个醒,别打小心思。我们水陆营的北面打过鞑子,东面杀过海盗,土匪山贼的更是不知收拾过多少,仔细盘算着点。”
说完不管脸色发黑的季利东,大喊一声“给我搜。反抗者,杀。”一个杀字顿时让这船上的大多数人心中一凉,这里并不都是刘家的家奴,大部分都算是长工,赚那么一点钱赔上一条性命,不值得。水陆营的士兵立刻开始往船舱里面走去,季利东还在沉默,低头盘算着什么。船上有两个年轻后生,应该是家生子,对于刘家的忠心很高,看到水陆营的人快要走到船舱,立刻嘴里大喊着,拔刀砍向士兵。在江南,官军不管是水营的还是陆上的,他们两都见过,心里完全没有什么担忧。心想只要看了几个,自己这边士气一来,跟着自己一起动手,那么官军就顶不住了,说不定还能抢到一艘大船,威武大将军号的性能作为在海上跑了几年的人他们心里也是有谱的,这样一来就是大功一件。茫茫大海,少了一条船谁知道呢?
可惜,他们的想法没有成为现实。“砰砰”几声枪响,水陆营那边飘出了几阵白雾。接着就是“咚咚”两声,两人倒在了地上,红色的献血顺着甲板慢慢扩散。刘家的人都吓呆了,明明没有见到火星,但是对方却开枪了,电光火石之间,动手的两人都来不及惨叫就躺下了,看这个情形应该是领了便当。
这下子,思考中的季利东总算回过神来,看了看倒下的两人,然后有些气急大喊“让他们检查。”转过头狠狠盯着朱远道“朱将军今日的情分,我刘家记下了。改日定当报答。”朱远这时有些玩世不恭地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随你。”这个动作朱厚炜有时会做,朱远也就学了过来。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水陆营的手下报告朱远“大人,船舱里装的是一下儿瓷器,布匹丝绸,不过数量最多的是药材。”朱远点点头,然后说道“行了,赶快去查另外两艘。”
转头准备看季利东的,结果没有发现,原来是回到船舱不出来了。
“砰砰“有时两声枪响,然后传来一些杂声。朱远看向自己的将军号大喊”怎么回事?“马升走到船舷边上,迅速说道“大人,刚才在将军号上看到,有人把两个箱子扔到海里去了。在扔第三个箱子的时候属下下令开的枪。”朱远点头道“很好,赶快检查那艘船。”
不多久,在那艘船上的士兵喊道“大人,是铁器,都是上号的刀剑弓箭。”这时季利东也从船舱里出来了,面无表情。
朱远大声喊道“控制住三艘船,立刻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