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文官的荣耀啊,生晋太傅、死谥文正,虽然萧驸马现在仅仅是个太子太傅,离那太傅还差个十万八千里,可谁能想到以后?
要是他本人是文官出身还好,可他毕竟只是个掌兵的将领,这怎么能当太子太傅,他到底认识多少字啊?
文官们沸沸扬扬,武将们却是与荣有焉,勋贵们却是毫不在意,哪个公爷脑袋上不挂个师傅保的称号。
果然,督察院的御史们首先发动了攻击,咱爷们寒窗苦读,月下挑灯才有了今天的地位,你凭什么就太子太傅了,说什么也给讲究讲究。
“启奏陛下,臣有本奏!”一个御史不卑不亢的说到。
朱佑樘一看这自家第一次的大朝会就有人要炸刺,幸亏把妹夫的官职给改了,之前可是要封世袭的伯爵来着,还是东宫几个旧臣靠谱,自家的妹夫又不贪图富贵,硬生生的将伯爵也抹了下去,不然指不定今天要出什么乱子呢,此时的朱佑樘还没有深刻的了解到萧安当时濒临崩溃的心。
“爱卿请说。”朱佑樘端正下身子,帝王就要帝王的模样,不能像以前一样了。
“陛下,微臣以为,萧驸马当不得这太子太傅的称号!”直接了当,简单粗暴,这次要是在大朝会上把萧驸马给撸了下去,自家可要扬名天下了。
哪知道萧驸马却是个从来不按照套路出牌的人,本来就够委屈了,一下从国朝贵族给降到了不知道什么玩意的太傅,谁他吗愿意了,大家也是高估了萧驸马的情操。
果不其然,还没等朱佑樘说话呢,他先开口了“你是谁啊?哪冒出来的?本官得罪你了怎地?”
那御史一看萧安接话了,心中暗自兴奋,看来自家扬名的机会就在眼前了,上前一梗脖子,大声的说到“本官督察院御史王贤,见过萧大人。”
萧安闻言却没好气,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眼前比他还愣头青的王贤,不耐烦的说到“你说本官怎么就不能当这个太子太傅了?你要是不说出个一二三来,看本官怎么收拾你!”
话音一落,滿殿皆惊,真是前所未闻啊,当着新君的面红果果的威胁当朝大臣,看这皇帝怎么处理吧。
谁知道这朱佑樘压根与萧安就是穿一条裤子的,好像没看到眼前的一切,只是当热闹看了。
王贤一看这种情况,好像有些超出自家掌控的范围了,怎么大家都不帮我呢?这个时候应该是群情激奋,大家一起抗议啊。
哪知这王贤高估了满朝文武的节操,新人新气象,现在朝堂之上不少都是与萧安交好的,谁闲的没事起这幺蛾子。
王贤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说到“陛下,自古以来国家神器变不能轻受,微臣以为,萧驸马并非科举出身的文官,实在是与此职不符,还望陛下慎重。”
萧安这个时候也有些蒙了,他不明白其中的道道,还以为王贤说的如此认真,这个太子太傅难道只是授予文官的?
就当萧安迷惑的时候,新任吏部尚书李东阳跳了出来,一句话便坐实了萧安太子太傅的名分。
“敢问王大人,大明祖制好像没说太子太傅只是授予文官的,往近了说,英国公现在就是太师,不过你要非说文采,那齐从军,净胡尘,誓扫鞑虏不顾身还是人生若只如初见,您能做出哪个?”
满朝的大臣一听此言,顿时没了声响,李东阳说的没错,萧驸马的文采还真是杠杠的。
况且李东阳还是新任的吏部尚书,管官帽子的,最重要的一点,他还是萧安的师傅,这下子王贤可是踢到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