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得令,有何不敢!”白迟悠上前一步大声喝到,每次自己都是保镖,可算是干点正事了。
“本将记得,你可是带人摸到过本将的帥账,对于你这一手,本将还是放心的。”萧安不自觉的犯了毛病,也算是趁机缓和了下气氛,笑呵呵的说道。
白迟悠闻言一愣,随即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夏宗却是一脸担忧的望着白迟悠,下定决心上前说道“大人,不如让卑职随他一通前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姐夫,你就老老实实的保护大人,老胳膊老腿的凑什么热闹。”
夏宗闻言脸上的表情变的精彩,正要开口说话,哪知萧安打断了他。
“此事只能一人前去,务必要做好保密,本官相信白镇抚。”
白迟悠一听面色一正,恭恭敬敬的向萧安行了个军礼,下去准备去了。
夏宗面色复杂的望着离去的白迟悠,只能微微的叹气。
萧安心中也有些没把握,只能把希望放在白迟悠的身上,若是成功自然最好,与黔国公里应外合,若是败了,只能强攻,一将功成万骨枯,现在他才深深的体会到。
此时的布政司内,钱能有气无力的看着站立两侧的官员,阴狠的说道“孤要杀了萧安,要将他碎尸万段!”面色狰狞,好似要吃人一般。
可站在台下的官员们此刻却有了别的心思,之前扯起造反的兴奋劲早过了,眼前的形式只有瞎子才看不到,朝廷只是随便出了一支军队便让自家如此狼狈,现在可不是乱世,以后...还有以后吗?
钱能自然不知道大家的心思,现在的他可真是孤家寡人了,唯一的后人钱松被萧安一刀给砍了,自己又是个太监,那玩意反正是接不回去了,要是以后有机会看到太上老君到是可以探讨下这个问题...
几家风雨几家愁,昆明县的衙门内,一道身影神不知鬼不觉的潜伏了进去。
此时的黔国公沐琮还在衙门正堂与余下的将领们研究着对策,一个满面络腮胡子的大声说道“公爷,我们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头,朝廷也大军也不知道到了哪里,这样下去我们顶不住多久啊。”
下边的将领闻言纷纷苦着脸不知道说什么好。
沐琮狠狠的一拳砸在桌子上,厉声的说道“我等世受皇恩,岂可从贼,本公相信,朝廷一定不会放弃云南!这次都是怪我大意,唉!想不到啊...”
“公爷...”
下边的将领还要说着什么,沐琮猛的拔出腰间宝剑,奋力的一斩,便将桌脚削掉一角,厉声的呵斥道“事到如今,我等只能以身报效朝廷,再有妄议者,斩!”
“啪啪啪...”沐琮话音一落,外边传来了一阵拍手声,一道声音传了进来“黔国公好气节,下官佩服!”
将领们闻言纷纷拔出腰刀,围在沐琮的身前。
白迟悠走进正堂,对着沐琮拜道“卑职天胜军侍卫亲军镇抚白迟悠,奉讨逆大将军之命,特来拜见!”
话音一落,众将士面面相窥,难道朝廷兵马真的到了?
沐琮闻言猛的推开护在身前的将士,上前一把接过了萧安的信,过了片刻,哈哈大笑,举着书信说道“朝廷天兵已至,各府州县望风而降,现以围困云南府,只等我等里应外合,建功立业了。”
只留下这一句话便带着白迟悠向内走去,留下将领们慢慢的消化这里面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