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樘告诉他,大明的税负主要来自农税。
当时萧安就很纳闷,傻子都知道谁赚的多。
而且萧安家就是做买卖的,每年的税银也没少交。
此时的萧安已经不是当初的公子哥了,他的眼光会看得更远,朱佑樘简单一说他便明白。
直到最后,两人才聊到了江南的膏腴之地,两淮的盐商们。
萧安做梦也想象不到,身为大明朝最为富有的地方,也是最为赚钱的行当,两淮的盐税竟然只有区区的十万两不到。
这让萧安都感觉臊的慌,这是明显拿朱佑樘当睁眼瞎了。
可惜朱佑樘这个皇帝也是无能为力,无他,还是实力的问题,富可敌国那不是闹着玩的。
现在可不是太祖成祖时期,一道圣旨下去就搞定,估计地方的军队与官府早就被收买了。
若是大刀阔斧的动他们,难免会产生云南之变的情况,朱佑樘不得不考虑。
此时的他也就只能与萧安说说心里话了。
可正是因为这样,萧安才深深的记住了两淮盐商四个字。
带着疲惫的身躯,心思重重的萧安回到了府中。
一夜无话,萧安睡的并不怎么踏实,总是翻来复去的睡不着。
几天之后,萧安一直都是亲军衙门与家两点一线的忙活。
这次他没有找别人的麻烦,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实力。
对方也没有找他的麻烦,好像也在顾忌着萧安的身份。
毕竟只要萧安身在京师,那他就有十八万的大军可供驱策。
又是一日清晨,萧安早早的便去了亲军衙门。
哪知这个时候,一个内侍匆匆的跑了进来,见到萧安后连忙拜道:“奴婢见过武安伯,陛下请您速去文华殿议事。”
萧安闻言一愣,文华殿议事找他干什么,那不都是几位大学士玩的地方吗?
不过想归想,还是回答道:“知道了,你回去吧。”
大明朝里敢对宫中内侍这样说话的不多,便是当朝大员都不敢,有那勋贵还有与内侍拉亲戚的。
可萧安就不同了,他是从来没客气过。
笑话,堂堂国朝驸马伯爵,一品大员,跟你们客气个毛,老子见到皇帝也没说怎么地啊。
也别怪萧安,宫里的内侍哪个不怕这位小爷的?除了萧敬、李荣与李阳几个相熟悉的除外。
萧安之前的战绩太牛比了,简直就是太监的克星。
梁芳与钱能那都是实打实的实权大太监,一个掌印御马监,一个监督着云南的军政,后来遇见这位小爷之后呢。
别说命了,后都没了,谁能不怕啊。
便是现在的御马监少监李阳公公,见到武安伯都是乖乖的跪地上三个响头叫声爷,谁要是感觉比李公公横就可以试试捋武安伯的虎须玩玩。
反正现在的萧安是宫中众人眼中绝对的老虎,谁看到都是躲得远远的。
打发走了内侍,萧安骑着马便向宫中奔去。
这一路他也想了很多,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朱佑樘会召他去文华殿议事,看来这次的事情绝对小不了。
萧安这次猜对了,因为江南两淮的官员向他开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