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发爽资本主义国家思维,洋经理把它拿到了国内那自然是不成了,要知道在国内所谓的‘公仆’都是大爷,只有给你委屈受的,哪有多少受气的时候,一看到洋鬼子的这张鸟脸,那等着你的资金落了地,这帮子人怎么可能不把自己前期受到了委屈给发泄出来。
就算是这样,在一些人的眼中那也还是没怎么‘使劲’的,这手段只能是意思一下,要不是看在这项目实在大,一个工商所的小所长都能把这事儿给搅和黄了,让投资商见识一下什么叫官,至少也让赔钱滚蛋。
陶、焦两位也见过这位洋经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能笑着说人家是老外,习惯不一样,但是见了几次之后,这老外当着两人的面什么破事儿都敢提,让两人心里就不爽了。
有的时候两人让洋经理当个典型,陪陪客,原本只是客气一下让他谈谈投资环境,这洋鬼子乌啦啦的说了一大堆,当场就让两人有点儿下来台,所以两人才在卢显城打电话过来推了几手太极。
按着两人想的,卢显城再来四五次电话之后,当然了最好亲自过来一趟,自己这边可以向卢显城诉个苦,告个状,因为在两人的心中这洋鬼子太操蛋了一点儿,根本不懂中国国情。
至于为什么在电话两人不说,那是因为老卢到现在才打了两个电话,明显让两位觉得‘卢总’对这事儿不关心嘛,两人怎么说自认是县级,而且还是自认为你的投资落我这里,那么怎么说也是个‘坐地虎’,矜持还是有一点儿的,人家就挂了两电话,自己这边吧啦吧啦的就这么说开了?那也太跌份了啦!
“不是我沉不住气,我总感觉这个事情不对,我给卢显城那边打电话,也没什么人接”陶县长面色存中儿担忧。
如果是失去了这个项目,那么县里的损失可不小,征地那都是小事,涉及到的也不过就是三四十户,更为主要的是今年的燕麦已经种下去了,麦都长到了脚面这么高了,这可不是一两亩地的问题,万一厂子要是黄了,这家伙的热闹可就大了。
焦书记道:“不会吧,这么多投砸在这里呢,再说了厂房什么的都快好了,就算是要撤资,一部分的机器拉走,还能扔外面大半年不成……”。
焦书记这边开始从客观上分析这个事情,让自己的老搭档别没事老胡思乱想,这个事情在焦书记看来还有解决之道,大不了两人扯下两张老脸一起去一趟牯山,多大的事情啊!
“这么着吧,我打电话问问省里的同学,他就算是要换地方,那省里总归是要有项目上报的,有这事儿就绕不过我同学去”焦书记这边说道。
陶县长一想也对,不论是那个县拿到了这个项目都是一项政绩,就算是有这个意向,省里那边也该知道,现在也不讲究什么干事一声不吭了,现在讲究的是经济上的事要大鸣大放,要不两人也不会把加工厂的投入报成一点五亿啦。
看着陶县长点了点头,焦书记这边直接就当着陶县长的面打起了电话。
简单的通了电话之后,焦书记望着自家的搭档笑着说道:“怎么样?这下子心可以放到肚子里了吧!我同学说这么大的燕麦加工厂省里立项的就是我们一家,别无分店,卢显城就是想着在咱们面前拿个架子。就他的年纪跟咱们玩这个太嫩了一点儿,放心吧,过个两三天,咱们这边最多登个门把这事情说开了就成了”。
“两三天?”陶县长的心终于稍稍的放了下来,不过还是张口问道:“这其中不会有什么变数吧?”。
“两三天的时间谁能谈下这么大的单子,就算是挖也没这么快吧,再说了咱们这边还捏着东西呢,你看看厂房,大机器都是现成了,捣鼓好了再有两个月就成投产了,别的地方有什么?”焦书记笑道:“咱们这边有优势!”。
陶县长也知道,焦书记说的有道理,这个时候有个两三天的时间缓冲一下,也有让卢显城冷静一下的意思,现在上门谈这事儿的确点儿太被动了。
听着搭档这么一说,陶县长觉得那就这么着吧,于是起身告辞,回去之后立刻让政府的人出面,调了十来个民警把加工厂给保护了起来。
陶县长这边担心,要是没人管理这厂子里的东西别说是三天了,一天就能被人拿的一个不剩。老百姓不是有个顺口溜说么,国外有个加拿大,国内有个大家拿!
只不过两人都没有想的到,卢显城这人并不能用一般商人的思维来考虑,这货现在投资国内第一考虑的就不是赚钱,一是有用,更主要的是图个舒坦!如果不让老卢舒坦的话,老卢宁愿什么都不做。老卢可不会因为几句假大空的话就这么一根筋的冲去了。
这想法不光是奇葩,也有点儿任性,焦、陶两位要是能想的明白才是怪事。
而且关于经理,卢显城这边也是有意为之,在老卢看来国人就是在很多不能走捷径的时候‘太聪明’了,这里的聪明决不的褒义词,玩套路耍阴招,不干正事儿。卢显城之所以看上管理比较‘死板’的这位老外,就是知道,加工厂没什么别的要求,唯一要求就是保质保量的完成生产任务就成了,不需要工人有什么创新性。对于工人的抗唯一要求的就是细心,对于管理者就是一丝不苟,不多一点儿也不少一点儿。想去掉工人身上的油滑劲儿,就得靠一个相对来说死板的经理人。
总的来说,老卢已经不会像国内商人一样去考虑什么官员的感受了,老卢考虑更多的是自己的感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