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阳待在墙角的黑暗中,看着院中的格局心道:“董卓啊董卓,为了杀他们母子二人,你还真是挖空了心思啊!”
李阳蹲在墙角处静静等候,等两拨巡逻的士兵,刚走进小跨院门的时候,向着走廊冲了过去。
黑夜中,李阳的身影好似幽灵一般,一闪而过。
刚跑到十字走廊中心交接点时,前面小院中走出一队士兵。
李阳心里骂了一万声,“操尼玛”
左右身后无一丝遮拦,前面又有一队巡逻士兵,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阳一个纵身,双手抓在长廊的木横梁上,整个人爬到了横梁之上的黑暗中。
一队士兵走到李阳的地方,四下开始张望。
其中一个士兵,搜查了半天嘴里喃喃道:“怪事儿了!明明看到一个人影,怎么就会没了呢?难道是见鬼了?”
其中一个士兵接着道:“你小子就知道神经兮兮,保不准是看里面的那些嫔妃,动的什么心思吧!”
先说话的士兵道:“去你的,别瞎说,谁敢动他们?那是寿星公吃砒霜,嫌命太长了,这些扫把星不是咱们能够动的。”
另一个士兵道:“赶紧巡逻吧!明天他们也该上路了。”
而悬在横梁之上的李阳听到士兵的话心道:“难道董卓要动手了?这么短的时间,我还来得及吗?不行一会儿,必须先要找到他们母子,估计她现在,恨死我了吧!”
看着走廊上几个拖拖拉拉,议论纷纷的士兵,李阳心里骂道:“几个不长眼的玩意儿,小爷手这么疼都坚持不住了,赶紧滚蛋啊!”
几个士兵搜索无果之后,继续向着别处巡逻。
等士兵离开之后,李阳跳下横梁,向着罗小虎告诉他的方向,狂奔过去。
走进房间,只见房门紧闭,屋门外巡逻的士兵,时不时的走动,李阳再次纵身爬在房间门口,房檐处的横梁上,向着屋中望去。
房梁上的李阳向着屋中望去,只见房屋中灯火通明,屋中点起了不少的蜡烛。
而出乎李阳意料的是,房屋中放着一个大木桶,何太后正在和一个十来岁的妙龄少女沐浴中。
李阳侧耳听去,只听何太后有些惆怅道:“士兵已经传来消息,明日李儒就会前来,这也是我们最后一次沐浴,都来这里这么长时间了,几乎都忘记了热水是什么感觉?”
那十来岁的妙龄少女哭泣道:“母后……”
何太后抚摸着少女的秀发道:“孩子别哭,我们今天好好洗洗,明天干干净净上路,这也是我们最后一次洗漱。”
哭泣的少女不是别人,正是汉少帝的结发妻子,何太后的儿媳妇唐姬。
听到何太后的话,唐姬双目含泪,有些恐惧地望向何太后道:“母后,臣妾不想死,母后想想办法救救臣妾。”
何太后叹息着摇摇头道:“唉,哀家如今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但有一丝的希望,哀家又怎么可能不救你和辨儿。”
顿了顿,何皇后叹息一声,望着唐姬有些惆怅,又有些失落道;“什么权力?荣华富贵,都只不过是过往云烟罢了,如今的我们,想求得一顿饱饭,都是难如登天,我们错就错在了进了皇宫之中。”
这时唐姬抓着何太后的手,晃了几下道:“母后,臣妾听陛下说过,你不是每年支援勇冠天下的文侯飞将军李阳,十万石粮草吗?他怎么不来救我们?”
何太后苦笑着摇摇头道:“骗子!他就是一个骗子,只是每年从哀家身边骗走十万石粮草,在哀家给他下懿旨的时候,他却不闻不问,如今,他刚刚攻下并州,事务繁琐,根本就不会来救我们,纵然他现在想来,恐怕等他来的时候,我们早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唐姬听到这儿问道:“母后,他骗了你那么多粮草,母后恨他吗?”
何太后,叹息一声苦笑道:“谈不上什么恨不恨,他骗取粮草,哀家一点儿也不恨他,那些粮草本来就是哀家打算送给他的,也就无所谓,但哀家恨的是,以前他总有所顾虑,哀家可以理解,可是如今,没有了一切的顾虑,他明知道董卓的所作所为,可他却视若无睹,所以恨他,恨不得掏出他的心来看看到底是肉长的还是石头做的。”
可就在此时,房门的门闩被挑开,两人看到此景,吓得蜷缩在浴桶之中,静静地注视着门口。
在他们到这儿来之前,早就想过在这些当兵的丘八跟前,迟早会有这一天,但这些当兵的一直都不敢动她们,甚至和她们话都不说,没想到在人生最后一个晚上,居然这些当兵的丘八,却是摸了进来。
可当两人蜷缩在浴桶中胡思乱想之间,却发现进来的人并不是士兵,而是一个黑衣蒙面的男子,腰悬佩剑走了进来,将房门再次插上。
何太后和唐姬二人,也没有避讳说自己没有穿衣服正在沐浴,只是纷纷望向了黑衣人。
令何太后和唐姬不可思议的是,黑衣人走到木桶前双手抱拢,对着两人道:“你就那么恨我?”
说完后,将蒙面的黑巾摘下,才发现,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期待已久的李阳。
看到李阳露出自己的面容,何太后泪水滚滚而下,因为怕被外面的士兵发现,强力的用牙齿咬住自己的嘴唇,也不顾自己,如今没有一线遮体,一丝不挂地站起身来,浑身水淋淋的,和李阳拥抱在了一起。
为了证实自己是不是做梦?使劲儿一口,咬在李阳的肩头上。
李阳疼得直咧嘴,但看到何太后和唐姬憔悴的面容,回想起她们说的话,也就没有作出反抗,静静的站在那里,任其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