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
“先生,一共是300个株。”
“不是先用后付吗?”丁振有些不快。
“哦,先生有些不知,对大陆那边儿的来客,我们都要先付的。”
酿的,这是他么大陆来的瘪犊子们,经常赖账搞他么这个德行的名声,不仅进不起,更是消费不起还来嘚瑟,在大陆公吃公喝惯了,出了国门儿,也特么丢这个二皮脸儿。蓝羽现在心里的滋味儿实在是不咋地。她从自己的裤兜儿里扒拉出邹巴巴的纸币,刚好三百株,娘娘腔显得很不耐烦,他就那么用两根手指勉强把纸币捋直数好,嘴上嘟哝了两个字,蓝羽他们都能听懂:
“讨厌!”
蓝羽攥紧了拳头想上去掂他,让丁振给拦住了:
“别忘了,咱来这里的目的。”
好吧,那就耐心地观察吧。蓝羽这才开始注意起里边儿的建筑结构,发现整个空间都已经深陷在了一种狂热燥人的打击式激烈的乐声里,缭绕四处空间的烟雾似乎在渐渐迷幻着四周散歇落坐着的游客们陷入幻觉,他们的神经已经被控制了一样,及像尸鬼人。
house 里面是个长约三十米,宽约十米的长方形空间。各种朦胧谜人的视线和明晃晃的霓虹彩光集中照射在中间的长二十多米宽五米的钢管儿舞台上。舞台上有几个连比基尼都没有挂上去的妖魅们正在疯狂劲舞,让人们的幻觉来得快,真是比起抽半桶樱栗大花还厉害。
那个假妖魅一扭一扭的又走过来了,他把两份鸡尾酒放在他们面前的几上,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就又一扭两下儿魅腰儿消失了。这连狗都不吃的钱呐,人们就这么稀罕。一没钱呐,这人儿就狗都不如了,蓝羽心里挺好笑,继续观赏舞台上那些妖魅嘛酿的尽情耍舞玩儿。
忽然,一阵刺耳的警哨声吹进了house里,舞台上的妖魅们哗啦瞬即不见了踪影,代替上台的是一位帅哥儿,一手拿着个画板,另一手举着个画笔,站在那个台上醒目的位置。
还有,代替狂热躁动的敲击乐,是伴随着美丽舒缓的轻音乐,一位比基尼青春美少女从舞台中间的玻璃屋儿里冒了出来,缓缓地踩着美丽的舞步行走,到了年轻帅气的画家面前,作出一个模特儿特有的姿势摆着。画家开始在这个比基尼身上画着一些迷人的花儿呀,树啊,蛇呀,月亮啊,太阳啊之类的美丽图案,那些图案在灯光下变换着各种彩幻,显得很美丽。同样令人卷入了幻觉。
这个时候一队警察手持长枪,在一个警官的带头下破门而入,形成了一条线儿绕着舞台转,从舞台的这个口儿进来,转了一圈儿又从那个口儿走出去了。这是用警哨先来了个预警,等house内换成了清纯节目后,他们就进来逛一圈儿,就算检查完毕,可以继续营业了,每天都如此。
丁振正在绘声绘色地给蓝羽讲着这些稀奇古怪的故事。
突然,也是一个连比基尼都没挂上的小小妖魅凑过来,手上捧着个铁罐儿罐儿,灯光太暗,看不清那个罐儿是否是个专用的,反正在蓝羽看来,它就像个要饭的罐儿。她站在蓝羽的面前说的是本地话,看来除了本地话,她不会讲其他语言了,所以,只能分析她的形体语言来猜测意思。那应该是说,如果给些小费,舞台上就会出现如期所望的节目。
末了,见他们没有拿出小费的意思,小妖魅还反反复复地做了几个猥琐动作。
这是个什么世界啊,也就是十三好几的小小女儿身,她的职业,也兴许还是她的人生呢,就这么定下来了。蓝羽只好和领居桌面儿上的客人一样,掏出来一把硬币扔进了那个罐子里,小女孩儿这才离开了。丁振看见蓝羽的这一举动,显得很惊讶,说:
“吆,你这个铁公鸡也有拔毛儿的时候,还真开始大发善心了!”
“没有,你猜我在想什么,咱现在体型都很瘦,穿上服务生的衣服也应该很帅气吧。最重要的是,你我调制鸡尾酒的水平不比他们差。就是没有推荐信的事儿,我来想办法,只要看见一次那信的模样,我就能给你弄一个。”
“那还等啥?咱这就出去就开始啊!”丁振高兴极了,一蹦高儿站起来就想往外走,蓝羽也刚刚站起来。结果被服务生拦住他们。
哦,对了,要结账。丁振向蓝羽的方向甩了一下儿头,意思是说由蓝羽来结这个账,可服务生还是不放他走,那就等着吧。
蓝羽上前接过酒水单,不看则已一看惊呆了。他顺手递给丁振看,丁振的眼睛瞪的是跟桃儿似的,他忽然将单子向蓝羽的怀里一塞,趁那个服务生不注意喊了声:
“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