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老林里独守,蓝羽听了特别感动。
不一会儿,前面开始有点动静了。
伊凡拿出吉叔叔的长颈望远镜,等调好了焦距递给蓝羽。
她拿起望远镜向远处瞄着,看见有一个黑乎乎的大东东慢慢地匍匐前进,不知道它死盯着什么东西,一点儿一点儿的向着陷阱方向挪动,不一会儿“噗通”一下儿掉下去了。
随着‘砰‘的一声清脆的枪响,听到野猪沉闷地怪叫“哼”了一声,整个雪山周围就又变得很静了。
“吉叔叔他们可能得手啦。”伊凡说着乐了。
不一会儿,吉叔叔他们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嘿,丫头,你真是福星啊!”只见吉叔叔后面的两个猎人一前一后,扛着用绳捆绑着四条腿的大野猪:
“今年入冬,首战围捕野猪告捷,今冬明春之间,捕猎就一定会旗开得胜嘞!”看起来吉叔叔是真的很开心,不是单单图求让他人高兴的。
回到住处,称了一下那笨重的野猪,哇!足有三百多斤儿。吉叔叔派人下山找些人来,好让大家伙儿把这个大东东给拾掇出来,准备明天就开个大大的雪地party。
... ...
晚上吃过饭后,餐桌上点了盏煤油灯。伊凡和吉叔叔叫蓝羽过来围坐一起喝茶,聊天儿。
蓝羽端起茶杯,一股浓浓的米糊香味儿,顿感肠胃舒展。她好奇的再次品了一口。
吉叔叔发现,这个在他们这里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玄米茶,竟然引起了蓝羽的好奇,他和蔼可亲地问道:“呵呵呵,喝出来是什么啦?”
“是不是糊饭嘎嘎泡的水?”小时候妈妈经常做给她吃的那一种味道。
“哈哈哈,叔叔他们经常在野外,他们没有时间做干粮,更不用说做饭了!”
伊凡提示蓝羽,想了想干脆就告诉说:
“平日里,他们直接把没有去皮儿的谷物,在锅里炒一吵,装在一种专用的长约一米的细袋子里系上口,向背书包儿那样背在身上。把化开的雪水烧开一冲,得,这就一顿饭啦。有的时候,没有条件烧水,就拿出一把放在嘴里嚼嚼,也算垫吧一顿儿了。”
“听起来苦吧?可这种吃法,要比起吃那些精米白面来,更是营养丰富呐!”
吉叔叔唠叨着,因为他皮肤奥黑,在煤油灯下显得只有那两处颧骨和鼻子三个亮点。
最突出的是那猎人们常有的刀锋般犀利有神的目光,这个时候他的目光里却流露出万般温柔,一眼就能看到他清澈见底儿、明亮豁达的心底。
看着吉叔叔这般高兴,想起下午伏雪地等待的时候,伊凡给她讲的吉叔叔的身世,蓝羽对他肃然起敬。
他这么坦然的选择自己的人生,定位在此深山野林里的观察哨,为了保卫这块净土,他决心付出他一生的精力,让蓝羽钦佩,而他说这是他的理想,有这样的机会,他才觉得此生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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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闻讯赶来山下十里八乡的年轻人,带来了好几瓦罐儿自己酿的酒,他们足有二十多个人。
大家蹲在熊熊燃烧的火盆儿旁边,用大土碗儿满满的盛着酒,调侃着大山,把大铁锅里炖的野猪肉和土豆儿吃了个精光。
这是她最难忘的一次雪地盛宴。
那天,蓝羽兴奋得不得了,因为伊凡和蓝羽在一起,还有吉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