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寻15

    “过奖，过奖，话说要不要一块吃个饭？大家也算认识一下。”邹琼发出了邀请。刘索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恍惚了起来，他看见一些幻觉。那些幻觉来自于这个地方，但是不是那些人。有阴影在没有阳光的地方走动，而那些人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眨眼之间，那些怪异的感觉就过去了，但是随后，又好像有什么东西穿过了房间里面。刘索吸了一口气，皱起了眉头。这股穿过的感觉是那么的明显，他赶紧转头看过去。让他惊讶的是，似乎这感觉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有。

    实际上房间里的其他人反应都和他一样，刘索奇怪于，为什么其他人都会和他有一样的的反应？他们也感到奇怪？那这是什么呢？邹琼走了过去，去检查房间里的空调设备。其他人面面相觑，似乎他们要比刘索还要感到不安。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不断地向周围张望。刘索也跟着他们一块张望，却不知道他们在找什么，因为他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现。随后他想自己和他们这群人不一样，所以可能感受不到他们那些玄妙的东西。于是他把注意力收了回来，回到那本被所在玻璃柜里的《七秘经》上面。

    旁边的人还在窃窃私语，刘索隐隐约约地听到有人说了一句：“以太……”什么的，但他听不明白，也不打算去听。眼前的这本他梦寐以求的东西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即使他注意到了刚才的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来了。《七秘经》这本书与其他的古籍不同，往往当人们谈论到那些古书、古籍的时候，说到那些东西的价值，仅仅是因为他们把一些抽象的概念，那些“价值”赋予了实物上面。

    所以很多时候古籍的表面，仅仅只是破旧了，因为氧化、空气中的水分还有微生物让纸张变得质地脆弱、泛黄、破裂。实际上就是这样，是一个非常自然的过程。人们给这些非常自然的过程上面，给予了一些特殊的解读。刘索看得明白这部分，所以他总是以一个不一样的角度去看待。然而这本书不同，似乎自然并没有真正能够在它的表面留下什么。

    封面的材质很难说清楚是什么，刘索第一眼看不出来。它的表面看起来也像其它的古籍那样破旧，然而却不是从内向外的。就像是那些特别的出土文物一样，它们的自身实际上并没有受到自然的侵蚀。很显然那些贪婪的微生物对于这本书没有什么办法，但是他们都被吸引了过来。古籍的表面覆盖了一层很明显的杂质，就像是锈迹一样或者灰尘一样。刘索更加仔细地观察《七秘经》表面的痕迹，他觉得自己似乎观察到了一些动态，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专注导致自己的观察完形崩坏了呢？

    “没什么问题，真有点奇怪。”邹琼检查完空调设备走了回来，他没有对刘索在说话，但是他的声音把刘索拉了回来。刘索回神之后才发现，周围的环境似乎已经变得有点不对劲了。他觉得房间里的灯光让所有东西笼罩在一片白蒙蒙的感觉里面，这里的气氛让人待不下去了，不仅仅是他，其他人也是一样。人们纷纷离开，刘索觉得他们不像是信徒那样狂热，这反而让他奇怪，为什么连这些人都会觉得不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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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告辞了……”刘索也选择立刻离开，这场见面开始于一场没头没尾的邀请，结束于一次莫名其妙的恐慌。刘索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感到疑惑，他本来就不打算和那些人有太多深入的接触。匆忙告别的时候，他也没有和邹琼打招呼。但是临走之前，他无意间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这算是开始了吗，是不是啊？”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那么慌张干什么？不是跟你都解释过了吗？别担心啦。”

    “能不担心吗……是……以前是有过，但是没有……唉，你说是不是和……有关系啊？赵建成他说……”后面的内容刘索没有听下去，他完全没有兴趣。但是有些不太妙的事情，他发现了。他无意之间看见那些人；并不是全部，但是每个人或多或少，在他没注意到的角落部分，都有一些看起来病变一样的痕迹。

    这是在刘索离开之后，回到自己家里的时候才回想起来的。他惊讶地跳了起来，他一开始怎么没有注意到？他还和那些人当面打了招呼！简直是疯狂！混乱，刘索被这些莫名的不安和愤怒弄得焦躁不安，他来来回回在自己的房间里踱步，他快被逼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