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如今看来,一切都变得很可笑。
刚走进楼烟酒店,就听到有人讨论今晚的餐点,有个人说楼烟的藕片不错。
霎时间,坷烨顿住了脚步。
呵呵……
心里苦苦冷笑一番,最后,她还是闯了禁区。
因为在楼烟,也有特伊洛的回忆。
偌大的北京城,居然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了。
坷烨拖着虚浮的步子原路返回,怎样走进楼烟酒店的,就怎样走出去,一步一步,暗黄的灯光把她笼罩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很单薄,风一拂过,似乎随时都会倒下。
刚出楼烟酒店的门,坷烨便一下子晕倒在地上,重重的倒下。
雨水无情的打在她苍白的脸上,洒在她的伤口里,疼痛已经不再,但她的心脏似乎不会再跳动了。
……
“喝碗姜汤!”琉璃谦递给坷烨一个碗,她只是撇了一眼,没有接。
“不必了,我要走了。”她的声音沙哑,掀开被子,脚还没有碰地,琉璃谦便把她硬生生的给揪了回去。
“给我躺好,姜汤喝了,睡个好觉,不然,我立刻给特伊洛打电话。”他斥道。
坷烨瞪了他两眼,没办法的情况下,负气的拿过姜汤,喝完便扯过被子睡觉。
“一个特伊洛,看看你什么样子!”琉璃谦皱着眉,他本来不想多说,但坷烨的态度,实在是恶劣。
坷烨负气地拉起被子蒙上头,眼角的泪不自觉的落在枕头上,是啊,一个特伊洛就已经让她精疲力尽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接近晌午了,坷烨捂着痛的要裂开的头颅,口干的要命。
她把床头琉璃谦的外套披上,穿了拖鞋,在客厅的旋转处看到他半躺在沙发上,盖着毛毯子。
灶台上还熬着粥,坷烨闻着香气,进了厨房,舀了一勺尝了味道,调了味,熄了火。
还准备了一点配菜,冰箱只有几把青菜,她炒了一个油菜心,收拾好了之后,在餐厅,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叫醒熟睡的琉璃谦。
吃过早餐后,她率先离开。
琉璃谦醒来的时候,屋内已经没有了坷烨的踪影,厨房的粥已经被关了火,桌上有几样小菜。
他一双深沉的眸子盯着餐桌发呆,忽然自嘲一笑,她居然走了。
走的很干脆……
昨天他本来是想要去找特伊洛商量他演唱会的事情,不料却在林荫小道上遇见了他们,那个时候,特伊洛跟坷烨在争吵。
虽然不知道他们因为什么争吵,但在坷烨的脸上他看到了厌恶,看到了憎恨。
素日自信的特伊洛变得如此谦卑,那样的语气乞求着坷烨。
就是因为怕坷烨出事,他一路跟着她,当她进了景园别致的时候,他想应该没什么事了,但没有过几分钟,坷烨又从景园别致疯了一般跑出来……
一路跟着她,直到,她在楼烟酒店门前倒下的那一刻。
那个时候,他的心最痛!
连他为什么被坷烨吸引,他也不知道,就是很讨厌,很讨厌自己的情绪那么容易被她牵动。
明明知道,她爱着另一个男人,心却还不能浮沉,始终为她跳动着。
中大附属医院。
“特伊洛!你能不能清醒一下?”特伊知一手把特伊洛拽了回来,一双赤红的眼睛凌厉的盯着他。
特伊洛泛了泛空洞的双眸,“放开我!”
他要去找坷烨,他要跟她解释清楚。
“伊洛,你必须立刻注射安墨为你配的药!”特伊知死都不放手,她坚持特伊洛立刻注射药水。
特伊洛无力的甩着手,恍惚摇头,“不,那样我会睡觉的,我要去找她!”
“找到她呢?找到她,她就会原谅你吗?”特伊知心疼的看着已经被折磨万分憔悴的特伊洛,如今她什么也不管,她只要伊洛活着,她只要特伊洛活着。
“对……她不会原谅我了!”特伊洛一双眼睛忽然充满了愤恨,盯着特伊知,“如果不是那‘慈悲’的父亲,坷小烨怎么可能会离开我!”
最后一句,他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当他拉开那扇玻璃门,看见一脸惊恐的坷烨时,他就已经知道,他们结束了。
当他看见坷烨那样的表情,他就知道,她听到了一切,一字不差的听完了一切一切。
“爸不是故意的!”特伊知无力的反驳,“伊洛,既然坷烨听到了,既然她那么绝决的要跟你分手,你为什么不放了她,也放了自己?”
与其让特伊洛每天被病痛折磨,与其让特伊洛每天都担心坷烨知道一切,还不如让他们各就各位,从此没有关联。
“放了她?”特伊洛冷冷一笑,“那谁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