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许红妆跟着秦元墨入了最里的一个小屋,屋里有一张小桌,两个可跪坐的蒲团,左手处是两人大小的窗户,未开。
秦元墨先去关了小屋右边的门,然后开了窗放下窗前帷帘,紧接着坐在许红妆的对处,提着早已烧开的水冲到了茶壶里,洗过一遍后再重新倒入。
如此简单地冲茶法子却也能让茶香悠扬飘散,许红妆好奇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茶杯,茶水嫩绿着实是招人喜欢。
“先喝一口。”秦元墨不急于说出找她的目的,按着袖子请了一请。
许红妆总觉得这茶里有怪,眨着眼试探道:“不会我喝了你的茶你接下来说的话我就都要应允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不敢喝。”
秦元墨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玩笑的话,不由一愣,随后哧的笑了一声,“在你心里,我是那般不讲道理的人吗?”
人都是会改变的不是吗?许红妆心里反问,但手中还是端起茶杯,吹了吹那白茫水汽,小小的喝了一口。
“我记得,你会些简单地医术。”看她放下茶杯秦元墨也不再拘着直接开始点明主题。
许红妆幽幽地望他一眼,瘪着嘴道:“就知道这茶是不好喝的。”
秦元墨微微一笑,柔和的眸光不曾有什么变化,话里倒是认真,“这事情对我很重要,还请妆儿如实相告。”
许红妆手指搭在桌上,脑子里飞快地旋转,一双眼睛往下垂着,很快就有了应答,“会些。”
他既然这么问她了一定是知道的,不然为什么这么问她?而且她之前可是帮他解过毒的,这就更加逃无可逃了。
“军中有人染病,军中大夫束手无策。故而,我只能回到京中求人帮忙。”秦元墨听着那个浅浅的回答立马挺起身子,面上一片正然,“军中士兵是为了守护我国河山,我断是不能让他们还未上过战场就这般死去。”
“还请妆儿跟我去上一趟。”他说着低下头颅,如磕头一般。
只是这般的态度与动作让许红妆一时不敢承受,忙也直起身子去扶起他,嗓音带着微微焦急,“你可莫要这般折煞我,有话直说就是,这些不必要的举动实在是不必要,也只会更加增多你言说的时间。”
秦元墨被扶着重新坐回去,面上表情比刚刚稍显的平静许多,不过是那对眉毛稍稍隆起如是一个小小山坡,“此事是在四个士兵倒下时才发现的,军中大夫说这病症怕是存了七日有余,至于其他的他已是束手无策。”
“这般难?”一个大夫除了这些就得不到其他的结论了?如此看来,这病症倒是不好除的,还是说是那大夫太过无用?
“若不是难,我也不必连夜赶回京中。”秦元墨说着低头一笑,那笑却是有着自嘲之意。
许红妆一时觉得心头不适,宽慰一句,“这事怪不得你,不必如此自责。”
“作为军中统帅,不能事先发现士兵身上问题,本就错在于我。”秦元墨说着整个面孔都沉在了黑暗里。
这般的秦元墨和起初意气风发的秦元墨一点也不一样,这个人是让人心疼的,至少会让她觉得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