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吧。”
他们选择此处就是因为人迹稀罕,无人打扰,所以想要就近找到一户人家不是件易事。
行至一处时忽闻到一股强烈的腐烂臭味,许红妆捂着口鼻看了秦元墨一眼。
秦元墨目中亦是有些惊讶,捂着鼻子往那臭味走去。
臭味之处在于上游的一个石头坡度处,而那坡度里有一具动物的尸体,看这皮毛成色好像是头野猪。
以着尸体的腐烂样子大概放了半个月了。
“这……”秦元墨愤愤地道:“何人如何行事!”
许红妆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背,“你处理这尸体,我往前面去看看。”
走了没多久看到了一个男人,只见他手中提着一个粪桶,然后大大方方的往这水里倒去,看那模样好像一点也不觉得这事是一件错事。
“呕。”闻到那一阵可怕味道时许红妆忍不住地干呕一声,想着下游士兵们都吃着这样的水更感觉恶心,同时也算是了解了这水质是如何的恶臭。
按照一般人来说是不会做出这种毫无道德的事,这个人又是为了何?
“该死!”只听的一道咬牙切齿之音,旋即冷意侵袭,再抬头时候,秦元墨的配剑已经抵在了男人的脖子处。
许红妆眼内一惊,连忙拉着裙摆跑了过去,“刀下留人啊!”
跑到那处时男人已经被吓到双腿发抖,手中的粪桶随意地落在一处,虽是稍稍清洗过了,但还是泛着一股很原始的味道。
许红妆捂着口鼻,拧着眉头问男人,“这粪桶里的东西何其之脏你们怎能就倒在这河中?可知下方住着人,吃着这水?!”
秦元墨当真是怒极了,手上青筋直爆,抵着男人脖子的配剑已经划了几个口子冒出鲜红的血滴子。
这水的下游就是他们,他们为这些人拼死拼活每日不要命的练着,而这些人竟是做出此等天理不容之事,当真该死!
这般想着眼眶已然发了红,咬着牙再凑近那脖子一分。
“饶命饶命啊……”男人被这痛激的大叫一声。,
许红妆忙伸手拉住秦元墨的手臂劝道:“现在就算杀了他也无济于事,还是先去问问这事是如何发生的。”
本朝有律,脏秽之物不得入河内。
所以男人此举是犯了律法,轻则打几个板子就出来,重则可能需要坐几年牢或者流放。
男人哭喊着拼命求饶,那一句句的哭声听的人心底非常不爽,如果不是有需要许红妆都想扇他两个嘴巴子,但是现在还是那病症最重要,所以拉住那手去才问男人,“为何往河内倒这肮脏之物?”
男人感受着冷意离开才胡乱抹了一把眼泪道:“几月前我们村里忽然有诸多人一时间都倒下不能劳作,后来来了一个男人说是我们得罪了村内的神灵,需得把这些肮脏物倒入河中神灵才会宽恕……”
男人说着又抹了一把眼泪,战战兢兢地瞥了那两人一眼,“我们开始也不敢,倒了几日之后发现有人好了起来,所以、所以……”
神灵?许红妆与秦元墨对视一眼,很明显的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