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箭,没敢看他面容的用力往外一拔。
温血喷了一些,她速度的止血撒药。
帐外,秦元墨听着身边下属的禀报敛下眉头,“你说那几人跑了?”
“是。”下属道。
“看来此次还是未能将其一网打尽。”秦元墨愤愤地道:“我们如此大费周章岂不可惜了?”
“幸得也杀了三十余人,大抵也是能让他们元气大伤。”下属道。
秦元墨轻叹一气,旋即看向下属,“那坛子可是取回来了?”
下属想了那坛子里的东西抿了抿唇,“校尉,那坛子委实恶心。”
秦元墨看了眼帐内,“带路。”
许红妆拔完了箭也未闲着,忙不迭地去熬药,熬完药就直接扒着君长离的嘴巴灌下去。
或许是灌的法子太过粗鲁,等她回来就看到君长离稍显幽怨的眼神。
“殿下你醒了?”许红妆却顾不及那眼神里的幽怨,只惊喜地扑在床前,眼睛一眨又是湿了,“我真是要被你吓死了,你怎么能做那样的事?”
“……滚。”君长离一看她这样就知道她不是在说真心话,别过脑袋闭上眼,一边抬手抹了把脖子上淌下的药汁。
“那殿下记得好好休息,我就在外面守着你。”关于她自己的医术她一向是很有把握,所以这个人大概会什么时候醒来心里也是有个定数。许红妆听话的拉了君长离身上的衣服,然后就跑到了一边的椅子上靠着。
“……咳咳咳。”君长离却被她的举动气出一串咳嗽。
许红妆担心地又跑过去,“殿下慢着些,有事情的话吩咐我就好了。”
君长离继续别着头,压着声,“把灯灭了。”
很快,帐内暗了。
看不到许红妆的样子君长离总算觉得舒服了,闭上眼就打算要好好休息。
“殿下其实不用对我这么好。”可就在这时候,他听到了她的话,嗓音避不开沙哑,好像带了些哽咽,像是在、哭?
他勾着唇角一笑,甚至想要摇头,许红妆这样一个冷心肠的人怎么会哭?
有光的时候很多话都不好意思说,但现在光没了,所以许红妆敢于说出自己的心里所想,“殿下替我受的这两箭想让我如何报答?我其实没有殿下想的那么弱,很多事情我也可以一力承担。”
“本王有时候也很苦恼。”君长离终是知晓她此时是真心所言,嗓音平平地道:“看到你就想保护你,这是本王最讨厌的。”
他低低一笑,带着隐忍的咳嗽,“可本王就是忍不住。”
许红妆忽的抬头朝床上之人看去,浅浅的暗光里能稍稍看到他半眯着眼,仿佛真是很苦恼的样子,“有些事向来难说。”他顿了顿,长舒一气,“本王在外时,曾看到一只努力活着的幼狼,那时本王很想护着它。”
这话说来让许红妆有些茫然。
“你与本王而言。”开始发凉的面上突然被一手温暖缓缓缠上,紧随着听到他喉中的后话,带着点点从前不曾听到过的温色,“或许就像是那只幼狼,努力活着的样子让本王不由自主地想要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