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人家的姑娘尚且懂得何为礼,你作为太师府的小姐竟是连这也不懂了?”
突然被说的许红妆有些莫名其妙,“父亲想说什么?”
许宣正眉目生冷,朝她看去,质问出声:“你这几日去了何处!”
这几日?秦元墨不是修书了吗?许红妆道:“我这几日去了何处已经给父亲写过信了。”
“是嘛?”许宣正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在忍着心内的怒气,却不知为何忍不下去,抓着茶杯的手用力往地下一抛。
“啪。”茶杯触地,顿时碎片四散。
许红妆下意识地侧身掩面躲着,心里不自觉地就跳了两跳。
“我倒是不知原来我养了这样的一个好女儿!外面人之前如何说你的你都是未有听到心里去吗?竟是还一如既往的一意孤行,一次两次三次,你现在可不是从前的小姑娘,与男子要心生距离这事你不知吗!”
“你说你修书给我了,那我问你,那日有人见着你同一男子一同出城,你如何与我解释!”许宣正周身布满戾气,眼内怒火已经燃烧遍野,他盯着许红妆,嘴角因为发怒的缘故微微颤着。
许红妆心底猛地一震,这么说来,是他不曾收到信?
她是信秦元墨的,而且那个人也没有缘何故意害她,可他怎么没有收到信?
见许红妆满面惊疑的模样许宣正只觉得自己所听到的东西成了真,当即又怒又气,恨不得上前去将她打了作罢,可最终他只是用力拍响桌子,喝出一句,“今日之后莫要给我出府!不然别怪为父心狠!”
许宣正怒气冲冲地走了,许红妆却还愣在原地,想着这中间是哪里错了。
还未想透之际,周身忽来了一层不明显的刺痛,撩起袖子一看,只见皮肤上冒出了一点点的红色,如是血一般的颜色。
想起之前那红色的池水,许红妆霍的一惊,旋即不敢再把心思放在许宣正的身上,立马跑出此处回了院子跳进温热的水中。
莲香被关在门外,就坐在门口的阶梯上。
而屋内水中的许红妆看着从自己皮上褪下的红色东西鸡皮疙瘩又起了一层。
除此之外,就是疼,密密麻麻的疼和那一夜没有多少差别,不过是那次有东西穿入皮中,而此次是有东西从皮中跑了出来。
热水泡了半个时辰有余后已经成了凉水,而这桶内却是一片的血红之色,就像是那晚见到的池水一般。
说不恐惧的话显然不可能是个真的心思,但要恐惧好像又无从恐惧。
许红妆很快冷静下来,爬出血红色的水,背着门口叫莲香再送一趟热水。
莲香进来时候被这水吓的惊叫一声,止不住地问:“小姐你怎么了怎么这水中都是血!”
“不是血。”许红妆背对着莲香道:“只是我放了一点药粉进去,先换个水,我需要清洗一下。”
莲香知道自己小姐对药颇有研究所以即使心中怀疑但还是选择相信,主要的是在这水中也闻不到什么血腥味只有一种浓郁的药味,虽然这药味和寻常有些不大一样但她就是信了。
花费了好一会儿的时间换了清晰的温水莲香再次被赶了出去。